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上说,这里菜的味道还可以,但是吃饭的气氛很无聊。餐厅里很静,大家说话都和偷地雷一样,习惯了国内的热闹环境,猛然一清静下来,洪涛都无话可说了,只好闷头对付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只有在饭后吃甜点喝冰酒的时候,略微聊了几句。
与洪涛不同的是,其它4个人吃得很随意,一边吃一边低声闲聊,从美国一路说到加拿大,从橄榄球说道冰球,基本上没有洪涛能插嘴的地方。
“洪涛,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菜不好吃吗?”吃完了饭一起开车回家的时候,凯蒂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菜的味道还可以,但是吃不习惯,程序有点麻烦……”其实洪涛还有一句没说出口,那就是太贵了,饭后结账的时候整整花了他1300加元,除了那150加元小费之外,差不多等于人均消费230加元,合人民币1300多块啊,太败家了。
“吃习惯就好了,不过我现在可请不起你吃这种高档餐厅,我还是学生呢。”凯蒂安慰着洪涛,然后赶紧补上一句,把自己的后路给堵好。
“得了吧,下次我还是请你们吃烤鸭吧,这种餐厅我进一次就够了,吃饭和坐牢差不多,不能笑,不能聊,不能抽烟,太拘束了。”洪涛一听,还吃习惯!有一次就够了,这得卖多少袋鱼饵才能赚回来啊,这个周晓丽也太狠了。
回家之后,周晓丽把二楼的客房分配给了凯蒂和她的男朋友,主卧留给艾琳和自己,客厅的沙发归洪涛全权处置,等他们都上楼睡觉之后,洪涛躺在沙发上感觉肚子有点胀,但是他忍着不去厕所,一千多块钱的东西,怎么也得留在肚子里过一夜啊,要不就太亏了。
周晓丽黑了洪涛一把,而且还是狠狠的黑,来多伦多已经半个月了,洪涛第一次一次性花这么多钱。不过周晓丽的发泄行为也就到此为止,她还有工作需要做,不能整天在家看着洪涛。
她其实也没打算这么做,她和洪涛之间的关系顶多算是情人,而且中间还夹杂着工作和商业,说不清道不明的。谁也不会过多限制谁,这也是两个人能保持这种特殊关系的基础,一旦有人越境,试图控制对方的行为或者思想,那这种本来就很脆弱的联系很快就会瓦解,所以周晓丽不打算越过这道分界线,至少在她厌倦洪涛之前不会。
洪涛也很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思,她对自己下黑手、让自己睡沙发的行为,不过是一个女人本能的表现,在有雄性存在时,雌性总是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反之也成立,从动物到人都是这个样子,除非你讨厌对方。
艾琳姐妹也不是傻子,从一见面开始,她们肯定就已经猜出了周晓丽和洪涛之间的一部分关系,但是她们并不拿这些事当事,在她们的观念中,成年人必须自己处理好这些问题,既不需要父母来心,也不需要朋友来干涉,失败了没关系,多失败几次就可以接近成功,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她们的假期很短,不算上赶路这一天,就只有4天,而且她们来之前并没有计划好到了多伦多之后到底还想去哪里玩,按照凯蒂的说法,到地方再拿着地图找,找到那里算哪里,提前计划好的旅行太没意思了。
洪涛可不喜欢这样,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不仅增加了危险系数,还很可能吃不好玩不好,无法有效的利用时间,其实这就是生活习惯和文化上的差异。
在艾琳这样的年轻人眼中,外出旅行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就像上厕所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去。所以她们并不把旅行当成重要的事情,也不把旅行当成一种玩,而是当成一种体验生活的方式,所以目的性不强烈,用我们熟悉的话来说,就是重在参与。
而我们恰好相反,很高的生活压力和外出成本,迫使我们把旅行当成一种得之不易商品,所以必须珍惜,力求把每个细节都做到极致,以便能够把这次旅行充分利用起来,获得最大的收益。
这次的旅行洪涛也想跟着去,可是他不知道哪里好玩,所以无法提供什么好的建议,只能被动的听安排。而艾琳姐妹俩和黑小伙吉姆也有点拿不定主意,原因倒不是找不到合适的滑雪场,而是滑雪场太多了,而且看起来都那么正规、那么标准,一时半会让这3个年轻人无法统一思想和认识。
雪,在加拿大仅次于空气和水,属于第三多,一年中总有大半年可以看到积雪,而这边的人把滑雪、滑冰当成了饭后的跑步遛弯一样平常普通。在多伦多周边2小时车程以内,最少可以找出10个以上的大型滑雪场,中小型的不计其数,所以想要玩雪上运动或者冰上运动,来加拿大算是来对地方了。
“得了,你们也别争了,我还是去问问当地人吧,咱们费了半天力气,争论2小时,也不如他们说一句话管用,毕竟咱们都是从网上看的介绍,人家是亲身经历过的,你们觉得呢?”看着凯蒂和艾琳因为几个滑雪场的雪道的数量和难度争得面红耳赤,洪涛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照这样商量下去,中午饭还得自己做,弄不好晚饭之前都别想出动了。
“洪涛说的对,我们都没去过,不如去问问这里的当地人,他们的意见最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