“多余的话到此为止,后事如何安排。”
“宋经理断后,你就考虑去那吧。”
“有几家来找过,只应承未执可否。”
“最多就月余的时间,员工大多都被几家银行点了。剩下的只有各自去应聘,再发一年的工资。”
“你是圆满的退出,这筵席也该散了。”
“听起来很伤感。”
“古人的诗词都这么写的。”
“你也喜欢读,从未见你说过。”
“知你偏爱,就杜口木舌了。”
“唉呀真是虚名在外,这下短绠汲深。”
“记不住那日作了首《鹊桥仙》:青丝染鬓,梨花沐露,娇嫰欲滴依暮。亸鬟半缕绕银墙,月移影、摧卿起步。春香似梦,秋歌促短,闲去闲来几度。巧娘怎敌上天时,一日聚、人生全付。”
他已明白词中的含意,肖经理真是深藏不露,这么多年从未有任何的流露。“写得好,把我的愁肠喷冤全都比下去了。”
“没见你写的,也不想与谁人论高下,就是情绪来了抒发一下。”
“你如在那些银行做得不顺心,就来财政局吧。有部分财政资金,也做低息的项目。”黄心崚不敢把那种情绪接下去。
“这里的挠耳不绝,又在那里烽起。”
“说啥呢。”
“听不懂当没说。”(知他是故意装傻。)
“点了德式牛排,牛肉从德国进口。烘烤的炉很特别,叫火山岩扒炉。热度高象火山,牛排放上去表面很快就熟,肉汁都包在里面,吃起十分柔嫩。烤前未腌制,原汗原味肉香十足。”
“菜不是没来。”
“先给你介绍,如不中意另点。”(不断的扯开话题。)
“你的口味要人来比,我能说啥。”
“还点其它的吗?”
“就这都吃不下,行了。”
在沉默中他俩慢慢的嚼着,肖经理将牛排切了又切,小得连叉子都无法插。最后也没吃几块,黄心崚装着没看见。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不能去安慰。此等脆弱只有她自己去抚平,他是当事人一点也不能掺和。她这种事也不会对外人讲,也许最好的朋友都不会。出了酒店天正下着蒙蒙的细雨,秋分已过天真有些凉。
肖经理开着车在润湿的路上走着,不想很快的回家。思绪不断被后面的喇叭声打断,可能嫌车开的慢挡了道。现在车越来越多,没有七八年前的清静。想起那日在厕所里小解,两位搞资料的同事不知单间有人,边在整理容貌边聊天。
“听说了吗,肖经理与总经理有点那个。”
“不会吧,有事实吗。”
“这些事,如果真的看见岂不成了绯闻。”
“没有事实等于白说。”
“可是她那个部门传出来的。”
“也许吧,天天朝夕相处看出点眉目。”
“说她看总经理的眼睛。”
“这呀真不假,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她已完事却不敢出去,只好憋在里面。不得不承认心里总有那么点丝丝的情愫,不自主的就流露出来。而无法控制的就是眼睛,恰恰被细心的同事们观察到。两个讨厌的长舌说个不完,想借此休息会。
“两个都是能干人,那有不喜欢上的。”
“肖经理呢人不错,一付冰美人的样子。”
“你看她象谁?”
“谁呀,难道是名星不成。”
“小有名气的莫小棋。”
“她呀,演《大旗英雄传》的冷清霜,是澳大利亚的华人。”
“只是比她稍矮点。”
“还真象,特别是那神情。”
“男人哪,就是欣赏这种气质。那才叫有内涵,韵起味来深长。”
“哟哟哟,平时一本正经的,这会真相大露。”
“怎么一杆子打我头上了。”
“所以说那些严肃的面孔,背地里的妩媚不知要熏倒多少人。”
“说来他俩真的挺般配。”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捉弄人,有几对是鸾凤和谐的。”
“年轻时热情过度,成熟了又后悔莫及。”
实在是无法憋了,就摁下杻响起哗哗的冲水声。一阵急促的脚步,两人跑着出了洗手间。她慢慢地回到办公室,一坐下去就象晕了样。眼睛闭着不想睁开,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不出点头绪。
“肖经理,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看资料久了吧就想眯一会。”
“这是几个项目的资料,整理好了给你送来。”
“放桌上吧。”
“要是不舒服就休息吧,工作那有做完的。”
“行,我注意。”
等资料员走后,她才有些清醒了。真正烦躁的原因是太冤枉,替别人背了黑锅。龚思竚三个字一下子就跳出来,同事们看不到黄心崚那双看她的眼睛,却看到我看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