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毕云天战死,郭松亭不知所踪。无奈之下,宋百浪带了二三十个老弟兄离开天津,辗转来到了河南宝丰。
刚开始,宋百浪并没有想着要做土匪,而是买了几百亩良田分给了兄弟们,开始安安份份地过日子。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宋百浪被本村地主诬陷入狱,卖地百亩贿官始获释。后来,宋百浪组建马队来往洛阳贩运货物,因受讹诈空手而归,至梁洼,马匹又被乡队抢走。
宋百浪多次无辜受害,愤怒异常。时值连年大旱,饥民四起,众多原来的老弟兄求助于宋百浪,劝其出来“闹闹”。宋百浪游移未定,恰逢县衙将一个老兄弟以匪名抓走,并抢了宋百浪在他家存放的财物,遂愤而起事,占山为王做起了土匪,名字也改作了白朗。
白朗起事初,仅有二三十人,步枪一支。不久,夺得财主步枪、手枪各一支,**30支;并联合李朗、张群等杆,旋增至百余人。
1911年春节,白朗率众从姚店铺移驻稻谷田村,集四乡饥民,往城东刘集仓库抢粮170余车。当夜,白朗得悉县官张礼堂将于次日离任,道经交马岭。于是带人截击,一举夺步枪16支,俘张子又获赎身枪10余支。之后,白朗又联合李凤朝等杆,拥众200余人,势力渐大。后来,北洋陆军第十三营统领余耀亭进剿白朗,遭白朗部伏击败退。尔后白朗又夜袭余之驻地大营镇,余军败逃。
1911年底,白朗率众北攻禹县,复南下打开泌阳的春水、象河关等地,旋因舞、叶两县团队联剿又暂回宝丰。
1912年春,白朗复南下,进入舞阳母猪峡,先后联合南阳的王传新,鲁、宝一带的宋老年、李鸿宾、王振等杆,攻取唐县,一举消灭陆军独立59团大部,缴获大量步枪、机枪、大炮、子弹,义军增至600余人,声威大震。
1912年夏天,白朗回师北归,攻鲁山、破禹县,并明确提出“打富济贫”口号。
听了白朗的介绍,众人这才知道了原委。
“无影,你告诉我,那个何璐铭是怎么回事?”郭松亭直截了当地问道。
听了郭松亭的问话,白朗心生警惕:“大哥,你怎么知道何璐铭?你认识他?”
郭松亭笑而不答,只是看着白朗。
“难道你是袁老贼的人?”
郭松亭还是不答。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刘庆斌从刘八身后闪出。
“你是?”白朗上下打量着刘庆斌。
“我叫刘庆斌!”
“啊?刘庆斌?你就是平定了外蒙古叛乱的刘庆斌?”白朗一副不可置信模样。
“是我!”
“卧龙岗的人也都是你的手下?”
“是的!”
“难怪呢?”白朗这才明白了卧龙岗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实力。
“不知刘公子有何见教?”白朗心平气和地问道。
刘庆斌没有回答,而是转向郭松亭:“老郭,你觉得白朗可信吗?”
“首领,可信!”
“你能用生命替他担保吗?”
“是的,我能用生命替他担保!”
“白司令,您坐,听我慢慢说来!”
刘庆斌也不隐瞒白朗,将何璐铭真实身份和来龙去脉以及自己准备对付河南土匪的计划和盘托出。刘庆斌虽然讲得很简单,但白朗和一旁的毕奇却听得目瞪口呆。
“刘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何璐铭不是黄先生派来的,而是日本人?”
“没错!”
“怪不得呢,我就说嘛,黄先生派来的人怎么会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呢……”似乎想起了什么,白朗自嘲道。
“无影,你为什么会容忍那个何璐铭呢?”郭松亭在一旁追问道。
“大哥,不是我怕何璐铭,是峰儿以及几个老兄弟的家眷都被何璐铭当作人质控制起来了,只能每月见一面。”
“峰儿?现在都成大小伙子了吧?”郭松亭显然还记得白朗的儿子。
“是呀,马上十八了。正因为如此,我才忍气吞声到今天!”白朗一脸无奈道。
听了白朗的解释,刘庆斌恍然大悟:“白司令可知道令郎他们被关在哪里?”
白朗点点头道:“自然知道,就在宝丰近郊李家洼以西的三里的一个独院里,何璐铭安排了二十多个手下,寸步不离地守在那里。”
见刘庆斌在深思,白朗接着说道:“我也曾想过突然袭击,将人质救出,可是对方非常警惕,防守严密。我们投鼠忌器,只好作罢。”
刘庆斌深以为然:“要营救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否则不管是伤了人质还是打草惊蛇,都得不偿失!这样吧,白司令,营救人质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人质毫发无伤地全部交到你手里!”
白朗不敢置信地望着刘庆斌,又看了看一旁的郭松亭。郭松亭对白朗微微点头,白朗这才相信,他向刘庆斌一抱拳:“刘公子,在下感激不尽!”
刘庆斌对刘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