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常永军身边, 陈逸等人慢慢来到了牡丹厅之中,并且向着餐厅门口的工作人员,一一报了他们的姓名。
刚刚进入餐厅,在餐厅一旁站立的郑立林便笑着朝他们打着招呼,“欢迎北阳玉雕的各位参加此次宴会,请到那边落坐,每张桌子上都写明了哪个玉雕流派,为了促进交流,每张桌子都会坐两个流派的人。”
一边打着招呼,郑立林一边指着餐厅中的一个位置说道,这个餐厅并不算太大,此时所摆放的桌子,有五张桌子。
以每张桌子坐两个派别,这么说来,最少也有十个流派了,当然,可能有的流派像常大叔这样,师兄亲自领队过来的,人数自然就多了一些。
陈逸跟在常永军等人的身后,郑立林自然也是看到了,只不过却是装做没有看到,直接向陈逸旁边的那一派玉雕打着招呼,“欢迎沈阳玉雕的各位朋友参加宴位,请到那边落坐……”
这郑立林似乎经过了一番仔细调查,对于各大流派的人员模样,都是十分的清楚,想必通过关系从天京玉器厂那里得到了这些人的资料吧。
“啊,原来是岭州玉雕的陈先生,刚才一时恍惚,没有看到你,实在抱歉,实在是抱歉,其他玉雕流派都是三五成群,岭州玉雕却就你一人,差点忽略掉,抱歉。”正当陈逸快要从郑立林身旁走过时,郑立林却是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连忙走到了陈逸身前,不断的道歉和解释。
只不过,其中的解释充满着暗中嘲讽的意味,前来参加宴会的一些玉雕流派中人有些面上露出了惊异,岭州玉雕,现在还有这个流派吗,不是说连玉器厂都倒闭了吗。
“郑大哥。我师傅好像没提起过岭州玉雕的事情啊,不是说岭州玉器厂都关门了吗,他们现在还有传人吗。”未等陈逸说话,这时。从门口走过来的一名年轻人充满疑惑的问道。
此时,一些之前不知道岭州玉雕的人,看着陈逸,有些人面上露出了同情,有些人则是充满了嘲笑,岭州玉雕几年未曾参加比赛,其玉器厂都已然倒闭,可以说是名存实亡,现在随便来一个人,也妄想参加这种规模的玉雕比赛。
“哈哈。这位师弟,你有所不知,岭州玉器厂虽然破产,但还未倒闭,依然有几位老师傅在支撑着。只不过之前几年未曾参加,是因为愿意学习岭州玉雕的人很少,现在陈先生能够来参加玉雕比赛,可以说是十分的难得啊,让我们大家用掌声来欢迎这位岭州玉雕唯一的传人陈逸。”郑立林大笑了一声,然后鼓动着全场的人,为陈逸鼓起掌来。
陈逸淡淡一笑。丝毫没有因为这郑立林的话语和现场的掌声有任何的情绪出现,他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多谢各位的掌声,并不是愿意学习玉雕的人很少,而是愿意传承玉雕的人很少,各位同样在学习玉雕。应该都知道玉雕的艰难,三年入门,六年学徒,十年出师,从学习玉雕到最后出师。最少需要十年的时间,这已然是许多人望而却步的事情,其他行业学习几年,便已然可以独挡一面,而玉雕学习三年,不过才是刚刚跨入这个行业而已。”
“我们岭州玉雕的古老以及其他几位老师傅,却是拒绝了其他各大珠宝公司的高薪聘请,依然在坚持在玉雕厂中,为岭州玉雕的传承不断努力着,岭州玉雕,一直未曾消失,我这次来,就是这个目的。”
听到陈逸的话,有些人若有所思,有些人深有感触,但是玉雕的学习不易,这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事情,他们有些人对于陈逸的嘲笑心理,忽然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
“呵呵,陈逸,你来就是为了证明岭州玉雕,你刚才说三年入门,十年出师,可是你亲口说自己学习玉雕不到半年,以你的水平能够证明岭州玉雕吗,我们学习了三年,起码入门了,可是你却是连入门都没有,就想要来此参加比赛,获得第一名吗。”这时,旁边的周秀龙,毫无任何犹豫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向着陈逸说道。
陈逸淡淡一笑,这二人远远不如谢致远那般聪明,哪怕不用中级鉴定术,他也能猜测出二人想要干什么,他摇头叹了口气,“周先生,看来你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亦是没有明白这次比赛的真正意义。”
之后,未等周秀龙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这次玉雕学徒比赛,是让我们能够更清楚的认识到其他玉雕流派的特点,能够促进我们更加努力的学习,最为重要的是这次玉雕比赛的意义,便是证明着我们的玉雕文化,依然在传承着,依然没有消失,这不是一次比赛,而是证明我们玉雕存在的一次展示,一次学习和见识其他玉雕的机会。”
“学习玉雕的人很多,可是愿意一直学习,将玉雕传承下去的人,很少,岭州玉雕这些人未曾收得传人,便是因为古老他们要找一个合适的传人,所以,别说我学习玉雕不到半年,就算我学习不到一个月,只要我站在了这里,我就是岭州玉雕的传人,岭州玉雕未曾消失,这就是这次玉雕比赛的意义所在。”
“好,陈小哥,说得好,我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派别玉雕的存在和传承而来,比赛的名次重要吗,很重要,但是再重要也没有玉雕的传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