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西实力最强的四支土匪中,分别是宝丰的白朗、嵩县的朱阎王、南召的杨大炮和泌阳的秦寡妇。白朗是豫西土匪中规模最大的,具体由刘三负责打探,所以刘八对白朗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对其它三路土匪刘八还是了解的比较详细。
豫西除了白朗,朱阎王就是势力最大的土匪了,他的部众达到了近八千人。豫西土匪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这个朱阎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祸害乡里达到了极致。
朱阎王,原名不详,数年来杀人无数,故被称作朱阎王。在嵩县西南的丛山竣岭间,这名号可止幼儿啼哭,可疗惊厥昏迷,灵光的很。
据说,朱阎王从小就父母双亡,由祖母抚养。十岁的时候,他的祖母去世后,被村里无儿无女的姓朱的一对夫妇收做养子。六年后,这对夫妇生了儿子,对他就冷淡起来,朱阎王便离家出走。后来朱阎王在伊川与独行大盗张广、李旭相识,三人便在嵩县以北的山上小打小闹做起了土匪。朱家夫妇为了甩掉朱阎王,便以此为由报知县署。这时嵩县正在募兵,县署里有一姓卫哨长亲戚张占彪也在应募之中,卫哨长遂以朱阎王顶替自己的亲戚。朱阎王便当了兵。
此时的朱阎王只有十八岁左右,不愿受军纪约束。有一次他约了几个人到酒馆喝酒并借酒撒疯。回队后受到严厉的训斥,挨了四十军棍,并被关了禁闭。一天夜里,他将卫兵打死,拐带枪支,越墙而出。然后,朱阎王又找到张广、李旭二人,搜罗了六十多人,打制了一批长矛、大刀、匕首,正式上山起杆去了。众人推他为大架杆,干起了拦路抢劫杀人的勾当。
朱阎王头一次抢劫,便显出了极其残忍的性格。这天,他带着众人在路上遇着四十多人的娶亲队伍,他一声令下,众匪将这些人全部杀死,财物一掠而光。
为扩充力量,朱阎王又令李旭带两千元到洛阳购买枪支弹药,招收人马。岂知李旭到了大理,吃喝嫖赌,将两千元钱花得一光二净,不敢回山交差。朱阎王等不到李旭,恼怒之极,遂带领几人到李家,将其妻子及两个儿子杀死。半年之后,李旭才回到家中,也被诱杀。朱阎王叫人将李旭的心掏出炒熟,边吃边说:“今天我吃了这条狗的心,方解心头之恨!”
后来,朱阎王在嵩县城里纠集了些喽罗,并探察清了县城团防队的情况。一天夜里,他们带领一群凶徒,摸进了团防队,用菜刀砍死了正在睡梦中的勤杂人员十多名,由于团防队的官兵都外出逍遥未归,其全部枪械即为该伙土匪劫得。接着,他们火烧团防队营房,砸开监狱,放出囚犯。朱阎王大叫:“愿跟我们做趟将的领枪上山!”一些囚犯一涌上前,扛起了枪支。朱阎王整顿人马,计有数百人之众,随即领人上山。其后,他们在嵩县、汝阳、伊川等地,大肆纠集流氓赌棍,并指名道姓逼勒青壮年当匪,还强派各村送粮送枪,违者就遭打挨杀。就这样以种种手段,这股土匪势力越来越大。
随着朱阎王祸害加深,清军派大兵来剿。朱阎王主动迎战,结果土匪伤亡大半,余众抱头鼠窜。清兵撤走之后,朱阎王意欲报复,亲自带着剩下的顽匪进攻嵩县,双方一直激战到傍晚,不分胜负,各有伤亡,朱阎王的左肩也中了一弹。他捂着伤口,圆睁红眼,狂呼乱喊指挥着土匪进攻。
当得知了清军又来支援嵩县的消息,朱阎王即下令撤退。退至一处山坳时,朱阎王看见有三个老人放羊,即令手下捉来,以泄未攻进嵩县县城之恨。他们把老人绑在树上,朱阎王疯狂地叫喊:“剜心!我,我要吃!”他将老人的心剜出来烤熟,和几个土匪分吃了。
不久,清军的剿匪部队被抽调去剿灭革命党了。自此,嵩县百姓可遭了大殃,朱阎王匪部大肆烧杀抢劫,杀人如麻,抢劫无数,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剿匪清军一走,朱阎王就开始袭扰嵩县,先后抢劫了县城外24个村庄。土匪所到之处先抢后烧,一片片火海吞没了村寨,不知多少财产化为灰烬,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朱阎王为抢到更多的财物,不断变换方法,手段日益残暴。开始时,他们每到一处,烧杀劫掠一番就撤走,后来他发现抢得的财物由土匪自己背着,影响转移和作战,就逼着老百姓将财物背到山上匪巢里去。后来,他嫌这样也麻烦,干脆改为抢人做肉票,把大批老百姓赶上山去,逼着其亲友拿钱物去赎人。
民国政府建立之后,朱阎王稍有收敛。不久后,他发现民国政府似乎对剿匪没有多大兴趣,于是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一九一二年三月六日,朱阎王带着匪众掳掠了滩头镇。劫掠一番后,退到沙坝山休息时,有一名叫赵锡保的小头目要求到碑庙村去打劫,以报当年该村欺负他父子之仇。朱阎王即应允说:“快,快去!狠狠地整!”赵锡保于是带人冲进炼城村,放起大火,顿时蔓延开来,全村一片火海。随后,朱阎王又率匪众抢劫了凤羽镇,掳走五十多人。当天正是赶街的日子,在慌乱之中被杀死、踩死、打死、吓死的百姓有十多人,还有八座民院、三座古庙被焚毁,沿途各村均遭抢劫。
朱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