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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东辰在一旁欲言又止,刘庆斌扫了他一眼:“郭掌柜,您见多识广,有什么发现尽管说来,说错说对都没关系,无须瞻前顾后?”
郭东辰点点头:“我不太懂军事,所以一直不敢乱说。我怕说错了,误导了你们。既然刘公子这么信任我,那我就说说我的发现,仅供你们参考!”
刘庆斌点点头:“郭掌柜,您说详细点,我们洗耳恭听!”
“我有三点疑问。第一,在勘察战场的时候,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一具敌人的尸体,也没有发现敌人遗留的任何武器装备。以白狼战士的战斗力,就算是遭敌伏击仓促应战,敌人也不可能毫无伤亡。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敌人把尸体都带走了!将尸体都带走了,那还说得过去。可是,敌人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大的功夫,把遗留在战场的武器装备也全部带走呢?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敌人在掩饰着什么!”郭东辰的话还没说完,伊贺永植就抢先说出了口。
听了郭东辰的分析,伊贺永植心中暗道惭愧。他是和郭东辰、帕默尔一起勘察的战场,当时他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但却并没有多想。现在,听郭东辰这么一分析,似乎真的很有道理。看来,自己今后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想到这里,伊贺永植飞快地看了刘庆斌一眼。见刘庆斌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在意他,伊贺永植这才放了心。
对伊贺永植的小动作和心中所想,刘庆斌心如明镜一般。但此刻他没有心思去介意这些,他在仔细思考着郭东辰刚才的话,似乎有了些眉目,但似乎又什么也抓不住。
“郭掌柜,您不是说有三点疑问嘛?请继续!”想不明白就暂且不想了,刘庆斌想听完再说。
“通过我的勘察,我认为白狼战士全军覆没的原因,是因为受到了大量骑兵的快速冲击所致,而且还是正规的骑兵部队!”
刘庆斌疑惑道:“蒙古叛军中虽然有一些清朝的降兵,可是怎么会有正规的骑兵部队呢?”
郭东辰摇摇头:“不是蒙古叛军!我观察了马蹄印,敌人骑的马绝不是蒙古马,肯定要比蒙古马高大一些!”
刘庆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接着问道:“那么第三点是什么?”
“第三点是白狼战士所受的伤,他们基本上都是被马刀砍死的!敌人的马刀很特别,很多白狼战士甚至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这样的创伤,和我不久前曾经见过的两次基本上是一样!”
“哪两次?”伊贺永植和帕默尔追问道。
郭东辰看了一眼帕默尔:“一次是在维拉尔后旗,部落里的人死亡的人大多和白狼战士的创伤是一样的!”
“什么?”帕默尔浑身颤抖起来,激动地抓住了郭东辰的手臂:“难道,我的族人也是他们……”。
郭东辰拍拍帕默尔的肩膀:“你先别激动,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但我想至少和他们是有关系的!”
“郭掌柜,还有一次是在哪里?”刘庆斌紧张地看着郭东辰。
“还有一次,是在察罕通古!”
“察罕通古?这怎么可能?”刘庆斌觉得不可思议。
“刘公子,你还记不记得新疆阿尔泰援军广肇骑兵营救援科布多城,在距科布多城十余里的黑山头被伏击全军覆没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刘庆斌点点头。
“事实上,广肇骑兵营最终被救回来了三个人,他们就在察罕通古。也就是因为有了他们三人,才揭穿了哥萨克骑兵身着蒙古服装伏击中**队的阴谋。可惜的是,他们三人的伤极重,到最后也没有捱过三天。他们死后,我仔细观察了他们的伤口,也是和这次白狼战士的伤口一般无二!”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袭击者是俄国的哥萨克骑兵?”刘庆斌失声道。
郭东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庆斌起身背着手在屋内踱起步来,伊贺纳言等人跟随刘庆斌时间久了,知道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也不打扰他。刘庆斌心里清楚,郭东辰最后的结论不会有错。只有俄国哥萨克骑兵,才会有这么强大的冲击力。难怪他们会把战场清理得如此干净,就是为了掩饰他们的身份。五十名白狼战士被歼灭,不是因为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关键在于他们的火力太弱了。尽管有十挺轻机枪,可是面对上千骑兵地冲击,还是显得单薄了许多,以至于来不及换弹匣就被敌人冲到了眼前。当他们把霰弹枪的子弹射完之后,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等死!
如果有足够强大的火力,刘庆斌有十足的把握将这上千人的哥萨克骑兵全部歼灭。想到这里,刘庆斌笑了。他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回到了原处坐下,端起茶杯惬意地品尝起来。
“主人,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伊贺永植问道。
“准备好武器弹药,随时做好开拔得准备。然后,养精蓄锐,等待命令!”
“刘公子,我们,我们也要参加战斗!”帕默尔在一旁请战。
“你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