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作霖最得意的部下,他还没见过张作霖如此和他说话。当郭松龄听到张作霖直呼自己的大名,他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了,张作霖这还是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再听到张作霖刚才发的狠话,郭松龄知道张作霖绝不是和他开玩笑。想到这里,郭松龄瞥了一眼在一旁像没事人一样的刘庆斌,暗自揣测着他的来头。
“郭松龄,问你话呢?”张作霖放大了声音。
“师长,我愿意服从刘公子的命令!”郭松龄再傻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张作霖转过身来,看着刘庆斌:“刘公子,你看……”
刘庆斌毫不在意:“走,张将军,咱们交接!”
……
郭松龄一马当先,后面跟着气势如虹的大队骑兵,他们嘴里喊着呼号,由远及近朝着站立几人呼啸而来。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张作霖、刘庆斌等人已经能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萧杀之气。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眼看着骑兵越来越近,却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小六子的两腿已经开始打颤了,他左右环顾,见张作霖、张作相、刘庆斌都面色平静的站在原地,就像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尤其是刘庆斌,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的点头,不见丝毫惧意,小六子不由得有些脸红,强忍着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弹。小六子以为他的举动没有人发现,殊不知已经落在了一旁三人的眼中。
张作霖心酸不已:小六子是自己几个儿子里面最出色的一个,尽管只有十一岁,可是自己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为的就是悉心培养他。一旦自己打下一片基业,将来势必要留给小六子,可看他现在的模样,真难以想象,他是否能守得住自己留下的基业。
张作相长叹一声:以前总觉得小六子这也不错那也不错,见人总夸他是大哥的千里驹。可如今和刘庆斌一比才知道,自己真是井底之蛙,这眼力劲可差的太远了。
刘庆斌心中暗笑:你这傻小子,郭松龄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呢,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你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一点都沉不住气,难怪将来会被我那个结义二哥骗的云里雾里的!
果然,过了五十米处,马速逐渐慢了下来。在距离张作霖、刘庆斌等人十米处,郭松龄向上一举马刀,带头勒住了马,整个马队整齐划一齐齐停下。
郭松龄跳下马:“师长,刘公子,第三营共五百零三人,现已集合完毕,请训话!”
“不错,不愧是我最精锐的第三营!茂宸,你对全营骑兵如臂使指,看来你没少下功夫呀!我就不说了,让刘公子说吧!毕竟以后几个月里,他才是你的长官!”张作霖毫不遮掩对第三营的满意之色。
“请刘公子训话!”郭松龄放大了声音看向刘庆斌,眼中透露着桀骜不驯和不屑一顾。
本来刘庆斌还想夸夸郭松龄的。平心而论,第三营的素质的确不错,马术也很让自己佩服。可是刘庆斌见到郭松龄此时的模样,心知如果不能让郭松亭彻底服气,估计以后的几个月别说训练,光化解郭松龄给自己找的麻烦都足够让自己头疼的了。
想到这里,刘庆斌笑了笑:“不错,郭营长,看起来挺花哨的!”
刘庆斌的话音一落,张作霖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来了!早就知道刘庆斌不会这样轻易算了,听听他的话,看起来挺花哨的,郭松龄不暴跳如雷才怪呢?
果然,郭松龄目光如剑,狠狠刺向刘庆斌:“刘公子,恕我愚钝,我没有听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庆斌很无辜:“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他们骑着马来回溜达,看起来确实很好看呀!”
郭松龄脸色铁青,但他却无法发作,只好步步紧逼:“刘公子,麻烦您再说明白些!”
刘庆斌点点头:“好吧,那我就说明白些!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打仗,谁说会骑马就一定能打胜仗?难道是用马蹄子去踩敌人吗?我只想知道,你的兵除了骑马还会些什么?或者说,你的兵离开了马,还会不会打仗?”
挑衅,**裸的挑衅。
如果说之前郭松龄对刘庆斌的出言不逊,好比是用刀捅了刘庆斌几下,那么如今刘庆斌的反击,就等于是拿着机枪直接把郭松龄打成了筛子。郭松龄自从奉天陆军速成学堂毕业以后,在东北是出了名的军事天才。张作霖能有现在的地位,郭松龄功不可没。可如今,郭松龄被别人肆意讥讽,说他带的兵除了会骑马别的一无是处,他怎能忍受得了?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着郭松龄,就像一个火把突然被扔进了炸药堆里。
郭松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他生气,真的很生气。从军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说他。可今天偏偏有人毫不留情的践踏了他的尊严,而且还是一个让他非常不屑的小孩子。
郭松龄转身回头大声命令道:“全体下马!”
第三营五百人齐刷刷的下了马。郭松龄又转过身来:“刘公子,我第三营现在可以证明给你看,不骑马照样可以打胜仗!”
刘庆斌装出不屑一顾的模样:“看起来豪情冲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