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之后他也问过皇甫君媃搞什么搞,皇甫君媃当时压根不知情,不知道云知秋有介入,还调侃说那肚兜是留给他的念想,差点没让苗毅抓狂。偏偏苗毅当时没公开和云知秋的关系,不能因为榻上遗留的一件肚兜指责皇甫君媃什么。
问题是那件事后的不久,夫妇每每同床,云知秋偶尔会指着自己的肚兜拿皇甫君媃那件肚兜开玩笑,说那件肚兜上好像是皇甫君媃的体香,说皇甫君媃的体香她熟悉。
虽然看似开玩笑,可苗毅总感觉有所指,遂编造理由,应该是夏侯龙城喜欢皇甫君媃,与之竞争的寇文蓝捷足先登了之类的。
总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而云知秋以后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事,谁想云知秋今天又提了出来,实在是让他无语。
本来吧,虽有云知秋的阻拦,他还惦记着想尽办法给皇甫君媃一个名分,还想另行办法争取一下,现在被这事一堵,堵的他彻底没了脾气,基本上彻底熄灭了这个念头。
他也不知道该说皇甫君媃什么好,留下那件肚兜好玩吗闹得他一直做贼心虚不能理直气壮不说,如今又闹出了后患,这不是自己害自己么他也怪不得皇甫君媃,皇甫君媃当年并不知道云知秋和他的关系,人家只是想玩个小情调。
心中苦涩,苗毅脸上却带着微笑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你说的有理,这事就当过去了,算了。”
一旁闻听的杨召青见苗毅默认了,可谓震惊,皇甫君媃居然是寇文蓝的女人陛下居然跟寇文蓝的女人鬼混,这算什么事
云知秋微微点头,“原来是疏忽了,我就觉得奇怪,陛下是明事理的人,怎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脸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事情不需要捅破,捅破了吃亏的是她,就得这样装糊涂拿着。
她也知道今后怕是无法杜绝苗毅和皇甫君媃偷偷摸摸,因此外挟徐堂然等大臣的势压着皇甫君媃,内以软肋钳制住苗毅,就是要让皇甫君媃永远见不得光,让皇甫君媃永远无法借苗毅的势张扬,别以为背着她睡了她的男人就能怎样,她要让皇甫君媃偷偷摸摸憋屈一辈子。
她要让皇甫君媃在漫长岁月中受尽煎熬,这就是她对皇甫君媃的惩罚。
她不信苗毅就一点都不怀疑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她不捅破,让苗毅也没办法捅破。
前有诸葛清,后有皇甫君媃,这是她的底线,必须要划清楚,也是摆上的例子,以便时刻提醒苗毅,出现一个我就收拾一个,其他方面都好说,在这方面由不得你为所欲为,休想我退让半步
“呵呵”苗毅干笑掩饰。
“陛下如今今非昔比,一举一动万众瞩目,凡事还望三思而行,天下大权在握却也不能恣意妄为,否则会害人害己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臣妾也是一番好心,希望陛下不要嫌臣妾啰嗦。”云知秋又给了句意味深长的忠告。
苗毅一本正经道:“言之有理,我怎会嫌啰嗦今晚我去天牝宫,咱们再深谈。”眨了眨眼睛看似调皮,实则是讨好,依然是心虚的原因。
云知秋岂能不知他所谓的深谈是指什么,边上有其他人,当人家傻子不成,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又半蹲行礼道:“陛下诸事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起身退后两步,转身而去。
杨召青拱手相送。
他刚放下手来,发现苗毅已经凑到了跟前解释道:“事情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皇甫君媃其实跟寇文蓝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年事出有因,我不便让她知道,才胡诌了个寇文蓝出来做挡箭牌。”
杨召青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解释清楚他并未干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来,遂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皇甫世家,皇甫家隐藏的人员已经全部归来,外界虽然不算太平,但大规模集结的青、佛余孽已经不存在,加强了防御倒也没什么危险。
老宅正厅内,皇甫炼空端坐,皇甫卓和皇甫高站在其身后左右。
尽管皇甫君媃已经成了家主,可在皇甫炼空面前还是不敢托大,皇甫端容和午宁也在。
总之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皇甫君媃,半咬着嘴唇不语,眼中有黯然神色。
徐堂然那边已经传了话来,册封天妃的事崩了。
皇甫君媃本以为熬了这么多年,如今牛有德登上了天帝大位,权倾天下,无人能左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谁知还是不行。
天下一统,皇甫炼空也感觉到了群英会的作用趋向弱化,想借着皇甫君媃册封为天妃而让皇甫家光明正大的浮上台面,最好是都转成天庭官方身份,谁知不但梦想泡汤,还得到了徐堂然的警告,决不能泄露皇甫君媃和陛下的关系,否则会给皇甫家招来灭门之祸。
“媃媃,其实这未必是什么坏事,近水楼台未必能先得月,水中月影终究是月影,宫中佳丽众多,与其泯然众人,不如身在万绿丛中一点红更能引得陛下注意这样也许更能让陛下分心于你,说不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