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亚见已被推到浪尖上,不知命运如何。心知那块不熟悉的业务当然有风险,况阮芷蘅有业绩在前,自己要搞好却是不易“祁总的好意蔡某真是感激不尽,可是业务生疏转行不易,恐坏了集团的大事还是另荐高明吧。”
阮雨秋是赶来不久的,听了一会已知会议的意图。他与蔡正亚最要好,也看出个中的由因,不想让好友陷进不利的境地“房屋销售这块确实重要,蔡总的主产品销售也离不了。我看能否立即在集团内部搞个竞聘,也许能选中合适的人员。”
“阮总言之有理,可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那招聘也不是一点就中的,何时能接手上轨又得多少时日呀。”祁仲春见一竿子撑得老远,忙的堵住他。
大家这时真是各抒己见,由蔡正亚任了房地产的职,却又削弱了主产品这块。如招人又难立即填上房屋销售的空当,这里闪失也会陷公司不利呀。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詹相荣盯着徐东路,也不知如何是好。一看时间也近九时,
听着大家的一番议论,徐东路已拿定主意先由蔡正亚顶着。产品那头自己可分些心的照顾,销售可是点都不能放松。心里清楚老蔡这人,萧规曹随是能做到的,有缓冲时间再寻人也不迟。“今晚辛苦大伙了,等会一起去吃饭。征求意见的事不要在外议论,我再与单总商量。晚上联系上他后,商量个意见再定。”吃饭时徐东路还在想,单于安的手机又无信号人也失踪。办公室的说只是打了个招呼,也不知上那去了。这个鬼精灵又在搞什么名堂,不知有多少次。把铁兄甩开蒙着真不够仗义,这次逮着他非掏出实话不可。因阮芷蘅的事缠绕着,也没心思与他们喝酒,说有事急着找单总,就先一步走了。
这些天单于安的屁股,就没有贴上那把已很陈旧的皮转椅。一大早跑青波园的工地,下午晚些时才回办公室处理文件。在路上就接到龚思竚的电话无论如何晚上也要见上一面,问过有啥事只告见面详谈。他百思不得其解。贷款未到期、工程未出任何问题、公司的营运十分正常、也没听到任何不利的谣言,龚思竚没有理由找我呀。但电话的口气非常慎重,好象有很严重的事。自己与龚思竚并无多少交道,是柳飞园工程的贷款才与她认识。即是礼尚的往来也并没出大格,只比一般的多点。不会因这事使她不安,但也过多久才来理论不会吧。胡思乱想着,又自顾自的摇头否定。回公司与秘书交待后,就急着往约会的地点赶去。
歇沃德是美国独资的大酒店,座落在曾是陵江城的标志性建筑大礼堂旁。这座气势雄伟圆顶建筑如天坛般,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闪光。与陵江城众多的高楼群相比,是那么的唯一与独特。梁思成的大屋顶结构,已成为这位建筑学家的代名词。出名的还有与他妻子林徽因的爱情,并她与徐志摩——中国雪莱的情爱纠葛。而歇沃德双塔高层方型的建筑物,与中国古典的园型挑梁飞檐交相辉映,充分体现中西方文化的融汇,也是城市的一大奇景。
龚思竚与单于安相约后,急草草的处理完不能拖沓的事务慌忙的赶来。还好单于安未到,她慢慢啧着清凉的矿泉水,观看着隔着厚厚的玻窗下那川流不息的车子,以及正值下班时高峰拥挤的人群。在六层的咖啡室里,还没几个客人很静的,只是能感觉到不知何处飘来黑管的乐曲声。那轻碎的、如丝竹般的旋律,很悠闲、潇洒,她不熟悉这首曲子。只觉得此时能丢开办公室的烦杂,享受这顷刻的宁静,也是再甜美不过的事了,可惜总不能给她更多的机会。自父亲告诉她信的事后,又托公安局的朋友查询了单于的家姓。得知本市此姓很少,此名也只有他方下决心约见。仅管已90%的肯定信是与他家庭有关,而转交的方式又如此的独特。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还是心怀忐忑。她将信拿出来细细的品味着:他会按嘱托不去寻找收信人,既留下信却又告不让寻找岂不矛盾。如是自然见到方可,而这句却又是希望能让收信人见到。信外看不出时间,从信封的格式看应是五十年代的物品,算来已经尘封了近五十年了。
“龚经理早到了,让你久等抱歉。”
不知单于安已经来到桌前竟然没有警觉,刚才的沉思已经走了神。“啊,你来了,”她如梦初醒的。
“龚经理在想啥,这么的专注。”
“没有没有,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
“不会是我公司有啥问题,让你Cāo心焦虑。”
“不是的,只不道此事应否与你告知才犹豫不决。”
“是我的事?”单于安很是惊讶,难不成与紫的事被人知晓。龚思竚的交际甚广,已听到说什么了吗。但又一转想即是她听说了,以他俩目前的关系也不会来相谈。就是想帮他,最多打电话或是写信透个风。“不会是我的品行吧?”
“单总有不端的行为吗?”
嘿,嘿,,,,,,单于安很尴尬想用笑来掩盖,却怎么也不敢笑出来。“龚经理,你是知道的。生意场上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单总不要多虑,你的品行听说过,还是赞美声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