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朽带来了,现在她是你的。说实话,老朽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得到她,但是希望你能如实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间桐脏砚进了书房后,对凌易沉声说道。
尽管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作为交易信誉保障而言几乎称得上万无一失,但是间桐脏砚的性格注定了他永远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
并不是单单的天性多疑这么简单,就像是常年生存在战火中的老兵一样,思维神经每时每刻保持着警惕,长久下来就养成了习惯。
凌易双手抱胸,脸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一边打量着紫发少女一边说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有laer和berserker协助,可以说这次战争的结果早已注定,只要我不想就绝对没有失败的理由。“
“你能有如此信心自然再好不过,那么老朽就在这提前祝你一切顺利。”
间桐脏砚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事,双眸带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对了,有一件事老朽忘说了。虽说老朽答应将berserker交给你作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协助,但是现在berserker的御主并不是老朽。如果那个人有何异议的话,身为普通魔术师的老朽可是无能为力。”
他的言语中掺杂着令人不悦的笑声。
凌易收起了笑容,淡淡的督了他一眼。
“多谢提醒,我自有办法。我总不能白白浪费了您交给我的绳索。”
是的,这条绳索已经到手,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将它套在目标脖子上了。
间桐脏砚理不理解这番暗示,凌易根本不在乎,就连他有没有暗地里盘算什么阴谋,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是不是真心结盟什么的不重要,总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在继续待下去对迦尔纳的负担太重了。毕竟对手是几位王者,论属性数值相差无几,并无明显优势,拖延战局说实话不是什么高明的战术,但是能达到目的就是胜利。
不同的手段,区别只在于效率高低而已。
凌易双手插着口袋走出间桐宅邸的大门,夜深人静的街道显得幽暗诡秘,路灯时不时一闪一闪的,放在电影里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如果放一段低沉悠扬的音乐很容易营造出一种恐怖压抑的气氛。
但是间桐樱的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完全不像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女该有的心态。
她只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像是陌生人也不像是关系亲近的样子。
与其说是感觉不到恐怖,倒不是说是程度不够的关系。
因为见识过比这更为深沉的恐怖,所以仅仅只有这种程度,最多只会令她感到些许疑惑吧。不过她没有深入思考,应该说她脑海里不存在‘对疑惑的事情展开思考’的思维逻辑。
这正好中了凌易下怀。
“你是叫樱吧。”
凌易用余光督视着少女,口气说不上热情,就像在问天气如何一样。
“”
回答是一段空白的沉默。
“首先得告诉你几件事——”凌易倒是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第一,你现在完全属于我,你可以把自己的立场定为成‘人质’。第二,人质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我只要求你老老实实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第三,只要你按照我的话行动,我基本上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等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就自由了。”
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就自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缘故,间桐樱愣了一下,不过表情还是那么麻木,看上去真是令人赏心悦目,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偶一般。
大半夜想从住宅区这边坐出租车返回新都的旅馆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只能走路。
该死的,当初谁把冬木大桥弄得那么长!
等凌易回答旅馆,发现迦尔纳早已回来了,正穿着便装坐在床上看电视,在另一张床上的索拉还是呼呼大睡,看来真的得过上几天才能醒过来。
“您回来了。”
“报告一下仓库街的情况。”凌易揉了揉肩膀找张椅子坐下,看向迦尔纳的眼神透诧异之色:“看你的模样好像很轻松,我还以为你得经历一番生死之战呢?”
“具体情况与您预料的差不多,saber的实力相当不凡,尽管我一开始打算采用突袭战术一口气击杀saber,但是想不到她居然挡下了我的攻势。当我想解放宝具的时候,不巧被征服王打断,那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做出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行为,连自己的真名也暴露了,实在是无谋之极。总而言之,这次战斗我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成果。”
迦尔纳少见的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去。
明明当初凌易给他下达的命令是,尽可能吸引敌人注意,可以的话最好击杀saber或者任意敌人。虽然第一个任务完成了,但是第二个任务显然失败了,无论是saber还是征服王,哪怕是其他的从者都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