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轰隆!”“轰隆!”,正在说话间,就听到一连串的巨响声传来。
“看来他们开始行动了,这是梯恩梯炸药的声!”刘庆斌侧耳边听边解释。
轰隆声依然此起彼伏,刘庆斌不无遗憾的小声咕哝着:“也不知道这些兔崽子会不会在炸药中掺些铁片铁钉什么的……”
杨增新和溥润相互看了一眼,尽管看不清对方的面目表情,但心中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黑,真够黑的!做刘庆斌的敌人,这些叛军真的很不幸。
“不对呀!马厩那边怎么还没动静?”刘庆斌疑惑地自语道。
话音刚落,叛军的营地里传来了一片沉闷的声。
“哈哈,总算没忘用手榴弹!这黑灯瞎火的,受惊的马匹咋也得踩死你千儿八百的!”刘庆斌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刘庆斌好像突然想起了杨增新和溥润还在旁边,略带歉意道:“让二位大人见笑了,平时都是模拟演练,这还是第一次玩真的,有些失态了!”
杨增新和溥润不住摇头:敢情刘庆斌经常演练这夜间偷袭,难怪如此熟练,犹如儿戏一般。
“二位大人,只要这战马受惊四散而去,这城外的叛军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刘庆斌意气风发。
溥润忍不住问道:“怎么会呢?”
刘庆斌笑得都掩不住嘴了:“溥大人,你是见过马克沁机枪威力的,你想想,这些叛军藏在蒙古包里能否躲得过去二十挺重机枪的扫射?”
听了这话,溥润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似乎又想起了昨日哥萨克骑兵的惨状。
杨增新在一旁插话道:“那他们完全可以退回科布多城内呀?”
刘庆斌摇摇头:“杨督军,如果此时你在城内驻守,会不会三更半夜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打开城门呢?”
杨增新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了。不管换作谁,估计也不会轻易打开城门。
刘庆斌正是利用了城中叛军的这种谨慎心理,大摇大摆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屠杀着城外的叛军。城外的叛军没有了马无法突围,可又进不了城,只能在黑暗中无助的等死。
黑暗中,有些叛军因恐惧而精神崩溃,不管不顾的胡乱放枪,叛军之间开始了互相残杀……
……
天边出现了第一抹红,黑喇嘛一脸铁青的站在科布多城西城墙上,眼前一片惨象:大大小小的蒙古包被撕裂成了碎片,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躺在地上,当然也包括战马和人。满地都是人和马的骨头、碎肉以及与内脏,已经凝固成了的黑色。
黑喇嘛一拳狠狠砸在了城垛上,丝毫不顾手背流出的鲜血。他恨极了,竟敢如此愚弄他。昨天他还有七千人的大军,可仅仅过了一夜,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城外四千三百人,仅活下来了一百七十一人,黑喇嘛下一步入侵新疆的企图完全破灭了。黑喇嘛暗暗在心中发誓:将来一定要让对面的敌人百倍的偿还今天的耻辱。
和黑喇嘛有所不同,站在黑喇嘛旁边的俄军少校瓦西里紧皱着眉头。他没有丝毫的愤怒,死的都是蒙古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瓦西里少校和手下的四百多名士兵虽然穿着蒙古服装,但他们都是正规军人,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帮助黑喇嘛夺取科布多城,然后牢牢守住科布多城。本来,瓦西里少校对守住科布多城信心十足。可此时此刻,他突然对是否能守住科布多城有了一丝怀疑。
瓦西里少校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喃喃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库尔斯基和他的骑兵团已经凶多吉少了!”
“什么?怎么会呢?他们可是战无不胜的哥萨克骑兵!”黑喇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不会?敌人如此强大的重机枪火力,还有什么撕扯不烂的?如果在草原上遇见他们,别说一个骑兵团,就是十个骑兵团,照样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瓦西里少校打心眼里瞧不起黑喇嘛,象他这样的人居然会被称作是蒙古的草原英雄,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马匪。如果不是自己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瓦西里少校是绝不会正眼瞧一下黑喇嘛。
黑喇嘛看了一眼城墙下的残肢断臂,不再言语了。他朝着身后的侍从一挥手:“马上安排人去清理战场!”
瓦西里少校看着黑喇嘛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心里非常清楚,科布多城的失守是早晚的事情,因为黑喇嘛和他的手下已经没有斗志了。敌人非常狡猾,他们故意将城外搞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如果不派人去打扫战场不仅会寒了城内的人心,而且还会因为高温而出现疫病。可派人去打扫战场却能吓破人胆,要知道能传染的不仅仅只是瘟疫,还有恐慌。
“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我只能用生命来捍卫帝**人的尊严了!”瓦西里少校的眼中泛出奕奕神采。
“副总指挥,为什么不趁热打铁一举攻下科布多城呢?”溥润不解地看着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刘庆斌。
刘庆斌突然睁开眼,泛出了神采奕奕的光芒:“溥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