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漠然也归于性格不好一类,那么凌易从来就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一旦涉及人身攻击,比起与人面对面争论、谩骂之类的无意义行为,他更愿意采取一些行动让对方连话也说不出来。当然,这绝对不是暴力报复,而是一种应对方式而已。
不过,有人比他更快。
“你够了!”卡莲一声冷喝打断了那名女性的鄙夷目光。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把旧日本人带回来?请擦亮你那双被粉底蒙蔽的双眼,这位先生是中华联邦人,是我专门请回来的管家,有异议的话请去找父亲谈论。”
凌易听了心里一动,想不到多了个不长眼的还有这样好处,这下子卡莲算是彻底和他站在了同一阵线,就算他什么也不解释,卡莲也会帮他说话。
好是好,只是...
“——你!”那名女性脸色一变,强忍怒意的冷笑道:“果然你只是个纯真的孩子,先不说他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中华联邦的移民,即便不是日本人,我们修坦费尔特家也不是谁都能进的。管家?笑话,你以为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况且这位从中华联邦远道而来的先生又有何资格?”
一连串的质疑让冲动发言的卡莲一时间说不出话。
看到这里,凌易意识到如果再不出声,恐怕他真会被赶出去。真心别这样,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碰上的机会,不是说经济问题。而是接触上流社会圈子的途径。
虽然此外还有许多办法,但多少都太引人注目了。
要选个合适的表面身份。才不容易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因此,凌易再一次的,无视那名女性蔑视目光,开口了。
“说起来这位夫人,真是好久不见呢。”
他一副刚想起什么的恍然表情。
搞得那名女性一头雾水。不满地皱起眉头,一脸说不出的厌恶,仿若看见什么肮脏东西,恨不得远离一样。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我是想说,前天晚上在希尔顿酒店,不是碰见了您吗?”
“——哈?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没去过什么希尔顿酒店。别以为套近乎就能取悦我。”
那名女性闻言脸色一变,冷彻如冰的声音透着一丝焦躁。
“是吗?”凌易眉头一挑,故作疑惑的说道:“那是我看错了?我记得您不是与一位老当益壮的绅士先生一起共进晚餐吗?”
“这..这很奇怪吗?只不过吃顿饭而已,贵族们的友好交际而已,你想说什么?”
那名女性见糊弄不过去,口气粗暴的打断道。
“那么,之后呢?”
凌易嘴角绽开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然微笑,就像在嘲讽那名女性。
卡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名女性,眉头紧蹙偏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是非常不好的事。
“.....”
那名女性脸色阴沉得可怕。看向凌易的目光似乎想杀人。
比起前段时间saber躺在地上的麻木眼神,这就像空气一样微不足道。那时她手筋脚筋皆被切断,就算是扒光那身冰冷坚硬的盔甲,再将那娇嫩细腻的身体蹂躏无数遍,肆意交换体液也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从那刻苦铭心的愤怒中滋生出的仇恨。简直比任何美食都要让人愉悦。
至于眼前这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庸俗女人。
说句不好听的。
凌易连杀她的谷欠望也没有。
更别提其他了。
关于他这番话的意思,其实是一个美妙的巧合。他只是秉承严谨的行事风格,顺便调查了一下卡莲的家人,于是‘一不小心’找到了一些黑历史,都是关于这位不知名金发贵妇人的风.流情史,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录就是他提到的,三天前在希尔顿酒店与一名老当益壮的绅士先生共进晚餐,之后亲.热地挽着手跨进总统套房,体验那高档次房间所带来的美妙氛围。
啊,多么愉快的夜晚,这位夫人你说呢?
凌易很想这么问,不过这话说出口,恐怕连卡莲也会意识到什么,到那个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恰当地把人逼到墙角,让她无处可逃的同时仅给她留下了丁点大的生存空间,这样可以保证不会把她逼急了咬人。
“在此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来自中华联邦,曾为缪拉先生工作过,虽然和以前的职务搭不上边,不过我对于家政管理颇有心得,我观贵府并未聘请管家,不介意的话能让本人试试吗?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
“缪拉先生?请问您指的是哪位缪拉先生?”一听这个名字,那名女性脸色一变,立刻慎重了起来。
“正是基凯卢夫.缪拉先生。”
凌易以平静的口吻回答,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以及这个名字登时令那名女性目瞪口呆,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张,不过打死她也想不到,凌易居然能和那位大人物扯上关系。
基凯卢夫.缪拉,十一区统治军.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