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穆尔曾担任美国助理国务卿,有丰富的外交实践经验,他以一个外交官的标准来要求、培养顾维钧。顾维钧在学校成绩非常优秀,曾担任了哥伦比亚大学校刊《瞭望者》的主编,这对于一名留学生是非常难得的。在校的学习,为顾维钧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外交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顾维钧在美留学期间,有一次。唐绍仪作为清朝政府的特使访问美国,在大使馆里接见了40位中国留学生,顾维钧作为学生代表致辞。唐绍仪马上就非常欣赏这个年轻的留学生,认为他是一个可造之材。当袁世凯执政,他出任袁世凯的内阁总理时,他立刻向袁世凯举荐了顾维钧。那时,顾维钧正在准备博士学位的答辩,他的论文还只写了一个序章,邀请他回国担任总统府英文秘书的信件就寄到了纽约。
学业尚未完成,令顾维钧感到为难。他准备拒绝来自北京的邀请。当他把这一情况告诉导师约翰穆尔。约翰穆尔却不同意他的选择。约翰穆尔对顾维钧说:你学习外交就是为了为国报效,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抓住。于是他让顾维钧把《序章》拿给他看。看过之后,他告诉顾维钧:单独的《序章》写得就很好。就可以作为博士论文来答辩。在导师的理解和支持下。顾维钧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于1912年启程回国赴任。
1904年,顾维钧回国后,先是担任袁世凯的英文秘书。后来进入外交部任职,1914年晋升为外交部参事。他的才华在工作中日渐显现,被袁世凯任命顾维钧为驻美公使。这位年轻英俊的外交官成为了当时中国最年轻的驻外使节,也是华盛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国使节。
巴黎和会即将召开。当人们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顾维钧却正在为爱妻的去世深深悲痛。顾维钧因为家事,一度想谢绝任命,但最终,他还是决定为国出使。
“陆总长,你说他们怎能这么做呢?”顾维钧义愤填膺地对陆征祥报怨道。
陆征祥做外交总长的时候,顾维钧正好在外交部工作,可以说是陆征祥真正的下属,故而对陆征祥比较熟悉。
顾维钧所说之事是和会的席位问题,各个国家被划分为三等,一等的五个大国英美法意日可以有5席,其它一些国家3席,一些新成立、新独立的国家2席,中国被划为最末一等,只能有两个席位,列强仍然把中国看得很低。
陆征祥有了与刘庆斌前次的谈话,当然知道他的良苦用心。现在见顾维钧如此心态,心中暗自称赞刘庆斌看问题一针见血。
“少川呀!你可别对这次和会抱有太大希望,千万要把心态摆正,往最好处努力,往最坏处着想!”陆征祥别有深意地劝说着顾维钧。
“我明白的!陆总长,最好能借着委员会是一揽子解决自鸦片战争以来所有的殖民地问题。实在不行,能解决山东问题也行!” 顾维钧点点头道。
“不管是一揽子问题还是山东问题,一个都不可能解决!”刘庆斌在一旁断言道。
“刘公子,为什么不可能?威尔逊总统都许诺愿意支持和帮助中国的!”顾维钧信心满满道。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你别看参加和会的有20多个国家,共计代表1000多人。但实际上,纵会议的仅仅是英、法、美、意、日五国。要解决山东问题,必须要日本放弃他的利益。5国之中,最强的是英、法、美3国。法国一向对华不友好,与会的法国总理自始至终对中国代表态度恶劣。英国人在实质上也更倾向于日本。美国总统威尔逊在会上,虽然反复强调公理和正义,呼吁建立一种新的国际秩序。可惜,他的这种秩序是要靠建立国际联盟来实现的,而建立这个联盟,必须得到5大国之一日本的支持。因此,只要日本坚持非要山东不可,美国人势必只能答应。所以说,中国在巴黎和会上的外交失败是不可挽回的。”
刘庆斌的一席话让顾维钧脸色变得苍白,刘庆斌说得话句句在理,让他无法反驳,弱国无外交的现实就像一瓢冷水,一下子浇灭了顾维钧的热情。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都会全力以赴的!”顾维钧毅然道。
刘庆斌笑着点点头:“你的这种精神我很佩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