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无恙!”不能忍受无法接受,他的永璋就这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离开。他不敢去想,若是永璋有了万一他该怎么办,他甚至都不敢想象他的生命之中会失去永璋这个可能性。
永璋,醒来,跟阿玛相伴到老,可好?
或许是乾隆的祈祷真的被上天接收,在隔日永璋清醒后何守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无任何其他病症,只是脑袋会疼个几天。但很显然的,有些病症是光凭把脉诊不出来的,比如失忆。
“儿臣叩见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床上的少年因为头上的疼痛而在起身时摇晃了两下,但却没因此而缓上半分,直直的从床上下来,连鞋袜都来不及套上就对着乾隆直挺挺的跪下磕头。“儿臣装容无状,请皇阿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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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呆住了,他以前并非没见过永璋对他恭敬有加的时候,只是那已经遥远的成为记忆尘埃,现在回想都已经记不清了。他记忆中的永璋,总是那般令他欢喜的亲近,哪怕请安也从未如此一板一眼恭恭敬敬的让他觉得疏离,那磕在地面的额头,就如同划出了一道界限,隔开了他和永璋的世界,让他慌乱不安。
“永璋?”
纪晓岚和傅恒等人从未见过皇上有这般彷徨的语气,那语调竟发生了颤抖,就好似摆在他眼前的事实残酷到让他害怕去接受。那双睥睨天下的眼,隐隐的染上了恐惧,沉重的令人无法直视。
“儿臣在。”
“你怎么了?永璋,快起来。”急急的上前把人搀扶起来,却在接触的一刹那,乾隆感觉到了那份来自于少年的僵硬,那是一种身体的自我排斥,永璋从心理上在拒绝着他。“永璋,你……怎么了?”
“回皇阿玛,儿臣很好。”就算被搀扶着,永璋依旧低垂着头,语气中的恭敬和疏离谁都听得出来。“儿臣并非有意冒犯五弟和还珠格格,还请皇阿玛恕罪。”
“你、你在说什么?”乾隆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明白了,什么冒犯?就算永璋要废了永琪他都不会有半点不满,哪来冒犯?“永璋,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谢皇阿玛关心,儿臣惶恐,身体很好。”
虽然说着很好,在那虚弱的几乎快要断掉的声音和忍不住在颤抖的身体都表明了根本不好,这样倔强的口是心非让乾隆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永璋,觉得不舒服就和阿玛说,不要强忍着。至于其他,我们稍后再谈。”说着,乾隆就把永璋搀扶上了床榻,立即让何守命再次诊脉,得到的却是因脑部重击而记忆缺失。
记忆缺失?“那是否会恢复?”
“回皇上,这点恕奴才无能为力。三贝勒的记忆可能很快就恢复,但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恢复。这一句话何守命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哪个人会听不出来?
担心的看向了乾隆,他们可都是知道皇上对三贝勒的感情之深的,若是三贝勒的记忆一直处于这种状态,最伤心的莫过于和三贝勒最亲近的皇上了。
被众人隐晦关注着的乾隆闻言浑身一震,眸光闪烁不定。若是永远不恢复那是否意味着他和永璋必须重新开始?不过……罢了,只要永璋无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们都下去吧。”
挥退了众人,房内就只剩下了乾隆和被他用手压着坐在床上的永璋。乾隆低首,只看得见永璋低垂着的侧脸,上面没有丝毫表情,尤其是那眼,黑的触目心惊,在那里面,乾隆看不见一丝因他而起的波动。
呼吸一滞,体内一点点的升起了刺骨的寒意,冻得乾隆几乎颤抖。他不怕和永璋重头开始,可是永璋……为何永璋会如此冷淡?就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最后三个字让心脏一阵紧缩,乾隆只觉得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搂抱着永璋的手突然间用力,却得到了比之以往任意一次都要强烈的排斥。不是行为上的挣扎,而是脸上闪过的那份惊惧,深刻入骨。
“永璋,你……怕我?”
立即的,永璋挣扎了起来,嘴里也不忘告罪。“回皇阿玛的话,儿臣……”
“不要动!”
猛然拔高的喝声让永璋僵住了没在动,只觉得他的脖颈上被他的皇阿玛枕着,那灼热的湿气让他如同被烫伤了一般的疼痛不堪。他听见了他皇阿玛的话,低低轻轻的,却恍若千斤压制,丝丝无望的荒凉在空气中迅速蔓延。
“不要动了,永璋,就当我求你,不要拒绝我,永远都不要拒绝我的靠近……”
本来到口的告罪突然被卡在了咽喉,颈侧,一滴冰凉的液体缓缓蜿蜒下滑,如同一直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心脏,一瞬间疼痛莫名。
双眼逐渐泛滥出浓浓的茫然,永璋心中堆满了很多的疑惑。他疑惑只是杖责昏迷后醒来,为何乾隆对他的态度就有了天与地的差别?他疑惑为何不是在自己府邸的卧房内醒来,他疑惑为何身旁不是他的福晋,他还疑惑,自己为何会因为乾隆的一滴眼泪就如此难受?
明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