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换取了夏雨田的好感,好和他一对一的交手。他知道,若是元壁君叫元洪和那个秃子灰狗一起夹攻自己,不说胜夏雨田,自己还有性命之忧。
战争本就是赌博。他这一次赌的就是夏雨田的自负。
只有这人愿意独自迎战,那么一旦胜了他,自己这方的士气才可以提起来,不然的话,至少在大将的对拼上,薛冲不回来,自己这边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他当然希望薛冲早日回来,但到了现在仍然见不到薛冲的影子,他也只得放弃。他明白,薛冲先前对自己做的已经够多,自己不能再要求他为自己卖命。
“哼哼,算你小子识相。在本人的面前,没有人能高高在上。”夏雨田的刀收起,扛在肩上,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当然。他的确狂得起,整个洪元大陆,能够和他颉颃的人,毕竟已经是凤毛麟角。
“夏先生。晚生骑马,并没有想在您面前显得高人一等之意,您可以看看,我这也是不得已。”说完,萧君居然在两军阵前撂起了自己的裤管,露出鲜血淋漓的双腿。
他的腿上的伤无疑很重,而且显然在化脓,一阵一阵的腥臭的味道传递出去,使人闻之作呕。
夏雨田的瞳孔收缩,抬头看天半晌:“你受伤了,而且受了不轻的伤。”
萧君抱拳点头:“夏先生慧眼如炬,在前一日的战斗之中,元壁君太后、天傲和元洪三人联手进攻我,若非大雪山的首领薛冲救了我,也许我已经陨落,受了这点伤,但能保得住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夏雨田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看着萧君:“这怎么可能?你受的仅仅是皮肉之伤,为什么却发生如此可怕的病变?”他显然看了出来,萧君的伤势已经恶化,并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和前日与元壁君等相斗没有太大的关系。
“实不相瞒。在下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那是因为以前在冲击接天窍的时候误服了毒草,这才导致血肉化脓,怎么也治不好/。”
“你中的是什么毒草的毒?”
“大欢喜花。”
“什么?”夏雨田的神色,终于开始变了,从先前高高在上的位置忽然之间变得有了一些恐惧。“居然是这种东西。传说之中,一旦受了此毒的人,即使再强的武功,也活不过十年,而且,这种东西的传染性非常的强,至今没有人能够破此毒?”
“正是如此。这十年之间,我遍访天下名医,用了无数的解毒药物,试用了无数的方子,可是却丝毫没有成效。我知道,我这个毒,恐怕这辈子永远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了。”
夏雨田的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这就是你造反的理由?”
“非也。我是大匈帝国社稷之臣,怎么可能想到造反,是因为我得罪了夏先生你,而且,太后一直不满我萧家,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夏雨田点头。他知道萧君没有说谎,的确,当他在自己的霸天山庄之中发现萧君父子的时候,双方之间就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更何况元太后一直就想对付萧君。她也知道,若不能对付了他,则自己姐弟把持大匈朝政的事情就将埋伏着隐忧。
以萧君在朝中的影响力,元洪很难控制住军中的局势。
元壁君忽然靠近了夏雨田:“雨田,别听他瞎说。你知道吗,他这是造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像这样的反贼,杀了就是了。我真恨我当初瞎了眼,没有认识到你是这种人,不然的话,我趁他是小小的偏将军的时候,就不应当重用你的。”
萧君笑了:“太后。您对我如此评价,老臣无可辩驳。不过我一定要告诉你的是,若不是我南征北战,你大匈帝国的江山,未必能如此的巩固呢。老臣立下的功劳,你都给我忘啦?”
“逆贼。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想妖言惑众,借口自己中了不治之毒得到同情吗?”元壁君的脸色咬牙切齿。萧君若是没有毁了她天下无双的容颜,她或许对萧君还有一点宽恕之心,可是现在,那已经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
“非也。老臣并不是想得到谁的同情,我只是告诉夏先生。他和朝廷废立的事情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必冒着和我同归于尽的危险战斗呢?”
夏雨田的脸色,忽然之间出现了一层青气。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萧君的话一点都没有错。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以他的武功,自己丝毫没有必胜他的把握,那么要想同归于尽,可以说是完全能够做到。
即便有元洪等高手从旁夹攻,那么以此人的武功,若想将他腿上的剧毒传播出来,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除了元壁君、米公公等寥寥的人可以躲避之外,其余的人,没有人能够幸免。
“嘿嘿。本人这一生,从来不受半点的胁迫。君儿,叫大家伙动手吧!”
说完这话的时候,夏雨田的身子,忽然的变成奇异的黑色。准确的说,是他的身上忽然之间多出了一层薄薄的衣服一样的东西。
“黑龙神甲!”萧君惊呼出声,“这可蒙兀帝国的镇国之宝,怎么会在你这里?”
“嘿嘿。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