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总,单总”好象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声音,将他从梦中唤醒般,遂放下脚见是秘书。
“有事?”
“好一阵了不敢惊动你,见你这样的睡着,怕受凉才叫醒你,不会有啥吧。”
“啊,还以为有什么事呢。”
“有一些要你签字的,与巴陵集团合资的文本、公司各股东出资的协议、还有安东公司总经理、财务经理任命书。因不是太急,就不好打扰。”
“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没有睡。”掩饰着。“文件都拿来了吗?”
“都在这里。”秘书递上后正欲离开。
“不要走,看完签后就拿去。”已多次审阅过,还是细细的逐字看着。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在合同、协议中总是字斟句酌,一点也不马虎。
秘书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桌前。两眼直钩钩的盯着单总,生怕在字节中出现纰漏。单总的文笔是出了名的,不但要求文法简练,语法也不准有丝毫的差错。看他拿起笔来签字,才松了口大气。看着秘书出了门,今天真是清闲,还没人来说事。也难怪前些天忙得屁股未粘椅子,不是一大堆人挤在这里,就是坐着车子满城的乱跑。为赶早把公司手续办下来,差点要打上蒲市长的门了。还好司徒陉一把的抓过去,给市工商局长通了几次电话,总算把事情办妥。
单于安心里明白,司徒陉是在还他的情。年初他老家有个事在北京卡了壳,这个在陵江能呼风唤雨的人,首都那大地方,可就有点边长莫及了。有句话皇城根下,打更的也比你强三分。他听说单于安的堂兄正好有点门路,就再三的拜托。还有啥话说,单于安一个长话,就把他老家的事按平了。如果B区的事龚思翊遇到难题,还得请这位老将出马。好在平时孝敬也很到位,不会在此时拿架子。况且还有上边为我使力,不怕他拨了面子。正在想着电话铃响了。
“喂,啊,你呀,就不会让我清静会吗?”
“不是你把我抽上马的,这会倒来论我的不是。”
“还不是你看别人眼红,心烦意燥了。”
“我不想着几百号人衣食,总不能今天吃了明天饿肚皮呀。”
“好,好,不开玩笑了,有啥事。”
“公司的手续都办完了吗,黄心峪的任命书几时发下来,我等着好办事呢。”
“他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名不正言不顺哪,你让人怎么想。”
“我的不是,已经下发了,明天就送过去。隔段时间,等他把班子搭好后,专门开个会再宣布一下。”
“这才象话嘛。”
“不是一直在忙,让我喘口气行吗。”
“你也没有让我喘过气呀。”
“我说你老弟有没有良心哪,是你事多还是我多。”
“是你多,谁叫你能耐大呢。我又不好插手,怕帮倒忙不说,搞不好捅个漏子,不遭你一顿臭骂。”
“活该认倒霉得了,谁叫我认了你这个老弟呢,忙到后来还没句好话。”
“你想听我给你说一大堆行吗。”
“算了吧,你我兄弟就不要这么客套,还有啥事。”
徐东路从单于安玩笑的话语中,感到事情发展很顺利。不然他不会如此的悠闲。只有兄弟俩才会没有顾忌,这样的戏谑。
“那事是不是先启动了,今天的会上已公开,要先下手为强哇。”
“你可与龚思翊把计划简约的谈一下,不要太过细。”
“有风声好几家早盯上B区了,也在加紧的活动着呢。”
“我心中有数,你只把龚思翊和牟一健稳住就行。最好不要惊动陈区长,免得过早的亮了话不好说。”
他虽很信任这个老弟,但牵涉到上层很多方面,还是不想说得更多。一来徐东路冲锋有余,但于政府官员间的周旋还是细腻不足。二来有很多关系也不宜让人知晓。其实已想过几条线,当然最好不要与蒲市长当面说穿,大家都保持一种逸然自得,却又让事情一路通畅的关系最妙。想到这里,忍不住微微的笑起来。说来也真怪,这面子真是很微妙,人人都需要。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撕破这层皮的。
“行,你有需要我做的,就知会一声,我不会把事办砸。”
“我心中有数,你只把嘴巴扎紧就是。”
平时总是吵吵嚷嚷的,人来人往,得不到片刻的休息。此会办公室异常的宁静,倒有点不习惯了。没那种常说大战前的寂穆,可怎么会如此的不安呢?他摇了摇头有些惶惑,却也不知所措。便怔怔的楞着,急于想理个头绪。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紫的身影,她在那儿呢?,在做什么呢?她的情绪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吗,心里一阵的火燎,却毫无半点办法。他们有个约定,只能由紫打来电话,他不能给她去电话。知道一但事情败露,与司徒陉的关系就完了,运行的公司也没有面子支撑下去。左思右想要说也遇到多少的难关,凭着机灵与稳成总是逢险化夷。可只有这事,真是进退维谷。不能随心所欲、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