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夏侯拓,夏侯拓三言两语能搞定的事他却不得不花费更大的精力。当然,这都是一个驾重就轻的过程,没有人天生就能怎么样怎么样,只有拉惯了重物才知道怎么去省力,初负重者总是脚步蹒跚,艰难是免不了的,年轻时候的夏侯拓也有这么个过程,威信和威望总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夏侯承宇有没有听进去不知道,不过也控制住了自己,点头道:“二叔言之有理,不过有件事情希望二叔能为我出口恶气”
夏侯令一听就知道她想提什么,有点牙疼,试着问道:“琴妃”
夏侯承宇用力点头:“二叔明鉴,就是琴妃,这贱人如此歹毒,听说她父亲如今还提拔成了都统,把我母子害成这样,他们一家子倒是得意了,让本宫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夏侯令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这样,略作沉吟道:“娘娘暂且忍耐,非是不能帮你出这口恶气,而是琴妃我这边另有打算,所以暂时还不便动她。”
夏侯承宇压下去的火气腾又冒出,尽量语气平静道:“为什么”
“以后有机会自然会让你明白”夏侯令摇了摇头,不肯说。
他不可能告诉对方琴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夏侯家的人,不说牵不牵涉到隐秘,仅凭害了她们母子就得把夏侯承宇给激怒了,夏侯家的人居然害她们母子让她如何能想的通,他不可能对她解释不在他的控制中。
关键他现在也实在是不便动琴妃,老九要保的人,他刚接手家主的位置没多久,还需要下面兄弟协助他渡过夏侯家可能面临的来自外部的首场风波,所以他不想太过强硬让下面兄弟觉得他太过霸道,不管他自己高不高兴,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上,他都不能意气用事,必须要顾大局其实有些时候他比谁都恼火,可是又必须暂时忍耐
“既然二叔这样说了,承宇懂了我还要去见陛下,先告辞了。”夏侯承宇异常平静地点头致意之后,毅然转身而去,表面上看着平静,实则笼在袖子里的双拳紧握,气得微微发抖。
爷爷在世的时候,以前宫里的人谁敢跟她对着来,夏侯家都会帮她摆平,像这次般无动于衷的情况她还是头回遇上。
对于琴妃,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女人,琴妃是第一个,之前儿子的事情吊着,她没敢乱来,现在儿子都这般下场了,而且是那贱人害的,竟然用那般卑劣无耻的手段,简直贱的不能再贱了,差点污了自己儿子一辈子的名声,差点彻底毁了自己儿子的前途,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目前为止,对她来说,她可以放过任何人,却绝不会放过琴妃
既然夏侯家不答应,夏侯承宇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勉强夏侯家,不过她现在也不是非夏侯家不可,她手上还握着一支人马,掌握着十万精锐大军
既然夏侯家不帮她出这口气,她发了狠,这次她自己来解决
看着她沉默离去的背影,夏侯令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眯眼嘀咕了一声,“老九,不是二哥我不给你面子,这丫头若是找了别人动手,可就怪不得我了,六道的背景,哼哼”
东宫,青主一到,没干别的,立刻找了张躺椅,眯眼躺在了那假寐养神,今天的事情的确让他心情烦闷,儿子的事,心腹手下的事,家事,公事,全部搅和在了一起。
高挑婀娜的靓丽身影出现在一侧的珠帘后面,注视着躺椅上的青主,黛眉蹙思,不知在想什么。
青主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所在,闭着眼睛朝她这边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示意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