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经理赶去工地,把一些日常事务处理后,就窝在活动板房的办公室里。此会瞌睡又上来了,眼睛实在撑不起。
“哟,熬夜蔫了吧。”
“有事。”
“有人说你昨晚没陪呀。”
“谁说的。”
“七号那边传来的。”
“就会在背地里损我。”
“兄弟们关心你。知你揽点活不容易。”
“没说你嫂子吧。”
“有说都给挡回去了。”
“这年头大家都得照顾着,工棚的事司徒经理帮了大忙。”
“是的。”
“你嫂子不得多说几句好话陪着。”
“那些人巴不得看你的笑事。”
“黄经理在吗。”
“是他把那些人镇住的,还发了狠话不准再提事故了。”
“他在就好。”
“看你真的没精神睡会吧,我招呼不要来人打搅。”
春雨被卞夫人一阵的厉语,完全没回过神来有点唬住了。她无精打彩的拎着小包,乘车回东家这里。一家人都不在也许还不知她今天回来,给女主人去电话说要准备晚上的饭。自己就煮了点面条吃中午饭,趁买菜时去李碧芳那里。
“几天没见。”
“东家喊去帮忙了。”
“这回又得了好处吧。”
“说不上。”
“看你不象上次那么痛快。”
“见不着你们呀。”
“哟还恋上这破理发店了。”正在理发的人搭腔。
“家里有事?”
“没有。”
“一定有心事。”
“李姐,凭啥呀。”
“凭对你的感觉。”
“有时间坐会,这头一会儿就弄好。”
李碧芳的小店在这里开了十多年,周边邻舍有很多老顾客。春雨也在这里做头,都是打工的混熟了。这店她盘过来后,只稍为整理没装修。屋子里摆满了理发的用具,特别是烫头蒸头的,有的固定在墙上,座式这儿靠着那儿立着。不到二十平米,挤着摆了三张椅子。有时请了个学徒,不多久又走了。
“不赶急。”
“就是买菜做晚饭。”
“这会没人有事就说。”
“真没事。”
“不想说也猜个**分,当姐的劝你两句。”
“我听着。”
“女人出来做事一要防身,二要防欺骗。”
“姐都有二十多年,经验多。”
“男人不怀好意,千万不要留空子。这欺骗一是感情二是钱财,女人最怕花言巧语就昏头。”
“真没见过那么多,出来就在这家做。”
“男人那些花样无奇不有,遇事要多想。”
“怎么防得过来。”
“最主要就是把身子与钱看紧。”
“万一失手了呢?”
“如是持刀行凶算**,你也是成年人就要冷静处理。”
“那女人不就吃亏了。”
“所以一旦事情发生,怎么闹如何挽回要多动脑子。”
“姐遇到过?”
“你没见过姐年轻时,还是有几分的。”
“姐有照片,我看看嘛。”
里屋是用纸板隔着,只放一张三尺宽的床,留一个人过路的空间。她拿出一本很旧的相册,春雨接过来翻着。有一米五左右,生得瘦小精巧确实小乖。现在xiōng与臀有点大脸很匀称,好的是皮肤白嫩。
“不错吧,姐年轻时可是迷人。”
“姐真的漂亮。”
“所以我那师傅就下手了。”
“事前就没有警觉。”
“是在那家当学徒,晚上就守店。”
“你没防”
“想那时年轻,白天十多个小时累得躺下就睡死。”
“门没关好。”
“关好的,谁知他怎么进来的。”
“一点没知觉。”
“醒来时都进去了。”
“是呀,再反抗都是那么回事了。”
“你也这么看。”
“不是吗,完不完有两样。”
“当时头脑完全炸了,没有力气推他也快几下就完了。”
“你就跟了他。”
“那行,他有家。”
“不能算了。”
“气得几天都不搭理他。”
“最后呢。”
“冷静下来想好,要他三个月教会手艺,另补青春费3000元。”
“3000元。”
“可是笔不小的数,那年代把这里看得金贵。那象现在靠这个挣饭钱的多了,贱得寒心。”
“店里同事和老板知道吗?”
“不知道。”
“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