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的脾气固然不暴躁,却是属于那种阴森至极的角色,原著中,劳德诺什么都没说尚且被他一巴掌拍飞,何况此时曹子诺却是公然挑衅。
和定逸以及天门都不同,余沧海却是未曾大喊大叫,亦未曾拍桌子掀凳子,他的身形一展,人却已经欺近曹子诺,探手就朝着曹子诺的手腕抓去。
余沧海一派门主,且不论人品如何,这手上的功夫却着实不错,这一抓力道之大便是旁边旁观的人亦是闻之色变,曹子诺的手腕一旦被其抓住怕是立刻就得断成两截。
“你敢。”
这一抓还未曾使到尽头,猛然间一声怒吼已经在花厅另一侧响起,同时一双筷子夹杂呼啸的风声朝着余沧海身后投掷过来。
却原来是何三七眼见着不及阻止余沧海,竟顺手将手上抓着的筷子当做暗器打出。
雁荡山何三七亦是成名数十载的江湖名宿,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此刻乍然间出手却显露极强劲的腕力,那双筷子掠过空中竟是发出如同强弩射出的箭矢般的声音。
余沧海脸色聚变,身影一展,却是闪开过去,将曹子诺暴露在何三七掷出的筷子前方。
糟糕。
这一幕出现,花厅内十人倒是有九人忍不住暗自叫糟,只认为何三七救人掷出的筷子反而害了曹子诺。
然而,便在众人忍不住叫糟的时候,曹子诺手上双剑却猛然间一挥,竟是轻描淡写的将那双筷子截了下来。
“余掌门,你要动手我自是奉陪,但是我大师兄的死因还是先由我说来为好,以免在座的各位师叔师伯和江湖前辈误会我华山派大师兄的为人。”
曹子诺双剑拦下何三七掷出的筷子,目光却是淡然的看向余沧海,随即又朝四周众多武林名宿抱拳施礼。
“好,我便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一击不中,余沧海也没脸继续纠缠下去,却是冷着脸站在那儿盯着地上的尸体。
和岳不群一般,余沧海毕生的愿望就是将青城派发扬光大,此刻,青城派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四人之一的尸体便在眼前,可想而知余沧海心中的痛楚,若非此人城府之深不下岳不群,怕是早已经痛泣出声。
“小子人微言轻,所以大胆的向各位前辈求教一句,可曾见过江湖中有哪种剑法是从脚跟出招,朝着天上刺去的。”
曹子诺缓缓朝着四周躬身施礼,随即开口。
这句话出口,花厅内一大半的江湖名宿倒是摇起头来,何三七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脚跟出招,哪怕是曹子诺阅遍各大家的武侠名著,也唯有古大侠十大恶人中的李大嘴会创出这般无用而无耻的武功。
至于金大侠的世界,那是绝然没有这种武功的。
“遍数武林怕是没有这类剑法,我大师兄也不可能会这类剑法,所以,我大师兄出剑刺这位青城派的高手只可能是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受伤倒地的情况下。”
曹子诺怒声低吼道,这话一出,花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这些人皆是武林名宿,每个人手上都有几把刷子,每个人对武功都有自己的见解,此时曹子诺一言出口,这些人细细一思,不觉已经对曹子诺的话信了七成。
唯独余沧海却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受伤倒地的情况下刺出的剑,那青城弟子为何被刺中,自然是想要乘人之危。
这话固然没说出来,但是这里哪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猜不到这背后的意思。
花厅内,四下里无数目光纷纷朝着余沧海看去,却是夹杂不屑,鄙夷,甚至是怨愤。
这五岳盟非是说说而已,若令狐冲当真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定逸和天门暴躁脾气,断然是会恨到极点,然而,这类脾气的人往往亦是最为护短。
若令狐冲从头到尾都是在自我牺牲,那心怀愧疚下,本身便会护短的定逸和天门却是会更加不讲道理的护短。
而这个时候,若是令狐冲当真死在余沧海弟子手中,哪怕这个杀死令狐冲的弟子也被其临死前亲手所杀,怕是定逸和天门亦会对余沧海心生怨恨。
余沧海脸色难看,心中却更是恼怒,此地本为衡山,是五岳盟恒山派的总舵所在,想他青城派本就不如五岳盟,若是在这里和五岳盟结怨,恐怕此次出来的青城弟子再无一人能够回山。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余沧海冷眼看着曹子诺也不知道想什么,花厅内众人则是一个个闭口不言,刘正风数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便在这个时候,一个娇嫩的声音却突然从花厅外响起。
这声音出现,定逸的脸色斗变,原来却是仪琳回来,当下定逸狠声将仪琳喊入花厅。
曹子诺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个小尼姑回来,接下来的事情却是简单,事情的真想从这小尼姑口中道出,想来这花厅内再无人会不相信他之前所言的那些事情。
接下来,曹子诺便彻底做了壁上观,旁听仪琳从田伯光捉她说起,令狐冲为救她和田伯光斗智斗勇,天松和泰山弟子被田伯光所伤所杀,令狐冲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