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去和沈羽君亲近已经没有了机会,谢致远朝着大厅中望了望,大师兄方文博此时正在大厅中和一两位师弟交流着什么,二师姐同样如此,作为正式弟子的他们,师傅的教导轻重自然有着很大的不同。
“三师兄,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些问题需要向您请教一下。”这个时候,有两名师弟来到了他的跟前,似乎准备向他询问一些疑惑。
谢致远顿时一笑,这种受人尊敬的感觉,就是十分的美妙,他不禁想象着自己开宗立派时,一众弟子朝着自己跪拜,会是怎样的一副情形。
虽然对于这些不入流弟子他内心十分的不屑一顾,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需要做一做的,而且这两个人平时与他交好,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在陈逸拿出扇骨之时,他就是让这二人发出了议论声,进而使得其他人对扇骨产生了怀疑,现在听了这两个人的问题,他思索了一会,这才回答出来。
他这个三弟子,比如大师兄和二师姐来,并不是太过于努力,但是该懂的东西,他却是懂得,而且在画作上,比不上大师兄和二师姐,但是与其他人比起来,却是可以完全力压他们,否则,哪怕他家里有再多的钱财,也不会被袁老收为正式弟子。
当然,这个正式弟子除了他自己的天份之外,还是有着一些关系在内。
在回答他们问题之际,谢致远抬着头忽然看到了站在一旁,依然在与自己师傅和钱老谈笑风生的陈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看着自己旁边的两位师弟,他的面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这种可能会招来师傅不满的事情。他可不会先出头。
他将这两位师弟叫到了一旁,看着陈逸,向他们说了几句话,其中自然是将他的恨意与嫉妒隐藏了起来,话语中都是对陈逸能力是否能与他们师傅交谈的怀疑,还有着要向外人。展示他们岭南画派的强大能力之类的话语,可以说是完全占在了道义的角度上,而不是如他内心那般黑暗。
两名师弟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下,在得到谢致远再三保证,不会出事以后,他们这才决定了下来,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岭南画派的荣誉与地位,想来师傅不会责怪他们。
他们同样与谢致远一样,对陈逸充满了嫉妒。他们二人一位是五弟子,一位是七弟子,最少也是加入画派两三年的时间,可以与师傅没有说过太多的话语,现在随便来了一个比他们年纪还小的年轻人,便是与师傅拉上了关系。这让他们怎么能承受,现在有一个机会让其出丑,他们自然不会有太多的考虑。
正在陈逸与袁老,钱老交流着画作上的知识时,忽然,旁边走来了两个人,袁老抬头一望,有些疑惑的问道:“刘华,邓健,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吗。”
“师傅。我们一直在画派中呆着,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听闻陈先生来自浩阳,而且从高存志大师临摹的画作上,就可以看出。他们师门对于画作的了解,浩阳乃是秦安画派的发源地,我们让陈先生画一幅画,来让我们见识一下秦安画派的风采。”这时,旁边的那位五弟子刘华说道。
一旁的邓健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是啊,师傅,我们一直对于其他画派十分的好奇,这次正好陈先生来到了这里,高大师的画功非常强,我想陈先生的画功也很强,所以,我们见观摩一下陈先生的画作,来增加一些阅历,或许会对我们的绘画有帮助。”
这就是谢致远所教他们说的话,一切都站在了对自己有所帮助的前提下,这样师傅就不会无故的责怪他们,只会认为他们十分的努力。
“哦,这样啊,不过陈小友跟随高老弟一直在学习鉴定古玩,这正是他的强项,想必在书画方面,应该不是很擅长,你们为提升自己的能力而想尽各种方法,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我会在之后拿些其他画派的画作,来让你们观摩,陈小友的话,如果你们有鉴定的需要,倒是可以找他。”
听到这二人的话语,袁老的面上露出了笑意,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门下弟子能够这样努力,他是十分欣慰的。
师傅的话语,不禁让二人对于谢致远佩服的五体投体,此时刘华面上带了些失望,“哦,师傅,我们知道了,不过陈先生的理论知识一定非常充足,我们有机会一定要向陈先生请教请教。”
而一旁的钱老,听着这二人的话语,看着他们的面色,面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袁老可能是当局者迷,可是他这个走南闯北几十年的老江湖,岂能看不出这二人的本意如何。
“嘿嘿,老袁,这可不一定哦,陈小友,我想你的画功一定十分的厉害,不如展示一下,让我们瞧瞧如何。”此时有一件能让人产生乐趣的事情,钱老怎么能放过,于是,面上带着笑容,朝着袁老与陈逸说道。
袁老面色不禁微微一变,有些责怪的望了望钱老,他觉得陈逸如此年轻,恐怕对于绘画真的只处在理论知识上,而没有任何实践的能力,刚才他那番说辞,也是为了给陈逸台阶,现在这钱老无疑是把陈逸推进了火坑。
看着钱老本色的表演,陈逸不禁暗叹了一口气,这古玩行里都是奥斯卡级别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