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呢?刘哥,你听听,这不是变着法的骂咱俩嘛!咱们好心让他多睡会,没去叫他,现在可倒好,不领情还骂上了!”胖老板是铁了心要用在这个问题上臭一臭洪涛,立刻就抓住了洪涛的话儿把。
“成啦,你也不是啥好鸟,这么大人了,还往他脸上画东西,这是你这个岁数人该干的吗?你孙子都不爱玩这个了吧?别在这儿墨迹了,打猎去打猎去,走,出发,洪涛,你去洗手间把你的脸洗洗,俩二百五!”刘老板没上胖老板的当,反倒把他也给揭发了出来,然后把茶杯一放,拿起旁边的猎枪,自己走出草屋往越野车那边溜达。
“胖叔!!!你等着!!!”几十秒钟之后,洗手间里传来了洪涛的嚎叫,他脸上左右各被油彩笔画了一个小王八,而且还是一边黑色一边红色,脑门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王字!
别问啊,胖老板干的!怪不得洪涛走出帐篷时在营地里搬东西的几个黑人都冲着他笑呢,原本洪涛以为这里的黑人性格憨直,那个笑是对自己的友好表示,原来人家在笑他脸上的图腾真特别,还有用乌龟当吉祥物的!?
“耶荣,你也有责任,你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脸上有东西!?”洪涛都快把脸皮搓掉了,但是那两只小王八还是顽固的趴在他脸上,看来胖老板用的真是油彩笔而不是水彩的,再加上时间有点长,油彩都渗入了皮肤的褶皱里。
“这和我没关系,我以为这是你们中国的一种仪式,我们不谈这个了,这是防虫剂,一会你要涂抹在衣服和裸露的皮肤上,味道稍微有点难闻,不过效果很好,晚上的虫子更多。”荷兰小便不愿意在和洪涛纠缠这个问题。从他的兜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递给洪涛。
“这个也是美国产的?我们从美国来的时候带了好几种防虫剂,那些能用吗?”洪涛看了看盒子上的商标和产地,发现也是美国货。
“恐怕不成,你们的装备我看了,大部分都不错,尤其是这几套狩猎服,非常棒,但是防虫剂有些只适用于美洲,有些是防蚊子叮咬的,可是这里不光有蚊子。还有其它小虫。我们一般都用这个。”荷兰小便顺便对洪涛他们携带的装备做了一个评价。然后又指了指那个小铁盒。
“呵,这个味道可真不是有一点难闻!这个玩意就不怕猎物闻到?”洪涛打开小铁盒想闻闻到底是啥味,可是鼻子还没凑到跟前,就被熏坏了。铁盒里黑乎乎的药膏散发出一股臭大姐的味道。
“嘿嘿嘿。。。。。。不会的,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至少我们在使用的时候没有发现会被动物闻到,可能是它们对这种味道不敏感吧。”荷兰小便回过头来,但是看到洪涛脑门和脸蛋上的油彩痕迹,又笑着把头扭了回去。
如果说白天的东非草原是一片干热荒芜的模样,那么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这片草原又显示出它的另一幅面孔来。
一片一片的金合欢树都披上了淡淡的金色,原本枯黄和绿色交错的草地也不再显得那么破烂不堪、疮痍满地。当有风刮过时,草原上就泛起一层层金黄色的波浪,异常妖艳。
更让人感到舒适的就是气温,没有了太阳的直射,草原上的温度瞬间就好像进入了春天。从车窗里吹进来的风也不再像从烤箱吹出来的那样干热。而是温乎乎的还带着那么一丝丝凉意。
这种气候不光是让人感觉到舒服,那些在树冠下藏了一整天的动物们也都伸着懒腰走出了树荫,准备去补充一下自己饥肠辘辘的肚皮。
离开营地没多会儿,洪涛就已经发现了斑马、水羚、黑马羚等好几群动物,不过他依靠自己只认出了其中的一种,那就是斑马。这些穿着条纹服装的家伙大概有十多匹,就站在一片草地上晃着尾巴吃草,当洪涛他们的车队从附近经过时,只有几匹斑马抬了抬头,剩下的都不带正眼看的,显得很是狂妄!
不过人家还真有狂妄的本钱,那就是这里的法律,按照规定,这些年轻的斑马是不能打的。看来要想不受伤害,连人带动物都得好好的学习法律,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显然这些年轻的斑马就是东非草原大学法律系毕业的。
至于水羚和黑马羚,洪涛不光没见过,连它们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他印象中只有羚羊这种动物,谁知道它们还分了这么多种类。
水羚羊的名字带个水字,但你要是去水边找它们可就抓瞎了,其实这种动物根本就不喜欢水,大部分时间它都待在金合欢树丛里。这玩意体型长得很像梅花鹿,但是身上没有漂亮的花纹或者斑点,整个就是一灰耗子皮色,脸上一左一右有两块白班,屁股蛋子上还有一圈白毛。
但要说水羚羊不好看也不是真话,它头上那两只羊角可真漂亮。那两只角又长又直,上面还带着一圈一圈深深的纹路,就好像是一把经过精密加工的匕首。
黑马羚长得和水羚羊差不多,不过它的体型要比水羚羊大一些,全身都是黑色的短毛,油光发亮。最特别的就是它头上的两只羊角,如果说水羚羊头上顶着一对锋利的匕首,那黑马羚脑袋上就应该算是一对阿拉伯弯刀了。
黑马羚的犄角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