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所用的流星锤,重量不过五斤,大小略超过一个拳头,用一条九尺长的铁链子相连接。平时,流星锤被卞喜缠绕在手臂上,笼在衣袖里,不为人所知。但是,在关键时刻,流星锤一出手,便能决定一战的胜负!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双方一翻脸,张杨的目光,便特别注意着卞喜腰间的佩刀。可是,谁能想到,卞喜的出手,居然不用佩刀,而是暗器?
当流星锤宛如流星那般,飞过三尺的距离,来到张杨的面前时,张杨正在拔剑。
张杨练过剑。虽然不像某些变态的武人那样,每天必拔剑五百次以上,可以张杨的武学修为,他拔剑的速度,绝对比得上一个出色的剑客。
但是,流星锤的速度,却能够让张杨拔不出剑来!
面对避之不及的流星锤,张杨只能放弃拔剑。电石火光之间,他紧急将身体一侧,以剑鞘竖在流星锤攻来的线路上,接下了这一招。
“咚!”
一声响动过后,卞喜手腕一抖,收回了流星锤。但见张杨腰间的宝剑,连着鞘明显的弯折成一个角度,多半此后再也拔不出来了。但张杨若不是用宝剑挡了这一下,怕是腰上的肋骨都要断掉几根,多半已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卞喜!你这个无耻之贼!”
幸免于难的张杨,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着的柴堆,熊熊燃起。可是环视四周,孤立无援的张杨明白,这一次自己多半是要遭了!
此刻,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有了眭固的前车之鉴在。还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卞喜的解释,而没能早些识破此僚的险恶居心,将其提前拿下!
“张将军,俺看,你还是安静些的好。”
一击废掉了张杨的武器,卞喜站在一旁。满意的看着数十名亲信士卒手持刀枪,将张杨团团围住,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其实,俺如何会想要对付将军你呢?只是现下里形势不妙,俺要给俺的兄弟们找条活路,也只得委屈张将军了。”
对于卞喜的话,张杨自然是嗤之以鼻。只是,他现在手中没有适合的武器,又被诸多士卒团团包围。可谓是身陷绝境。就算是想要与别人拼命,结果多半也只是将自己的性命白白送掉。
厕身士卒后方的卞喜,一边指挥部下结阵上前,一边劝说道:
“张将军,你是个好人。俺也不想伤着你了。你若是肯不动手,俺便发誓,绝不动你一根手指头!”
一边说着,卞喜又一指旁边被俘虏的五名张杨亲卫。继续说道:
“张将军,你若是动手。等会儿刀枪无眼,怕是会伤着你的。若是你出了事,这些个没用的卫兵,可是按军法当斩的!俺可要将这些废物执行军法,让大伙儿都知道知道军法的厉害!”
这番话,未免有些将张杨的亲卫们当做人质的意思。可是张杨听了这些话。只是略一思索,就脸色苍白的扔下手中变形的剑鞘,束手就擒。而卞喜也没有半分想要虐待张杨的意思,将他“请”到一处布置齐全的帐篷里休息。
接下来,卞喜只是让手下最擅长近身格斗的四名亲信。贴身跟从在张杨身边,又在周围布置了整整五十名精兵作为看守。还有两名亲信,被安排在张杨身边,充作杂役,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如此待遇,只能够称为软禁,而非俘虏。
安置完张杨,接下来,卞喜立刻修书一封,投送到太行军中,表示愿意投降的意图。收到书信的于禁,不敢怠慢,一边将信件火速送往主将张狂处,一边调动兵马,准备接应卞喜的投降行动。当然,暗中布置一些兵力,以防卞喜有诈,也是于禁提前想到的事情。
当张狂得到这封书信的时候,他正策马走在前往战场的路上。
“白兔先生这次,可是又立下大功了!”
看完书信,张狂笑着对身边的侍卫长笑道。自从他起兵以来,身边的侍卫长不知道都换了几许。从韩当开始,几乎每一位侍卫长,后来都成为太行军中拿得出手的猛将。这也给太行军中的士卒造成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张狂身边的侍卫长,可是只有猛将才有资格担任的。
自从上一任侍卫长赵云,被张狂安插到乐进的“镇北营”任职后,新一任的侍卫长,则是张狂的另外一位小舅子。第一次听到这个小舅子的名字时,张狂可是很是惊讶了一番。因为这个小舅子的名字,在张狂穿越前的年代里,可谓是家喻户晓的一代经典荧屏形象。
郭靖。
这就是郭太的儿子,郭芙的兄弟,张狂的小舅子。
当然,一个偶然的重名,并不会让张狂太过于在意。他如今也贵为一方诸侯,论势力总体实力,当可以排入天下前十,自然不会与从前那样动不动一惊一乍。而这位表字“破虏”的小舅子,与后世小说里的郭大侠,也就是名字相同罢了。
这位郭靖,既不会“降龙十八掌”,也没有一个叫做“黄蓉”的相好。他姐姐郭芙在嫁入张家以后,倒是给弟弟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太平道元老马义元之女。如此一来,郭家在郭太交出白波谷的权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