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春节了。这段时间,刘庆斌在三重县和东京两边来回奔波了几次。自从上次开完会之后,三重县的各项安排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刘庆斌不在的这段日子,各项事情丝毫不乱,甚至比刘庆斌在的时候更有条理。黑田村正也逐渐恢复了军火买卖,不过他听取了刘庆斌的意见,改变了以往飞扬跋扈的形象,不管和谁都是一副谦恭的态度。最有成效应该算是黑田三信了,或许是因为贫困家庭太多,亦或许是他出手大方。总之,没有用吹灰之力,就在很快为白狼道召集了三千多个十到十五岁的孩子。伊贺道真面对这么多人并没有手足无措,迅速将人分别安置在了甲贺村、伊贺村、斗笠山营地和妙高山营地。原来的白狼战士也分成了四个部分,每个人带着一百人,按照刘庆斌以前的方式对新来的孩子进行强化训练。三重县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学习中文的风气异常浓厚,所有的白狼战士从早到晚都在学习中文,就连加藤森目、藤野佐佐木、小野十四郎和伊贺道真也不例外。从东京请来的数名中文老师都成了香饽饽,整日被这些人缠着问这问那。与此同时,刘庆斌也在东京认真的学习着外语,他学的是德语。学习德语也不是刘庆斌一时心血来潮,在他的计划中,德国将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也是刘庆斌苦学德文的原因所在。
日本人不过春节,可是在日本的中国人却要过春节的。除夕这一天的中午,刘庆斌通过陈其美将东京所有的同盟会员全部请到了东顺来。东顺来是东京最大的一家中餐馆,近百人将大厅坐的满满当当的。
陈其美代表远在南洋的孙文向大家道完祝福之后,突然对众人说道:“大家可否知道我们今天在这里聚会,共同欢度春节,是谁的功劳?”
“不知道!”
事实上,大多数人真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很多同盟会员在日本已经数年了,从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关键是因为经费问题,同盟会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是刘庆斌同志给我们创造了一个这样的条件!”听了陈其美的介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自从上次捐款事件之后,刘庆斌已经成为了同盟会东京总部的名人了。九岁的年龄有此魄力,为革命做出如此之大的贡献,的确让很多人佩服。连带着蒋志清、张群和何敬之在同盟会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只不过大多数人对刘庆斌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下面,请刘庆斌同志为大家讲几句话,好吗?”陈其美诡异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好!”众人也想看看九岁的刘庆斌有何风采。
刘庆斌不知道陈其美因何缘由给他出了这么不大不小的一个难题。说不大,是因为在后世的时候,没有少受过“革命战士抛头颅洒热血……”类似这样的教育,信手拈来没问题。说不小,是担心自己掌握不住度,这要是说的太好别人还不把把自己当成了妖怪。
陈其美见刘庆斌望着自己,只是微微点头笑了笑,似乎是在鼓励。陈其美自己知道,除了鼓励之外,他还有考校的意思。上次和刘庆斌一别之后,回去他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刘庆斌身上似乎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当然,他不是怀疑刘庆斌的身世,他只是在潜意识里觉得刘庆斌就像一个挖掘不完的宝藏,用好了将会对革命有莫大的助力。于是,他给刘庆斌出了个难题,想看看九岁的刘庆斌将如何应付。
刘庆斌当然不知道陈其美会想那么多,但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好大大方方从屋角走了出来。
由于个子太矮刘庆斌索性站在一个条凳上:“同志们,先给大家拜个年,祝愿大家新年新面貌!新年新心情!新年新开始!新年新运气!”
大家热烈鼓起掌来,刘庆斌的开场白让众人耳目一新。
“既然陈大哥让我说几句话,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就和大家讲一个大道理,讲一个小道理吧!”刘庆斌给大家卖了一个关子。
陈其美见刘庆斌不卑不亢,言谈举止颇为大方,不禁暗暗点头。蒋志清、张群和何敬之三人见刘庆斌应付有余,也放下心来了。
刘庆斌环视了一圈:“我要讲的大道理就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梁启超曾经说过,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如今,我们不畏牺牲,奔走呼号,弘扬真理,宣传革命;我们勇立潮头、敢为人先,举起民主共和的旗帜;我们挑战君为臣纲,冲破大逆不道,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将对祖国的这份责任挑在自己肩上,发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呐喊,奏响复兴中华的号角!同志们,此刻我们虽然在异国他乡,不能回家过年,但我们的心,是和我们那多灾多难的祖国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近百人的大厅里鸦雀无声。
“在这里,我提议让我们面对祖国的方向,发出自己的肺腑之言:为国而生、为国而学、为国而死!”最后的几句话刘庆斌几乎是喊出来的。
蒋志清、张群、何敬之没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