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布多城内了,他以搬救兵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弃城而逃了。黑喇嘛的带头逃跑,势必会引起剩余的叛军落荒而逃。
瓦西里少校心中明白:黑喇嘛可以逃跑,叛军也可以逃跑。可是,他和他的手下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是不能撤离科布多城的。现在守卫科布多城已经指望不上任何人了,只能靠自己这几百人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蒙古的英雄!”瓦西里少校苦笑着喃喃自语,懒得再理睬那个前来报信的叛军。
“少校,敌人开始进攻了!”观测兵大声喊道。
瓦西里少校赶忙往城下看去,发动进攻的依然是上次的那些人。不过与前次进攻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所有的人都采用了匍匐前进的姿势。在这些人的后面,各式步枪、轻机枪和马克沁重机枪布置得错落有致。步枪专打探头的人,轻机枪以点射压制火力,重机枪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开火。只看了大概不到一秒钟时间,瓦西里少校赶紧就缩回了头。果然,他刚缩回头,就有几个探头的士兵被击中了眉心。
“全营注意,留少数观测人员在城墙上,其余人全部放弃城墙,进入城内占据有利地形,以小组为单位,做好巷战准备!”瓦西里少校大声命令道。
瓦西里少校再次探头,看了一眼那个带头爬行的敌人,转身下了城墙,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巷战中给这些人迎头痛击,让他们也知道帝**人不是好惹的!
伊贺纳言带着白狼卫队向科布多城西门匍匐而去,虽然姿势极低,但手脚并用速度却奇快。伊贺纳言知道,此时不需要他抬头观察敌人,更不需要他瞄准射击。这些事情都由身后的掩护火力来完成,他需要做的只是闷着头向前快速的爬行,只要能靠近城墙,他就算胜利了!
终于,伊贺纳言和白狼卫队接近了城墙。五十人贴在西城门两侧的城墙边上,伊贺纳言做了一个手势,五十人齐齐掏出木柄手榴弹,拉开弦就丢到了城墙垛上,城墙上立刻传来一片沉闷的声,敌人的观察员立刻被清理干净。伊贺纳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从背后抽出霰弹枪。一挥手,带头冲进了城门。
进了西门,伊贺纳言并不急进攻,只是守住西门静静等待着后续部队的到来。当刘庆斌带着轻重机枪和速射炮登上城墙,架设好了火力点之后,伊贺纳言的白狼卫队和伊贺永植的第二波次敢死队已经合二为一了,他们排成了一线,在等候着进攻的命令。
终于,刘庆斌一挥手,速射炮首先咆哮起来,接着是重机枪、轻机枪、手榴弹、霰弹枪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瓦西里少校再一次失算了,本来他是准备通过巷战大量杀伤敌人,让敌人知难而退。要知道,他们营的巷战能力在整个伊尔库茨克军区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为什么会派他们营前来协助黑喇嘛防守科布多城的主要原因。
在瓦西里少校的印象里,巷战就是敌我在狭小的范围内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比的就是耐性和勇气。可惜他遇到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刘庆斌,他所犯的几个致命错误不仅让他领略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巷战,同时也彻底葬送了他的营。
首先,由于连发武器还没有普及,瓦西里少校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占领制高点对巷战有多么重要。本来需要对方拼死夺取的最有利的制高点---四周的城墙,却被他一道愚蠢的命令而轻易地放弃了。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他的士兵随时随地都会遭到四面八方的火力打击。
其次,受旧的作战思维影响,瓦西里少校认为取得巷战的主动权必须提前藏身于有利的建筑物内,当对方逐屋清理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谁知道对方根本就不进入房屋,要么往屋里甩手榴弹,要么直接用速射炮将房屋轰塌。他们精心挑选的各式建筑,最终却成了坟墓。
再次,瓦西里少校有信心在巷战的贴身肉搏中,取得绝对优势。可惜刘庆斌用来代替骑兵马刀的霰弹枪竟然是巷战的利器,瓦西里少校的士兵还来不及施展身手,就被敌人用威力巨大的霰弹打成了筛子。
瓦西里少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一个一个的消灭,而对方却伤亡很小。随着对方不断的挤压,最终,瓦西里少校和十几名士兵被包围在了一间民房内。
其实,瓦西里少校只看到了自己的士兵毫无还手之力,但却不知道刘庆斌此时也是很头疼。虽然刘庆斌已经做好了出现伤亡的思想准备,事实上白狼战士的伤亡也的确比敌人要小得多。但是当他听到了汇报还是觉得一阵肉疼:“这么多?居然战死三十七人,受伤十一人?”刘庆斌像头狮子一般咆哮起来,这可是近年来伤亡最大的一次。
杨增新和溥润在一旁听了刘庆斌的埋怨,再次无语:以战死三十七人,受伤十一人的代价全歼敌人两千守军,顺利夺回了科布多城。这样的战绩,恐怕也只有刘庆斌会嫌伤亡太大了。
“主人,还有最后那间屋内的敌人……”
刘庆斌不耐烦的打断伊贺纳言的请示:“别废话了,赶紧轰平他们,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随着几门速射炮的开火,瓦西里少校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