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还记恨着,也不能强求你原谅。其实我已经遭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瞒你也没什么意思。在家静养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在浮肿的脸逐渐消炎的同时,也使那被仇恨歪曲的心得到矫正。对你或者是受过我伤害的心来说,一点也不过份。在信上所说的那些道歉的话,确是我内心的坦露。虽说是自私的,就权当你从另一角度认识社会吧。我会好好的把握自己的人生,也祝你能找到幸福。”
阮芷蘅十分鄙视象劻这样的人,因噎废食。外表象一个正人君子,貌似刚强。摆出一付清廉教人的样子,骨子里却是软弱沆脏,没有生活的勇气,也不能承担起丈夫的责任。对女性的爱狭獈、自私,却又孽根难断。
“皮肉之痛确使我感到震慑,但他说的那一席话撞击了我的灵魂。比我作报告教育别人还要精彩,我没有脸与他理论,也羞愧致至。不过他的拳实在是太重,象是练了拳击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招架没有还手。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谁,这已经不重要了。”
阮芷蘅不想再听下去,因为这种声音都使她感到恶心。她以为能听到黄心崚说的话,但看来不可能。即是以后问他也不会说,或许根本就不承认作了这件事。就象一个长辈教训欺辱自己晚辈的坏男人,既正当也是十分的必要。他会说些什么话呢?阮芷蘅老在琢磨、猜测会是那几句精妙的斥责。
黎方亮踏进办公室,见阮芷蘅怔怔的坐着,拿一本书似看非看的在发着愣。
“喂小姐,下班了你不走吗?”
“黎经理回来了,有什么事吗?”阮芷蘅慌忙遮掩走神。
“没有,你走吧。”黎方亮有点恼怒。
阮芷蘅听他的口气,象是压着股火。心知与黄心峪的谈话一定不愉快,还是赶快走吧。遂收拾好东西,挎上坤包告辞一声出去了。黎方亮看着阮芷蘅的背影,思衬着:这个小姐还有点来头,黄总专门找我去谈话。看来我的庙门小,留不住这尊佛的。有啥事赶快安排她做,不然还没有排起头就会被要走。明天让她先按图纸,把各种类型的套数输进电脑里。在黄总那里谈话时,好象徐东路打了电话来。他们今晚有活动,还提到单于安有事去不了。既然没提到自己也难得去多想,来了些天还没完全进入角色。要把这摊子事搞定,还得多费些神,这次能把自己扶正,全靠了祁仲春,找时间兄弟俩喝一台,好好谢谢他。
白鹭火锅馆里,大堂中三十来桌座无虚席。徐东路三人在若耶溪的包间里,已经甩开了膀子在大干着。除了平常的肉类、鱼类、海鲜类、蔬菜类、竟然还有中华鲟。
“要点那个剌激的猴脑吗?”詹相荣问
“黄兄,你敢吃吗?”
“我说不上,听说是活的敲开脑顶,”
“是的”徐东路应着“用一个笼子卡住,只把头顶露出。用剃刀将毛刮净后,敲开脑骨就露出脑水,用瓢舀着吃。”
“唉哟太残酷,我受不了。你们敢吃就点,我不吃。”
“黄兄不吃就算了,今天就是来放松的,耍个痛快。喝酒不准拉稀,来个一醉方休。”
“老规矩每人一碗后划拳,再各出一酒令。”詹相荣是司令。
三人一阵的乱呼,骑摩托,两个妹,刘晓庆,九玫瑰,没得味。还有一个人,三条腿,趴上去,舞上下,使全劲,真是不分高低,四瓶剑南春倒空了。
“黄兄的酒量可有得比呀。”徐东路夸着。
“老徐的酒量也不赖,一点不显露。”
“徐总的量在集团里算是一把手,还没有人拚的过他。”
“老詹你就不要抖我的底了,免得在黄兄面前献丑。”
“酒是逢着兴奋,就不觉得割喉,特别是好酒,更容易下肚。其实古时的酒都是小作坊酿制,很醇不易醉人的。”黄心峪在建筑业多年,那些农村出来的人就喜这一杯,为了应酬也少不了喝。他们经常带来家乡的自酿,吃着真是爽口。
“黄兄,黎方亮你可得多管着点,他板眼多,如果用在正道上还是很会出鬼点子的。”
“徐总放心,目前各项目部已经上了,我会抽出时间理那一摊。况且阮芷蘅来了,就更有帮手。”
“说好不谈工作的,来出酒令吧。”
“我就说一个事,你是司令就先出吧。”
“以杨、扬为韵,五句七句均可。”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能做啥吊诗。”徐东路在埋怨。
“随你,只要顺口都行。”
“既然司令说你就应个卯,大家高兴。”黄心峪知不能太为难他俩,不过是喝酒有个口实。
“晓堤风弱弄薇蔷,踽踽河沿垂柳杨;留得江南青绿永,长听白鹭细声扬。”
“好好,詹财神还真有两手,我喝”黄心峪端起杯子就干了。
“这么难哪,叫我乍办。”
“你还是先把酒喝了再说”徐东路只有悻悻的干了。
“该我了,瑟瑟秋风欲断肠,野菊飘落抚骄杨;应悲古道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