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不可能如此自然。
事实上乾隆猜对了,永璋对于昨晚的对话记不太清了,本就是睡意朦胧中的失神状态,后又接着睡去,很自然而然的那一部分记忆被融入了梦中。就和很多人一样,一晚上做了很多梦,清晰的如同身临其境,但一醒来,却怎么也记不得梦中内容,只剩下模糊一团的感觉,比如永璋此刻对乾隆愈发的厌恶。
永璋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产生这种情绪,尽管乾隆让人打了他一顿,但是说实话他对乾隆又没什么感情,被打了自认倒霉然后在心里划上一笔和那些人划出更大的界限呗,可是为何现在他会如此的……恨。
这种控制不住的想辱骂责打对方的感觉的确是恨,虽然还没到想杀了对方的冲动,但永璋觉得再这样和乾隆呆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心底的冲·动下手的,这样的结果可不是他要的起的。
也正在这时,乾隆提出了出门走走的意见,正中永璋下怀,遂恭敬应下。走出房门,永璋只觉得更加陌生了,那些侍卫的脸都不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偏偏都对他恭敬的就像是第二个主子,眼中也不见任何陌生,就仿若他们之间早就相识许久。
远远的走过来两人,永璋眯着眼看着,等走进了才看清对方的长相。他认识这两个人,是乾隆身边的近臣纪晓岚和傅恒,只是并不熟悉。见两人在他们面前站定,永璋才想着遵循着以往的行事准则客套一番,却见对方十分恭敬的对着乾隆和自己行礼。
“奴才见过皇上见过三贝勒。”等两人异口同声的行完礼后,由傅恒开始禀告了一些事情,关于白莲教行刺一事,这让永璋更是满头雾水起来。什么白莲教什么行刺?为何他半点印象都没有?而且这些事情难道不该是避开他的吗?为何两人都这么坦然自若的好像这种场景已经上演了不下百遍?
不等永璋疑惑完,又来了一人,这人永璋并不认识,但是很显然对方对他很熟悉,走过来就找上了他让他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乾隆也准许了。见此,本就很想摆脱乾隆的永璋也顺从的和那人一起来到石凳边坐下。
“三贝勒,可觉得舒服点了?有没有想吐的感觉?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请告知奴才,奴才可以想一些和以前的用药不相冲的单子。”
永璋摇了摇头满眼茫然,这人是太医?还是以前帮他看过病的太医?可是为何他不记得帮他看诊的太医之中有这个人了?“你……”
见永璋看着他说话,何守命立即躬身等候,“不知三贝勒有何吩咐?”
微微皱眉,永璋用很肯定的语气开口,“我不认识你。”虽然他的记忆力没有好到把十多年来见过的人都记住,但他的确不认识这个人,帮他看病的太医都是那些排行很末尾的,而眼前这个,很显然是乾隆亲信,根本轮不到他来求诊。
何守命微微一愣,也并不惊讶,恭恭敬敬的垂头回答,“回三贝勒,三贝勒由于头部受创丧失了部分记忆,不用急,这种记忆缺失大部分都是暂时性的。”
“我不觉得我失忆了。”他记得自己这十多年来的事情,记忆之中从未有断层,“但是我的确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奇怪,我根本不记得我怎么会来到江南小镇,我现在应该在……”
“永璋。”
乾隆的声音打断了永璋的话。两人抬头看过去,只见乾隆和纪晓岚傅恒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何守命对着乾隆行礼,而永璋随着何守命一起行礼的动作却是在半途就被乾隆强迫性的阻止了。一个用力,永璋就发现自己被拉到了乾隆的身旁,两人靠的极近,近到了他完全可以感觉到乾隆隐藏着的哀伤。{阅读就在,}
这个人在哀伤什么?自昨天醒来起他就只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两种情绪,一种是温和,另一种就是和这时相似的哀伤,浓稠而沉重,似乎是因为他。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人竟生出这种情绪了。难道这些情绪包括了那种温和,不应该属于五阿哥那群人吗?
是作伪吗?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利用价值值得乾隆作伪的,但是若说是真实,他除了觉得好笑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微微闭上眼轻叹了一口气,永璋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