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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与老教授单独交流是在一个半月前，那天正好是战术演习。尽管使用最新科技研发出的战场模拟装置，但是通过虚拟技术模拟出的城市遭遇战、局部歼灭战等等不同类型的战役，在凌易看来却显得十分无趣。
对手的稳定发挥，对他而言是千篇一律、教科书般的死板硬套。
对手的出奇制胜，对他而言是自作聪明的作死之举，愈发破绽百出，几乎令人无法直视的漏洞居然有那么多，该说是勇气可嘉呢，还是热血上头？
尽管敌人比起前几次的战术演习麻烦了点，可是总体而言没有太大变化，水平提升得也不是很明显，威胁程度增长了几个点数，也就这种程度而已。
由于实在打不起兴致，于是但凡有人主动挑战，凌易就主动认输。不管对方如何惊愕，还是轻视讽刺，也无法让他心里滋生半点想赢的冲动，愤怒更是无稽之谈。
对于自己做出的选择，其结果应该早有预料才对。要是对结果不满，岂不是变相地自扇耳光？这才是最大的讽刺吧。
经过几次主动认输，其余学员也都醒悟过来，不再理会这个怯战的前天才，开始寻找实力低于自身的对手，对他们来说虽然学分也很重要，可是自尊更加重要。能赢固然能加学分，可是欺负这么一个毫无战意的对手。当着全班学员的面实在拉不下那个脸。
无趣。
这是凌易当时的想法。
这种对战到底有什么意思，连鲜血也是数据构成，更不用说军队、后勤物质、环境变化等等重要因素了，只要经过精密计算，就像玩战略游戏一样，只要对手不是超级计算器，几乎不可能会输。
然后，他输了。
输在了老教授那令人无话可说的精密计算上。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凌易的怪异表现引起了老教授的注意，于是两人进行了一次虚拟对战。
当然，从凌易的角度而已。他是万分不愿意的。可是没办法。就像老师让你把作业拿过来给他看看，你能说不吗？
虽然最后输了，不过却让凌易彻底服气了。
他本想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奈何老教授的手段出乎意料的强势。如果说光是攻势强劲还好说。防御战术少说有十几种。但是不按常理出牌、偏偏料敌在先的凌厉攻势，很快便打穿了凌易仓促布置的几条防线，最后毫不留情地炮轰大本营。简直是闪电突击战的完美典范！
“别把战争想得太简单了。即便只需要精密计算便能胜利的战争，可是你的计算力如果比不上敌人呢？在没赢之前，谁也没有资格对胜负妄下断言，那充其量只是提升士气的战术，连这么浅薄的逻辑也不能理解，究竟有什么理由蔑视战争？”
这是老教授和凌易单独交流时的原话。
当然，是毫不客气的训斥。
即便凌易渡过了一年半的异世界时光，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印象深刻，可见这番话对他而言有多么大的影响。
来到老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凌易轻轻敲响了门扉。
按照莉莉.柯尔的说法，老教授应该还在办公室吧。
不是从办公室里，而是从旁边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喔，你来了。”
凌易扭头看去，见老教授一身整洁的西装，怀里抱着一叠不知道是什么的书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您这是去，图书馆了？”
“观察力倒是比以前更敏锐了，虽然尽是用在一些没用的细节方面。”
老教授表情不变，说出的话却令凌易耸了耸肩。
“细节决定成败这种话我已经不想说了，比起这个，我准备回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星期五我要去参加某个学术研讨会，不介意的话陪我去一趟如何？”
老教授也不拐弯抹角，虽然站在办公室门口谈正事有点违和，不过这对他们两人来讲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研讨会？您居然会参加研讨会？”凌易诧异地问道。学术研讨会和讲座的性质不同，用通俗的说法形容就是个人演讲和辩论赛。老教授表面看上去很不好相处，实际上还是很不好相处，这样的他能去讲座就不错了，指望他参加研讨会和一群只会扯理论知识的老学者耐心交流这不是扯淡吗？
“学校方面的意思，而且我也正好有事去意大利一趟。”
“我还以为是本市的学术研讨会。”
“原定计划是这样，不过由于主办方突然改变主意，再加上某位权威专家盛情邀请，所以各校一致决定将地点定在意大利的米兰了。”老教授口气淡淡的说道，似乎这件事与自己不相干一样，不过看得出他似乎心情不好。
“您为什么会想到带我去？”凌易提出了另外一个疑问。
“纠正，去的不止你一个，只不过有人向我推荐了你而已。”老教授的回答出乎了凌易的意料。
“推荐？”凌易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