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当全力振兴青帮。可是,老爷子您想必也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振兴青帮不能只靠哪一个人,还要靠诸位前辈!”
刘庆斌指了指高士奎、樊瑾成、王德邻、张仁奎、刘登阶五人。
刘庆斌继续说道:“不仅要靠我们,还要靠所有的青帮子弟!众人拾柴火焰高,正所谓人人都出一点力,青帮的未来必将更加美好。老爷子您替师收徒,看似给了我很高的地位,其实您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呢!地位是靠干出来的,地位自在人心,不是别人给的!为了避免青帮出现不团结的情况,为了避免青帮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为了给振兴青帮留个好的氛围,我希望老爷子您收回成命!”
姜老爷子那双浑浊的老眼似乎也变得清澈了许多,他看着刘庆斌一句话也不说。
向来很少说话的张仁奎站起身来:“刘公子的高风亮节让张某深感惭愧。老爷子说的没错,只有你才能挽救我青帮的颓势。在这里,张某撂下话来,只要你刘公子需要,张某和门下徒子徒孙任刘公子差遣,绝无二话!”
“镜湖呀,这么些年来,你今天所做之事最让为师满意了!”姜老爷子一脸欣慰的看向自己的徒弟张仁奎。
“老爷子,刘公子说的也在理。不如这样吧,就由您老人家收刘公子为徒,我等与刘公子师兄弟相称,您看如何?”最后,还是陈其美选了折中之策。
陈其美说完朝刘庆斌使了一个眼色,刘庆斌会意:“恳请老爷子收晚辈为徒吧!”
剩余几人见刘庆斌主动从师叔降为了师弟,面子上也算过的去了,赶忙劝起姜老爷子:“就请老爷子答应刘公子吧!”
姜老爷子看了看众人,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收刘公子为徒了。不过,我在这里把话先说清楚。青帮已经很久没有大师兄了,尽管刘公子入门晚,但从他入门的那一刻起,就正式成为青帮“大字辈”的大师兄,你等可听明白了?”
高士奎等人包括陈其美和刚才信誓旦旦的张仁奎都捂着眼睛不言语了。青帮的规矩是先拜师的为师兄,后拜的是师弟,只论先后不论年龄。大师兄执掌生杀的大权,师兄弟们犯了错误,先由大师兄负责处理,或是打,或是罚,犯了错误的人丝毫不准违抗。总之,大师兄就是仅次于师父的权威所在。这些年,青帮的七个大佬都是平起平坐的,的确没有大师兄。姜老爷子虽然退了一步,但还是给他们上了一个紧箍咒,要让刘庆斌做他们的大师兄。
“说话,到底有没有意见?”姜老爷子站起身挨着个的问。
看着姜老爷子那锐利的目光,忍受着唾沫星子喷在脸上,众人一咬牙都认了:不管怎么说,大师兄也比师叔听起来让人心里舒服点。
“刘公子,如此就委屈你了!”见众人都已经同意,姜老爷子转过身对刘庆斌抱歉地说了一句。
高士奎等人听了姜老爷子的话,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个个都在哀号:还有没有天理了?到底是谁受了委屈?到底是谁应该被安慰?
第二天,还是在姜老爷子的住处,青帮开始摆香案拜师,这次来的人比较多,除了陈其美、高士奎等六人之外,还有许多“通字辈”和“悟字辈”的青帮子弟前来祝贺,当然他们都是青帮子弟中的佼佼者。当刘庆斌向姜老爷子叩头行完拜师礼之后,按照规矩,应该由陈其美、高士奎等六名“大字辈”师弟对他行叩拜之礼。
“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如何?”在陈其美、高士奎叩拜之前刘庆斌向姜老爷子请求道。
姜老爷子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就非常看好刘庆斌,今日又收了刘庆斌当徒弟,心中高兴,不由得应道:“斌儿,何事?说来。”
“既然师傅让我担当起振兴青帮的重任,那我就擅自做一次主,自今日起,自我刘庆斌止,青帮今后废除跪拜之礼。”
刘庆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姜老爷子沉吟不语。
帮中晚辈向长辈行跪拜之礼,自青帮成立之日起就有此规矩,今日要取消,姜老爷子真拿不定主意。
刘庆斌见姜老爷子十分为难,又谆谆善诱道:“青帮成立之时,正是满清压迫我汉人最重之时,当初行跪拜之礼,一方面是受了满清的影响,另一方面是为了青帮的上下传承。殊不知这一跪,数百年下来,我汉人的骨气都渐渐地跪没了。男人膝下有黄金,我青帮大好男儿,应该站得稳、挺得直,而不是想着时时屈膝磕头。再者说了,尊敬与否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间。像路烟飞之流,虽然表面上对老爷子行了跪拜之礼,但背后却干着欺师忘祖的龌龊之事,可见,是否尊重长辈,与跪不跪拜并无干系。”
刘庆斌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不仅是姜老爷子,堂中众人也都频频点头。
姜老爷子见状,笑了笑:“斌儿呀,你的提议深得人心,看来也是大势所趋,那我就应了。不过,废了跪拜之礼,用什么代替呢?”
刘庆斌笑了笑:“就用鞠躬吧,师傅,且让我做给你看吧。”
刘庆斌起身,有模有样地给姜老爷子鞠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