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正式?难道你们在绳索街被欺负了?不应该啊,那里的治安非常好,圣保利警察局就在街中间。”马克思听到洪涛的话,马上做出了反应。
“哦,不是那个问题,是关于。。。怎么说呢,今天我们在湖边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德国小伙子。。。。。。”洪涛琢磨了一下,还是把那个小伙子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哦,这些问题我来回答你,马克思和施威德是德国人,他们恐怕不会公平的评价他们的祖国,而我是挪威人,所以我的观点更为中立,更为公正一点,你说呢,马克思?”潘听完了洪涛的复述,立马兴奋起来,好像能埋汰她丈夫的祖国是她最大的光荣一样。
“没问题,亲爱的,我和施威德并不是国粹主义者,德国目前存在的问题也非常麻烦,虽然我们不是政客,但是讨论讨论还是很必要的,我也想了解了解中国在这些方面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马克思倒是挺大方,丝毫不责怪自己的妻子来揭自己祖国的短处,而且看样子还打算就德国国内的问题展开一个研讨会。
对于批评别人,大多数人都会很感兴趣,至少洪涛和王健就乐于干这种事儿。马克思和施威德别看都是富n代,但是思维模式很简单,有些地方好像还没洪涛想的全面。潘简直就是一个女纳粹,她所提出的问题都很尖锐,解决办法也很直接了当,并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四个人你说几句,我问几句,一口气聊到半夜也没弄清楚一个问题,最终还是潘为了她的容貌考虑,不想熬夜,才算暂时结束了这场国家总理级别的研讨会。不过她也放下话来,明天饭后接着聊,不聊透彻不算完。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洪涛久久没有能够入睡,可能是刚才聊天的时候大脑活动得太充分了,结果一点困意都没有。既然睡不着,就别再床上腻糊了,越腻糊越睡不着,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静一静,顺便把高速运转的大脑停下来,等到略有困意的时候再回到床上去睡觉。
洪涛穿上潘给准备的大睡袍,光着脚走到了阳台上,坐在藤椅上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夜色中的易北河和河对岸灯火辉煌的汉堡港区。大脑不光没停转。反倒把刚才讨论的那些话题又给想了起来,而且想抹都抹不掉。
其实对于德国国内存在的问题洪涛完全没必要这么上心,可是这些东西对他的触动太大,或者说太出乎他的意料之中。不管是惊讶也好、诧异也好、震惊也好,反正是有点颠覆了洪涛对德国甚至整个欧洲的原本观点。
原本洪涛对于欧洲或者德国的了解都是由很多间接的、抽象的、零散的信息来源拼凑而成,而且这种观点在洪涛或者说很多中国人当中都是普遍认知。但是通过和那个德国小伙子以及马克思一家人的谈话,洪涛觉得自己原来对欧洲和德国的观点与现实相比,差距有点远。
原本洪涛认为欧洲作为发达国家最多的一个洲,虽然经历了二战的摧残,又被美国用经济和军事所绑架,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科技、经济、文化、社会福利方面还应该是处于世界前列的。甚至有些方面比起美国来也绝不落后。
可是从潘嘴里说出来的德国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而且这还不是潘的一家之言,马克思和施威德兄弟俩也都认可了,这一晚上大家就都在掰扯这些事儿呢。
首先就是德国人的穷富问题,当然说的是大部分普通德国人。不能拿马克思兄弟这样的富n代当例子。
按照潘和那个蹭烟抽的德国小伙子的说法,大部分德国人都很穷,潘还为此举了一个例子,曾经有一个德国研究机构做过一个调查,在德国几个大城市随意一条街上拦住一百个人调查其身上的现金,结果作为德国最富裕的汉堡市排名第一,总共1997欧元,也就是说这100个人身上的钱凑到一起,都没超过2000欧元。
有人可能说了,外国人身上不爱带现金,都刷卡。刚才洪涛也是这么反驳的,但是被马克思兄弟嘲笑了,他们说那是美国人的习惯,欧洲人既刷卡也爱带现金,尤其是欧洲的中老年人,就像马克思兄弟这样的,除非要买非常贵的东西,比如说汽车,否则只要对方不强烈要求刷卡,他们还是愿意付现金。
另外施威德还补充了一点,即使是刷卡,普通德国人卡里也没啥钱,他们公司里面的很多雇员经常会找他借钱买东西,然后在周一发工资之后再还给他,所以周一发工资的时候并不是德国人兴高采烈的时刻,至少在施威德公司里是这样的,因为他们的工资刚刚拿到手,又都被还了债了,手头还是剩不下什么,等于白干一周。
那又有人说了,他们就不存点钱啊!
这句话就是废话,每周都剩不下什么钱,拿什么存啊!而且欧洲和美国一样,干什么都能分期付款,你就是修个水龙头,也可以和修理工分期付款,这样的刺激消费方式让大部分欧洲人民都成了没有存款的光棍。
可是欧洲人明明比咱中国人挣得多啊,凭什么还不够花的、还攒不下存款呢?洪涛觉得这很不科学呀!
确实,欧洲其它国家不知道,至少在德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