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伊贺村五十公里的斗笠山秘密营地内,几名忍着带着一群孩子,正在热火朝天的搭建木屋,如果不及早将住处建好,这个冬天他们将很难度过。刘庆斌此时正把自己关在屋里,这是营地里唯一建好的一座木屋。他告诉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自己要思考伊贺家族的未来,并吩咐谁也不能打搅他。刘庆斌的确是在思考,当然他思考的不是伊贺家族的未来,而是如何培养自己的班底。
目前,刘庆斌的全部班底总共有四十六人。其中,有八名忍者和三十八名十到十五岁的孩子,这些人都是他起步的基础。如何培养这些人,成了首要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把他们培养成经济精英,夺取日本经济控制权?好像人太少,起不了什么作用。把他们培养成军界大神,将来掌控日本军队?好像不太现实。把他们都培养成黑帮打手,似乎只能成为一个小帮派。说来说去,还是人太少了,刘庆斌苦恼的拍着小脑袋。
后世中能迅速扩充人员和实力的方法,一一闪现在他的脑海中,貌似每一种方式都是不择手段的。刘庆斌毫不犹豫的将传销和邪教这两种后世危害最大、见效最快的方式,作为了首选。可究竟应该采取哪一种形式呢?最后,刘庆斌决定将两种形势结合起来,创立自己的模式。他决心要把这三十八个人培养成火种,然后让他们去燃烧和照亮更多更大的地方。想通了这一关节,刘庆斌终于放下心来。
一九零八年九月四日,天气还不算冷。刘庆斌将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喊来:“我需要你们俩去做一件事情,别人去做我不放心。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要帮我做到。”
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互视一眼躬身道:“请主人吩咐,就算粉身碎骨我们也会做到!”
刘庆斌摆摆手:“没有那么严重,不需要你们粉身碎骨。我需要两个人,你们去帮我找找!”
伊贺道真和伊贺纳言仔细的听着,生怕拉下一句话。
刘庆斌继续说道:“一个是文人,说简单点就是个有文化的人,最好是读过大学有见解懂历史,脾气倔点也没关系,一般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很倔。另外一个是最好是当过兵打过仗,有懂训练想干事的人。至于这他们多大年龄、有没有什么缺点、需要花多少钱都不用考虑,只要把人给我弄回来就成。”
刘庆斌的话还没有说完,伊贺纳言就说道:“主人,没问题,你所说的那个武人,我们三重县就有一个。完全符合你所说的条件,我保证把他弄来……”
伊贺道真赶紧插言道:“没错,主人,你说的第二个人三重县的小野十四郎最符合要求,要不我去……”
刘庆斌眼一瞪:“有没有先来后到?纳言叔叔,你去把那个小野十四郎给弄来,道真叔叔去找那个文人,就这么定了!”
看着伊贺道真一脸茫然的模样,刘庆斌知道他不知从何处下手,只好对他启发道:“有知识的人一般都在哪里?”
“学堂里!”
刘庆斌继续诱导:“最高水平的学堂是什么?”
“大学!”
“日本的大学哪里最多?”
“东京!”
“那不就结了?”
……
三天后,伊贺纳言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赶来向刘庆斌交差:“主人,小野十四郎到了。”
刘庆斌打量着小野十四郎,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服,笔直的腰杆,平头,国字脸,标准的日式小胡子,秃鹫一般锐利的眼神,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野性。通过伊贺纳言之前的介绍,刘庆斌知道小野十四郎出生于明治八年,也就是一八七五年,是日本陆军一名曹长。此人可谓是久经沙场,先后参加过日清战争和日俄战争。在日俄战争中因腿部负伤被迫退役,直到目前左腿都有些跛。小野十四郎退役后不知道寻找生计养家糊口,而是整日写写画画,据说是总结十几年来的战斗经验为陆军部提供参考。可惜小野十四郎辛辛苦苦弄出的东西,却没有任何人愿意看上一眼。他的妻子为了生计,只得做妓女补贴家用养活七岁的儿子。
“东西带来了?”刘庆斌叮嘱过伊贺纳言,让小野十四郎来的时候,务必把他写的东西都带来。
小野十四郎斜眼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不屑道:“带来了,你看得懂吗?”
伊贺纳言大怒:“大胆,敢对主人不恭,你找死”
刘庆斌摆摆手,伊贺纳言只得退后。
“说吧,是对《步兵典》的修改,还是对《野外要务令》的心得注释?”刘庆斌不动声色。
刘庆斌在前世曾经仔细研究过明治年间日本陆军的《步兵典》和《野外要务令》,所以他认为以小野十四郎的经历和他目前的状况,肯定脱离不了这个范畴。果然,听了刘庆斌的问话,小野十四郎心中一震,一个对军事外行的人是不可能问出这样的话的。
小野十四郎收起了对刘庆斌的轻视之心,从怀中掏出个布包。打开包袱皮,取出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弯腰恭恭敬敬双手捧到刘庆斌面前:“请多指教!”
刘庆斌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