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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深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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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回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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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的精句真是指点迷津。儿总以为在外朋友越多路子越宽,因此搞得疲于奔命,遇事却没有几个能帮上手。”

    “你不笨也不傻,就是酒一喝三二句奉承话就昏头昏脑的。”

    “爸,我今后不喝了。”

    “这是不行的,要在江湖上混这些都是一种手段。既然如此,就可真可假要有方法,不可明着来嘛。”

    “爸我懂了,这一切都是围绕着生意。过程不重要,目的才是最终的追求。”

    “对了小子开窍了,还有你媳妇可是难得的人哪。对你这般的怨恨,要说离开你完全有理由。可她忍着维持家庭不容易了,你可要珍惜呀。再怎么花心,也不能惹怒发妻。”

    “这事是儿子不对,我一定改。”心想老子的精招原来如此,以后更要多向老爸讨教才是。

    “爸老了能罩着的时候也不多,你能在这几年闯出事业,我退下来也就安心。”

    儿子一家人安息后,家里又清静下来。妻子看电视,司徒陉习惯的来到书房。儿子的事让他焦急了好一阵,不是心痛损失点钱而是着急儿子的成长。光荫似剑流莺飞逝,这件事让他猛醒时日不多。三十多年前来到这个城市,比儿子现在还小。在工厂当技术员,后当厂长、区长、局长、再就是秘书长。可以说他人生的大部分,都是在这个城市度过的。大学毕业时闲游庙宇,曾找和尚算过一卦。说了很多也没在意,但说到自己属相倒是记得些,应居近山靠水处,游刃有发展。当他分配来陵江,暗自觉得与命运吻合。后父亲思子心切要求他调回去,总是找理由推脱。妈说过怀孕时梦有四脚带鳞之物上身,他信龙有很强的运势。应是根基深远的姬周,出自赵郡望族,几代书香盈贯。遂满怀壮志,硬是一路官运亨通,直至做到目前的位置,却再也走不动了。未婚那时孤独常读书至深夜,感悟人生偶有心得记录:

    略领环间之世故,稍晓宇界之风云,饱尝儿女之悲乐,通达古今之运行。夫人者,有灵之动物也。天赋之以心则生情感之事,念及儿女之育而虑及残老之养。窥其产物之余而生争夺之战。故强弱之斗则分社会之层,以固其利则尽压愚之法。由昔至今,虽沧桑之颠,人事之变,其质如此也。

    量其物存,优则压劣,新则换旧,强则毁弱,利则击钝。然其对争之途,始非能显之优劣、新旧、强弱、利钝,劣、旧、弱、钝皆先于优、新、强、利而演之也。观自然境物之昌衰,历代政权之兴亡,莫不如此。永恒之体,固不予立矣,无变之物,抑勿之有也。虽万物之中,若有一二久视其形如是,然只顾其外,无及其里。例恒星,似其原形也,否,其变化也是不断,况乎其他。

    吾则违习惯之yīn袭,破传势之常理。行动则放荡不羁,谈吐则清雅寡俗。喜囚静幽之处,乐徊花木之间。恶家琐之趣,厌居困之甜。强之神于琴情之兴,委之精于伦理之志。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大凡居世者,总勿脱众生之俗耳,谓之曰:顺乎时势,合之以潮流也。反之则自寻烦恼,甚者称之曰异教之徒而加以诽谤,或群起而攻之矣。吾则思:后生者总循之先生者之因,何谓之变焉;况乎由吾之先祖至今,后生者又循之者几焉?恐存者寥也。固后生者违其先生者之习非异也,吾之如此乎也更非患耳。

    在这里确立他认识人生的基础,其后则更加深了理解:

    衡其物之准,非以物之原委而实价之。且以传俗之习而量,适其口者谓正,涩其口者谓异。尝以非议而论之,欲束其性于已之怀,缚其身孝已之信,以视为正统之。

    吾非勿欲之生存,然图之途,遇曲之折,囚困之难。与天、地、人之斗,观氏、奴社会之史,畅其图新之法。忧其受压之苦,痛其治人之制,尝欲革之弊於耿。思于行,言之动,表其率,以明众目。闻语褒贬,审阅己见,以之尽善。

    多年来仕途之行,逐渐修正他最初的见解。并顺势利导的改变了初衷,既可迎和他人之利,也能使己有所图为宗旨。当为一个并不是他所爱的女人,却因有较好的背景而送去忠心。投桃之李,使他少年得志,应验了乘龙之照。不是市长的更迭,指不定已经跃上峰尖。也许是命中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事业也只便如此,实指望儿子能在经济上奠定基础。而情感的隐痛也是强忍不住的,他拉开抽屉翻开像册,一张多人合照中那熟悉而爱欲的面孔,又让他凝视了。蔓,一个多么让人缠绵的名字。那肤体的温浸始终都留在他的心里,在稍为空隙之余,总是让他思念不已。一个单身女子有着自己的生活,却用纯真的情感来接受了他。没有任何的要求,只要有他的存在。象是在伴着他的影子,享受着那般的情感。司徒陉给她的总是精神的,无尽的欢乐。曾有诗:懒慵院落正梅家,信手撩弦睨冷花。无奈几声追糁叶,难寻一曲起琵琶。风窗紧索三秋老,玉漏逼催双影纱。恼对梧桐闲小叙,遗芳稿里品春茶。当然,她也接受他物质上的不管是阿堵物,或是情Cāo之物。门声响起,他慌忙的将像册塞进去关上抽屉。

    “老头子,还不睡吗?”已习惯丈夫熬夜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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