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迪的好战,全方位地表现在思想上、言语上和行动上。不仅如此,他还能用自己的好战去感染周围的一大批人,这对奉行中立政策的比利时可是相当要命的。无奈之下,阿尔贝国王只得将亚迪调出原来的部队。可要不了多久,这样的情形又在新的部队上演了。比利时全境只有六个师,几年之后,阿尔贝国王悲哀地发现,亚迪已经无处可调了,他已经在所有的部队服役过了。于是,阿尔贝国王只好把亚迪调到自己身边,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卫。本以为这样就太平了,可军队中受到亚迪影响的那些人,却自发地结成了小团体,更要命的是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瓦隆人。
瓦隆人和弗拉芒人是构成比利时的两大民族。瓦隆人分布于首都布鲁塞尔及其以南地区,法语,属印欧语系罗曼拉丁语族,信奉天主教,族源接近法兰西人。弗拉芒人主要分布于该国北部,弗拉芒语,属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书面语与荷兰语几无区分。比利时建国以来,统治阶层基本上都是瓦隆人,弗拉芒人作为被统治的一方,与瓦隆人的民族矛盾日益突出。
一群好战的瓦隆人聚集在军队当中,就像随时要的炸弹让阿尔贝国王头疼不已。阿尔贝国王有些后悔当初把亚迪派往军中的草率决定,谁能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解铃还须系铃人,无奈之下。阿尔贝国王只好再次将亚迪派了出去。亚迪果然不负众望,轻而易举地将这些好战分子带离了军中。可如何安置这些人,又成了让阿尔贝国王头疼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由这些好战分子组成的比利时王室独立骑兵营应运而生,营长自然是亚迪。比利时王室独立骑兵营不属于总参谋部编制序列,是由阿尔贝国王自己掏钱养活的。
独立骑兵营从成立之日起,就没有让阿尔贝国王省心过。特别是当阿尔贝国王得知亚迪以“复仇之剑”的名义,率领独立骑兵营频频拿进入比利时境内的外国雇佣兵开刀,还美其名曰练兵,他心中就觉得的更加不安了。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把亚迪和“复仇之剑”推出比利时。阿尔贝国王怎么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呢?
听了阿尔贝国王的介绍,刘庆斌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之前,他以为阿尔贝国王和来曼将军愿意让亚迪跟着自己,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阿尔贝国王是把亚迪和“复仇之剑”当作包袱甩给自己了。虽然自己并不介意接收亚迪和“复仇之剑”。但被别人利用了一把。心情总是不爽。
不过,在亚迪带着刘庆斌去看了一趟 “复仇之剑”驻地之后,他的不快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复仇之剑”驻在布鲁塞尔东南三十公里卢万城郊外的布塔山上。虽然说是骑兵,可总共三百多人却连一匹马也没有,可能是因为阿尔贝国王觉得步兵比骑兵花销要小的缘故。
此时,“复仇之剑”齐刷刷地列队在刘庆斌面前。他们的确有好战的本钱,个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浑身散发着彪悍之气。刘庆斌看着这些金发、棕发、红发的健壮欧洲小伙,他的心头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跟着我可以,但你们得有资格,让我看看你们都会些什么?”刘庆斌不动声色地对身边一脸傲然的亚迪说道。
亚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他带着自己的手下将所有拿手的全部演示了一遍,然后停下来看着刘庆斌。
说实话,刘庆斌对这些小伙子非常满意,看得出来他们平时没少下苦功夫。尤其是他们良好的身体条件,更让刘庆斌咂舌,他们像璞玉,只要稍加雕琢就会成为最优秀的军人。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看到一旁洋洋得意的亚迪,刘庆斌知道这些人还从没有受过挫折,如果不把他们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打落在地,他们是不堪大用的。
刘庆斌看了一眼亚迪,满脸失望的问道:“这就是你们的最高水平了?”
正等着被夸奖的亚迪让刘庆斌这句话给问闷了,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刘庆斌摇摇头:“亚迪,非常对不起,如果你们只有这种水平,我是不会要你们的。就算勉强要了你们,你们也会成为累赘的。”
刘庆斌这句话声音并不小,不仅亚迪听到得分明,包括“复仇之剑”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可好,“复仇之剑”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小声嘀咕的,有大声叫嚷的。
亚迪也是满脸通红:“阁下,你可以不要我们,但你不能践踏我们的尊严。”
“一群乌合之众也有尊严?”刘庆斌一副不可思议地神情。
“你……”亚迪浑身颤抖,指着刘庆斌说不出话来。
“复仇之剑”此时也没有了队形,拢成一个半圆将刘庆斌、亚迪和影卫们围到了中间。
亚迪深深吸了一口气:“阁下,你要为你的失礼向我们道歉!”
“是的,必须向我们道歉!”“复仇之剑”众人也附和着大喊道。
“如果我说错了,别说道歉,就是让我跪下向你们磕头,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可问题是,我说得并没有错!”刘庆斌一脸从容不动声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