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的头等舱内,伊贺纳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刘庆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主人,永植给您添麻烦了,您看该怎么处罚他……”。
“处罚?为什么要处罚呢?这都是正常现象,这世上哪有常胜将军?”刘庆斌不以为然。
伊贺纳言终于松了口气。
刘庆斌瞥了他一眼:“纳言叔叔,你知道吗?我不介意永植的失败,我在意的是他失败之后的态度。如果我见到的依然是一个斗志昂扬的伊贺永植,我不但不会处罚他,还会褒奖他。但是,如果我见到的是一个灰头土脸的伊贺永植。那么,我将会重重的处罚他,甚至会将他驱逐出白狼军!”
见到刘庆斌严厉的表情,伊贺纳言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伊贺永植见了刘庆斌差点哭了出来。
这些天来,对伊贺永植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主人将整个白狼军托付给了自己,那是多么大的信任呀?除了兴奋,伊贺永植更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生怕出一点乱子,辜负了主人的信任。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主人走后没几天,自己一下就损失了五十名白狼战士,这让他感觉到异常沮丧。如果不是郭东辰一直在鼓励他,伊贺永植真不知怎么才能撑过这些日子。
“刘公子,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伊贺永植!”郭东辰在一旁为伊贺永植辩解。
“是呀,刘公子!”帕默尔也在一旁附和。
“伊贺永植,你知错吗?”刘庆斌并不理会郭东辰和帕默尔,只是狠狠瞪着伊贺永植。
伊贺纳言在刘庆斌身旁急的直搓手,心中暗暗祈祷:傻小子呀,你一定不能怂呀,要挺起胸膛来!
“噗通”,伊贺永植跪倒在地:“主人,我知错了!我损失了五十名白狼战士,我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呀!”
说完,伊贺永植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啪!”刘庆斌拍案而起,狠狠地把茶杯撂到了地上,指着伊贺永植,气的直哆嗦:“你,你,你混蛋……”
刘庆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气得他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转悠,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一样暴躁不安。
伊贺永植毕竟还是个孩子,见刘庆斌如此暴怒,哭的更伤心了。
伊贺纳言何尝不知道刘庆斌此刻的心情,他看得出来这大半年以来,刘庆斌一直在有意培养伊贺永植。此次离开兴安盟,更是毫不犹豫的将白狼军交给了伊贺永植。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得接班人竟然如此不堪,这怎么能不让刘庆斌失望呢?
伊贺纳言走上前去,对地上的伊贺永植道:“你给我站起来!”
伊贺永植茫然地看着父亲。
“起来!”伊贺纳言一声大吼。
见父亲动怒,伊贺永植赶忙站起身来。
“啪!”“啪!”“啪!”伊贺纳言狠狠的扇了儿子三个耳光。他真的非常生气,使了很大的劲,扇得伊贺永植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伊贺永植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渍,但他却一声不吭。
“你简直太让主人失望了!”伊贺纳言恨铁不成钢。
“纳言叔叔,你别生气,让我来和永植说吧!”刘庆斌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说实话,刘庆斌深深地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感到懊悔。伊贺永植表现再出色,也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自己却像对待大人那样要求他,显然是不切合实际的,看来自己有些急于求成和拔苗助长了。
“永植,你知道吗?你损失了五十名白狼战士,其实我并不怪你!”
刘庆斌拍了拍伊贺永植的肩头,尽量把语气放平和:“你也是白狼战士中的一员,你很清楚的,白狼战士是没有一个人怕死!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说到这里,刘庆斌放大了嗓门:“真正让我生气的是你面对失败的精神状态。我们是什么?我们是狼,我们是睚眦必报的狼,是永不言败的狼。”
伊贺永植抬起了头,他的眼睛赤红。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还是狼吗?你还有斗志吗?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白狼军交给你呢?”刘庆斌面色严厉。
伊贺永植浑身颤栗,拳头攥在了一起。
“伊贺永植,你,还有所有的白狼战士,记住我今天的话,永远都不要忘记。我允许你们失败,哪怕白狼军全军覆没了,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但是,血债要用血来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失去的必须要十倍百倍的去找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让敌人从骨头里惧怕我们!明白吗?”
伊贺永植已经慢慢地变得平静了:“主人,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此时的伊贺永植,表面看似平静无比,但内心波涛汹涌,像个巨大的漩涡。包括刘庆斌和伊贺纳言在内的四个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伊贺永植身上,有一股说不上的气势扑面而来。
是什么呢?
怒火?
没错,是怒火!
伊贺永植已经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