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完之后,柳公子笑着问道:“周掌柜,据我所知,犀角杯在民间流传极少,这件犀角杯,你从何处而来啊。”
周掌柜拱了拱手,然后说道:“回禀公子,这犀角杯,是一个没落的大家族中人拿到我当铺里救急换钱而得到的,有着合约文书。”
柳公子diǎn了diǎn头,这些年当今万历皇帝亲政,可以说罢免了许多之前与张居正走得很近的官员,所以,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被罢免的官员,有些自然要变卖家产,告老还乡。
张公子此时笑了笑,开口问道:“各位觉得这件犀角杯如何,是不是大明早期的物件。”
“从这犀角杯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一件老物件。”一旁的魏公子diǎn了diǎn头。
柳公子也是微微颔首,“犀角杯,不是一般人能雕刻出来的,哪怕在京城,也只有廖廖一二人而已,这犀角杯看起来风格独特,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看起来并不是这几人所能雕刻出来的,所以,我也认为是老物件。”
虽然这些世家公子,没有真正的学过古董鉴定,但是见多识广之下,却也有了一定的鉴赏水平,而且这些当铺之人也在之前对这些东西进行过仔细的鉴别,根本不敢拿着一件赝品,来糊弄他们。
看到这二人都认为是老物件,吴公子也是没有任何异议的附和。
随后,张公子向着周掌柜问道:“周掌柜,这犀角杯的价格是多少。”
“各位公子,这犀角杯价格为五百两。”周掌柜连忙拱手说道。
“五百两,我出六百两,各位有意想要得到这犀角杯的,都可以出价了。”周掌柜话音刚落,张公子便直接加了一百两,毕竟这是他挑选的当铺,怎么也要来个开门红。
对于这件犀角杯的争抢,并没有之前那块虎头军令牌那般的激烈,所以,经过一番平淡的竞价,这一件明代早期的犀角杯,以一千一百两银子成交。
对于这个价格,张公子并不是太满意,不过一千两以上的古董,也算是处于珍贵的行列了,他在内心不断的诅咒魏公子和吴公子接下来的古董价值,都不要超过他。
接下来轮到了魏公子,他同样随意选了一家当铺,这家当铺所拿出来的是一幅周臣的画作,提及周臣,或许很多人都不认识,但他却是吴门四家唐伯虎和仇英的师傅。
只不过这两位徒弟,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说后世,在明代就已然超越了周臣。
当然,这些世家公子却是对周臣并不陌生,这当铺所拿出来的是周臣的一幅松下高士图,文人墨士常借松之岁老而青,象征着高洁人格的柔韧之久,所以这种松下高士的题材,也常常被许多画家使用。
虽然周臣教导出了唐伯虎和仇英这样名气极大的徒弟,但是其画作价值,却并没有太高的提升。
陈逸对于书画行业的情形十分熟悉,这周臣的书画在现代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重视,只不过随着市场的火热,其画作价值,也在稳步提升着。
如果是唐伯虎的画作,或许这几人早就兴奋难耐了,而看到是周臣的画,他们的兴趣明显变低了一些。
最后,这幅周臣的画作,以五百两被魏公子买了下来,让魏公子的内心充满着担心,现在古董聚会的排名,完全是按照抓阉的前后来的啊,他抓到了第三,现在第一轮也是暂时排在第三,不过,他觉得吴公子绝对不会超过他。
可是哪怕超不了他,以他第三的名次,到时候也是会输的,一旦输了,就要由胜利者任意挑选一件收藏品,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