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和徐二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咽了回去,不咽回去不行,因为他们二人的嘴里分别被刘纳言和郭松亭顶进了一把手枪。与此同时,意欲反抗的张文生也被两名白狼战士死死擒住,不能动弹分毫。
刘庆斌盯着张勋和徐二虎,目光冷的吓人。
片刻之后,刘庆斌头也不回地问道:“段总长,武卫前军是不是这三人官职最高?”
“是的!”
“他们之下呢?”
“他们之下是六十多个营官!”
“如果他们三个人都死了,那么按照武卫前军的惯例应该如何?”
“应该从营官中选出统领!”段祺瑞毕竟是陆军总长,对武卫前军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哦,我明白了!”
刘庆斌点点头,不再看张勋和徐二虎,而是顺着二人往下首看去。会议桌的上首坐的是段祺瑞和刘庆斌,两边分别是第二军和武卫前军的军官。第二军在左,武卫前军在右,两边泾渭分明,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武卫前军的军官人人都留着一个大辫子。
“武卫前军的营官都站起来,让我瞧瞧!”刘庆斌的目光在这些辫子军官脸上扫来扫去。
看着张勋等三人被制住,参加会议的十来个营官不敢怠慢,赶忙起身立正。
“张勋,如果现在我以不服从命令为由,将你们三人就地枪决!然后……”
刘庆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武卫前军营官,接着说道:“然后在他们中间选出三人接管武卫前军,这武卫前军我照样指挥得动,你信不信?”
那些营官听了刘庆斌的话,虽然面上依然如常。但是,急剧起伏的胸脯却出卖了他们。这天上突然掉下了馅饼,他们怎会不动心?
张勋见状知道刘庆斌不是和他说笑,真有可能就这么被枪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可嘴里被顶着着手枪无法言语,急得他满头大汗。
刘庆斌朝着刘纳言使了个眼色,刘纳言将枪从张勋嘴中取出。
张勋赶忙向刘庆斌点头道:“特使大人,我信,我信!”
刘庆斌对张勋和徐二虎挥挥手:“你们先坐下!”
郭松亭抽枪站在一边,张勋和二人不敢再有二话,赶忙坐下。
“你们也坐下!”刘庆斌指着武卫前军的那些营官。
说完,刘庆斌又把目光投向了张文远。
“张文远,我在强调纪律,你却明知故犯,真是无法无天了!”刘庆斌冷笑道。
“刘纳言!”
“主人!”
“去,给我掌嘴五十!”
“是!”
刘纳言走到张文远面前,架着张文远的两个白狼卫士揪着他的辫子,很配合的将他的脸高高扬起。
“啪!”“啪!”“啪!”……
刘纳言甩开膀子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刚开始张文远还能忍住不吭声。可不一会,张文远的脸就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牙也被打脱落了,惨叫声凄厉无比。
张勋和徐二虎坐在桌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被扇耳光的不是张文远,而是他们。
终于,五十个耳光扇完了。刘庆斌点点头:“让他回到座位上,我们继续开会!”
两名白狼卫士架着张文远,将他放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然后悄悄掩门出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一改变的就是张文远的脸肿的老大,浑身血迹斑斑。
冯国璋感激地看了一眼段祺瑞,原来他总觉得袁世凯和段祺瑞有些小题大做了。可今天看见了刘庆斌的风采,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袁世凯和段祺瑞会对刘庆斌如此重视。刘庆斌做的事情不按常理出牌,违逆了他的意思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幸亏自己没有强出头,否则难堪的一定是自己。
其余众位军官也都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惹谁一定不要惹这位特使大人,惹了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张文远!”刘庆斌慢条斯理的喊了一声。
“到!”张文远虽然被掌嘴掌的七荤八素,可神智还算清醒。听到刘庆斌的喊声,浑身一个哆嗦,赶忙站起身来立正回答。
众人见张文远被揍得这么惨,还能如此利索的起立立正,由此可见他对刘庆斌已经怕到骨子里去了。
“刚才掌你的嘴是因为你目无长官,并不是因为你的问题惹恼我了。这一码归一码,既然惩罚完了,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
说到这里,刘庆斌瞥了一眼张勋和徐二虎,接着对张文远说道:“你刚才说,武卫前军和北洋军有所不同,北洋军的军饷是袁大总统提供的,而你们的军饷却要自己筹集。这些我都承认,不要说是袁大总统了,就是换做我,我也不会给你们提供军饷的。”
见武卫前军的军官一脸愕然的模样,刘庆斌转头喊了一声:“吴佩孚!”
“到!”吴佩孚很惊异刘庆斌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惊异归惊异,他还是很利索的起立立正。
“现在的国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