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属于那种吃得饱睡得着的人,躺下之后不久,帐篷里就传来了他断断续续的呼噜声。洪涛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心思还是挺细的,小时候每当春游来临,头一天晚上他都睡不着觉,而且这个毛病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磨掉。
就在他躺在床上,听着蚊帐外面不时传来小虫的飞动声音,再想起辛巴有关苍蝇叮人的警告无法入睡时,营地的外面又传来了几声很清晰的动物嚎叫声。
“嘿,洪涛睡了吗?”帐篷另一头传来了胖老板的低声问询。
“胖叔,你也没睡呢?”洪涛答应了一声。
“你听到没,外面好像是有东西再叫啊,我琢磨着就凭那个破围栏,万一有个啥动物闯进来,是不是挺危险的啊?他们也不给咱们预备支枪,我这个心里有点打鼓啊!”胖老板看来和洪涛一个毛病,色大胆小!
“您别瞎琢磨了,辛巴说了,营地有专门的人员守护,安全绝对有保障,您想啊,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连国王的弟弟都来这儿狩猎,如果安全有问题,那还有人敢来吗?在这方面他们比咱们还上心,明天还得早起,您赶紧睡会儿吧。”洪涛随口就说出一套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理论。
“也是啊!成,那我睡了啊,你也早点睡。”胖老板觉得洪涛所说的很有道理,放心多了,不过他也不想想,如果真像洪涛说的这么靠谱,那洪涛为啥也睡不着呢?
这一宿洪涛基本就没怎么睡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了,就会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嚎叫,时间一长,虽然身体想睡了。但是大脑还在活动,整个人就成了饼铛上的烙饼,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
“嘟嘟嘟”就在洪涛刚刚进入了似梦迷离状态时,营地里突然传来了几声哨子声,洪涛透过帐篷的窗户向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发青了,看样子差不多已经到了凌晨4点左右,得,干脆也别躺在床上赖着了,起来吧!
“胖叔胖叔!!!起来啦。到点了!”刘老板也被哨声吵醒,但是胖老板睡得还真踏实,呼噜依旧。
“涛,睡得好吗?哦,看来你没睡好,是床铺不舒服吗?”洪涛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具来到盥洗室,正好碰到了辛巴在水池前刚洗完,正照着镜子梳理他那一脸一脖子的大胡子。
“床很舒服,就是夜里总有动物在外面叫。我还不太习惯。”洪涛照了照镜子,就明白为何辛巴知道自己没睡好了,镜子里他挂着一对熊猫眼,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不用担心。咱们的术卡会轮流在营地周围帮咱们守夜的,有他们在,就不用担心会有动物闯进来。”辛巴很理解洪涛昨夜的担心,也知道如何来消除。
“他们不睡在营地里?”洪涛一边刷牙。一边继续问。
“他们吃不惯我们的饭菜,也住不惯我们的房屋,在他们的部落里。除了雨季之外,全部落都不会住有屋顶的房子,他们喜欢睡在野外的牛皮上,和他们的牛群睡在一起,一会来大厅吃早饭,我们要抓紧点,今天是第一天,争取能有个好的收获。”辛巴的大胡子整理完了。
早餐很丰富,大米粥、烤面包、果酱、香肠、水果摆了一大桌子。吃过早饭之后,三位导猎员开始按照狩猎的标准指导洪涛几人对自己的装备进行了最后的检查,在确认所有必需的东西都已经带好之后,大家分别登上了三辆越野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皮卡,迎着天边的朝霞,冲出了营地的围栏。
不知道辛巴他们是怎么商量的,是不是看着洪涛年轻并且懂英语,所以就让他乘坐的车辆做为头车。洪涛对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异议,反正在这里谁在前谁在后关系并不大,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车辆也不是严格按照路线行驶,不存在视线不好的问题。
说起这个草原,还真和我们在国内看到的内蒙草原不是一个概念。这里的草原总体上草并不是第一位的,最多的还是那些低矮的树林。这些树长得很奇怪,它的树干并不很粗壮,但是分叉很多,有些差不多从一人高左右就向四周伸展开来,然后形成一个大大的树冠。
这些不仅外形奇特,走进它们之后你会发现,它的枝条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刺,树叶非常非常小,有点像我们国内常见的含羞草,一对一对的对称生长。
据洪涛的专职导猎员荷兰小便介绍,这是东非数量最多的植物,它的名字叫金合欢树,也叫阿拉伯胶树,可以入药。它不光外表看起来奇特,它的内心其实更奇特,有些金合欢树的内芯是黑色的,质地非常坚硬,大部分非洲黑木雕都是用这种树的树芯来做原料。
而且这种树的枝条也是当地的一种重要建筑材料,由于这些枝条上布满了尖锐的长刺,所以牧民或者村民都会用它来当做围栏或者栅栏的主材,不光坚韧还能防止牲畜逃走或者野生动物靠近。
除了这些高低不同,疏密纷杂的金合欢树之外,还有一种更特别的植物你想看不见都不可能,应为它们的外形太独特了,金合欢树和它们一比,简直就是太低调、太普通的植物。
这些特别的植物树干异常粗大,有些像是一根粗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