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挖壕修垒,以备不虞。俄军和外蒙叛军侵占科布多后,也正在调整部署,准备向阿尔泰进犯。
“什么,你说沙俄的哥萨克骑兵也参战了?”刘庆斌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哥萨克人是世界上最具传奇色彩的群体之一,他们凭着一匹战马、一柄军刀在横跨欧亚大陆的广阔疆场上驰骋数百年,在腥风血雨的征战中所向披靡。
“没错,是哥萨克骑兵,不过他们都穿着蒙古服装!”杨增新肯定的说。
刘庆斌眉头紧锁起身负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片刻之后,刘庆斌终于下定了决心:“杨督军,溥大人,不管我们面临的情况有多难都必须要设法夺回科布多城,决不能让叛军在科布多站稳了脚跟。否则,有了科布多作为桥头堡,叛军下一步进攻阿尔泰就有了根据地了。一旦阿尔泰失陷,整个新疆危矣!”
杨增新和溥润点点头。尤其是杨增新,对这一点他更是感同身受。这也是他尽最大努力调集兵力支援科布多的原因,为了救援科布多,他甚至千里迢迢专门赶到察罕通古亲自进行指挥。
刘庆斌又说道:“要想攻克科布多城,我们必须要先解决掉在外游弋的哥萨克骑兵,否则,我们还得时刻提防他们会随时来咬我们一口!”
杨增新和溥润再次点头。
杨增新提醒道:“副总指挥,哥萨克骑兵的战斗力可不容小瞧……”
刘庆斌咬牙道:“我明白,我得计划是这样的……”
……
库尔斯基从腰间解下酒囊,嘬了一小口浓烈的伏特加。虽然是七月火热的天气,但是多年形成的习惯却很难改变。
库尔斯基是沙俄伊尔库茨克军区第七十一骑兵团的团长,第七十一骑兵团是哥萨克骑兵团,全团一千一百二十七人全部是哥萨克人。此次他们奉命前来支援科布多,任务是歼灭所有新疆方向来的援兵。根据命令,他们只能身着蒙古服装,这让他觉得心里很不爽。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战斗力。三天前,库尔斯基就以损失了十九人的代价,全歼了敌人的一个骑兵营。
这一次,根据侦察兵的报告,又有大约一个营的骑兵向科布多城赶来。库尔斯基放眼远眺,仔细察看环境和地形,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尽收眼底,中午时分的太阳使得地上袅袅升腾着热气!
被伏击的敌人还没有出现,库尔斯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乡,这可是多年没有过的情形。哥萨克人都有尚武精神,准军事化的生活习性使得哥萨克人一会走路就能骑马,一会骑马就能射击。他们蔑视财富,习惯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强盗生活,习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他们喜欢走南闯北四处征战,所以,很少会想起自己的家乡。
此时,库尔斯基想起了顿河岸边挺拔的白桦树,翻滚的波涛拍打激起雪白的浪花,白桦林间夹杂着纯正俄罗斯风格的小村庄,村庄里有纯木质房屋,有大仓库、小教堂,这里是库尔斯基的家乡。雪山、白桦林、河水、浪花、天空、飞鸟、秋天、木屋、小河、山泉一一闪过脑海……
“来了!”在一旁的观测兵喊了一嗓子。
库尔斯收回思绪基眯着眼睛向前看去,远方逐渐出现一条黑线。
“上马!”随着库尔斯基一声令下,一千人整齐的跨上了自己的战马。他们此时正在一处坡地的一边,而敌人在坡地的另一面缓缓向他们行近。由于矮坡的阻挡,对面的敌人根本无法发现库尔斯基的骑兵正张着血盆大口在静静地等待他们,随时准备吞噬他们。这是第二波前往科布多城的中国援兵,他们和三天前被消灭的中国骑兵的服装一模一样。
库尔斯基从腰间抽出战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鹰之利爪”,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脸上露出了桀骜的神情。世界上各式各样的战刀很多,但称的上“鹰之利爪”的只有哥萨克骑兵刀!他是属于勇士的战刀!在俄罗斯历史上穿着黑色披风,挥舞哥萨克骑兵刀冲锋的哥萨克骑士被成为“顿河流域的雄鹰”,他们挥舞的令对手胆寒的哥萨克骑兵刀就是鹰之利爪。
敌人越来越近了,但在离矮坡两公里的地方却突然停住了。大概五十余人的骑兵冲出队形,直向矮坡而来。
库尔斯基没有想到敌人如此警觉,竟然会派少部分兵力前来查探。如果让对方的骑兵登上矮坡,那么自己就无处遁形了。
想到这里,库尔斯基决定先发制人,他将马刀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猛地往下一挥。一千多名骑兵,立刻行动起来。呼啸的战马、锋利的弯刀、迎风飘扬的黑色披风,伴随着“乌拉”的呼喊声,向一股巨浪卷向敌人的骑兵。
那五十名骑兵非常灵敏,库尔斯基这边刚一动,五十名骑兵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调转马头,齐齐转身向后队飞也似地逃去。
对敌人斥候的逃跑,库尔斯基并没有感到意外。尽管他们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由于库尔斯基先启动借着惯性速度明显要比敌人斥候快了许多。库尔斯基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五十人就会被自己呼啸的骑兵洪流所吞噬,包括敌人的后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