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岁之前,赖小虎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虽然他家里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他有一个爱护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有吃穿不愁的生活条件,他觉得那就是幸福。
可惜幸福逝去的太快了,就在赖小虎十岁的一天,他跑长途货运的父亲赖长义在一次交通意外之中永远离开了爱着他的赖小虎。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赖长义的逝去对于整个家庭的打击是致命的,自此整个家庭的重担全都落在了他的母亲董翠云一个身无长技的女人身上。
母亲一滴滴的汗水支撑起了这个不容易的家庭,当赖小虎到了大学之后他就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从此担在董翠云身上的重担才减轻了不少,但是常年的劳累却已经给她的身体埋下了病根。
离开大学之后的赖小虎在上学的大城市里找了一份还算可以的工作,算是勉强能够应付自己生活有时候还能接应一下家里的母亲,不久之后他交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最后一个女朋友。
吃过无数苦的赖小虎是真心想要重新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他很爱他的女朋友,两人已经同居,结婚的事情也被两个家庭提上了rì程。
但就在这个赖小虎喜庆的时刻,晴天霹雳传来,赖小虎的母亲董翠云在医院被查出身患癌症。上天如此的怨恨这个家庭以至于在他再次要拥有幸福的时候再次给予他沉重的打击。
母亲的病赖小虎无论如何都要治的,哪怕是砸锅卖铁。家里的积蓄在订婚的时候大部分被女方要走,那个时候赖小虎所能够找到的积蓄只有几万元而已。这对于动辄几十万的手术费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钱,赖小虎可以慢慢的借,但是手术却不能再拖了,万不得已之下赖小虎通过一个关系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
有了这三十万他母亲的手术就可以做了,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三十万竟然是自己生命终结的开始。
得知赖小虎母亲得了癌症,家里已经没有钱并且还要借钱来填补给他母亲治病的无底洞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做出了让赖小虎倍受打击的事情,那个女人竟然卷着赖小虎借来的三十万跑了。
大醉之下他去jǐng察局报了案,但是找了一个星期却没有找到对方半点踪迹,找上女方的家里,看到女方父母佝偻的身体、破旧的房屋,赖小虎最后只能默默离开了。
没了手术费,董翠云的身体开始持续恶化,最后在满腔遗憾之中他的母亲,他最后的亲人离开了他。
含着泪水埋葬了母亲之后还没让赖小虎缓过劲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消息的黑社会便前来要债了。
赖小虎开始拼命的上班,但是他的那点工资还不如每天增加的利息多,三十万到了现在已经是五十多万了,如此之多的钱对于现阶段的赖小虎来说如何拿得出来,昨天晚上已经是他第三次被对方毒打了。
今天,经过漫长的半个月的挣扎,赖小虎终于迈出了这个艰难的一步。
既然活着已经没有留恋,那就离去吧。
掉落在水面之上的巨大撞击让赖小虎瞬间犹如五脏六腑全都爆裂,冰冷的河水迅速淹没了他整个身体,呛入口中的河水把本来要吐出来的一口血给压回了肚子里,他没有挣扎,慢慢陷入黑暗,黑暗……
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点亮光,越来越亮,很刺眼。
“*cāo*,小子赔钱。”一声大喝瞬间响彻整个古文化街,听到如此声音的行人纷纷寻着声音的发源前来一探究竟。
津城古文化街是津城十景之一,这里也是整个津城古玩最集中的地方,就像全中国所有的古玩市场一样,在这里又真货,也有假货,在这一行吃的都是眼力活。
此时已经是仲夏的天气,在古文化街里面的一条小道里面,一个地摊之上摆放着各种的器具,整整近十平方米的地方各种各种所谓的古玩不下百件。
在这个摊位的前面,一个黑脸大汉冲着一个略显瘦弱的青年男子大声怒喊,“小子,你把老子的东西弄坏了赶紧赔钱。”说吧,那人立马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了青年的胳膊。
在众人指指点点之下的青年此时头上暴汗而下,既是因为天气的炎热,也是为眼前情况所困,更是因为胳膊被抓的生疼的反应。
青年双眼茫然的看着抓着自己的黑脸大汉以及周围指指点点的围观行人,有不明白情况的行人赶忙询问旁人,明白过来的则都在指着青年让他赔人家摊主的钱。
青年意yù站起身来却被黑脸大汉紧紧抓住,此时整个脑袋犹如一团浆糊的他虽然搞不清楚前后的情况,但也知道他碰上事了,不花钱别想脱身,“多,多少钱?”
他语气匆忙,想要赶紧脱身的意图不言而喻。闻言那大汉顿时狮子大开口,“一千,这是老子前天才从一个朋友那里花了一千五换回来的,要不是今天看在你是一个学生的份上,没有两千你别想走。”
“好,好,”青年只知道只要给对方一千块钱自己就可以走了,说罢他下意识的拿出钱包看到里面有钱之后马上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