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两个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合得来就过合不来就分开。
她在延平郡王府的听闻到陈近南把她抱在怀里的这一刻,魏春觉得自己付出的比自以为的要多。
陈近南闻言身体一僵,低头看着她说道:“你真的要离开?”
魏春点头,如果是随便找个搭伙过日子的男人,他有前妻有孩子无所谓,反正不需要付出感情。可是陈近南不行,她发现自己在乎了,就不能忍受自己是个替代品。
“陪我坐一会。”他不由分说拉着魏春前行了一段,找了处突出的礁石坐下,这里视野极好,蓝天与大海的交界处看的很是清晰,潮起潮落一下有一下的击打脚下的礁石。
坐了好一会,他们都没有言语,魏春看着远方发呆,想自己刚穿来的时候,刚进天地会的时候,不小心想起刚遇上陈近南的时候,他仰头一笑,温润优雅,怎么他又出镜了?拍拍脑袋赶走………
一旁的陈近南冷不丁的说话了,声音低沉:
“大概十年前,我订过一门亲事,那时候郑王爷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用可信之人,他破格提拔我,并将他的干女儿,柳将军家的独生女柳玉茹许配给我为妻,我们只见过几次,于我印象不是很深,柳将军手中握有兵权,郑王爷的儿子还是弱冠,所以需要我来替郑家联姻。政治上这些利害制衡本不是我所愿,奈何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都道士为知己者死,我无法拒绝。没想亲事定了没多久,柳家小姐病故,我借故说对柳小姐一往情深,她去后自己心如死灰不愿再考虑婚事………。”
魏春的双手不自觉紧紧抓着裙角。
“过了没两年,王爷身边陆续有了不少谋士和将军,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郑王爷最信任之人,开始陆续有人要与我结亲,王爷也用无后为大来劝解于我,迫于无奈,我于柳将军一族中领养了一个女孩,以示我对柳小姐的感情,这些年来,柳将军有感于我对他女儿的心思,在背后没少助我,其他人也不再提成婚之事。”
听完这段,魏春最先纠结的是陈近南这种人肯定不是为了不成亲才这样,估计是郑经身边各种势力太过复杂,加入哪一个都不好办,索性单过。可能他努力发展天地会,很少回台湾也是这个道理,眼不见心不烦。至于领养的女孩嫁给郑克臧,恐怕也是郑经笼络陈近南和那个柳将军的手段。
“春儿,你可是为这个恼我?”
“那位柳姑娘长得与我相像?”长成自己这个模样,魏春倒挺同情那位小姐。
“其实我与她相见不过数面,从无交谈,时间过去那么久,我已经不记得了。”
魏春撇撇嘴,心里释怀了不少:
“那你如今突然要娶亲,就不怕柳将军不痛快?”
“柳将军去年去世了,死在沿海倭寇手中。”
唉,某日国从这时候就不干好事,不对,貌似明朝就有倭寇了。
“看来柳将军要是一直健在,陈总舵主就一辈子独身了。”
“不至于,”陈近南伸手握住了魏春双手说道。“本来这种联姻就是互惠互利,我这些年为柳家做的也不少,他决计不会为难于我。”
魏春嘴角不自觉的扯起来,突然觉得自个为何要高兴,抓紧把脸沉下说道:“我看郑王爷今天故意提起这事,就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希望陈总舵主别为了我这颗歪脖子老树,放弃那一片树林。”
陈近南闻言哭笑不得:“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郑王爷对你不满还不是你自己的缘故。”
低头看看这身红衣,还有手上那些首饰。好吧,俗话说烦恼皆因自找,她确实是自找的。陈近南帮她把戒指一个个的撸下来,再握住她的手:“这样舒服很多,我的春儿不需要这些首饰妆点,也是最美的。”
低声的赞扬贴在她的耳边,魏春的心没由来猛地一跳,她反射性的躲了一下,脸红道:
“郑王爷还没同意咱们的婚事,请你自重。”
耳朵一向是她的敏感地带,被陈近南碰到,再理直气壮的话语听起来也含着娇嗔,没有半点说服力。
“自重?”左右反正无人,陈近南也不用端着军师架子,揽过魏春拥在怀中,“在栈的那晚不知道是谁欲行不轨,我虽拼死反抗却也没能逃脱。”
“喂,那晚拼死抵抗的可是我。”魏春不满的动了几下,均被压制。
“拼死抵抗?我看春儿你是须做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呃?”魏春心里默念了几遍,感觉不是什么好意思,正想着,陈近南那里轻笑道:
“我忘了春儿不懂诗词。”
这边魏春已经品出意思来了,抬头怒视:“谁说我不懂?”
被海风吹的红扑扑的小脸加上圆圆的眼睛,陈近南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之前那么气愤难抑,是不是吃醋?”
吃醋吗?她想到这个词就觉得心里有些乱,岔开话题道:“吃醋不吃醋又怎样?反正郑王爷不同意。”
“我追随王爷多年,如果我态度坚定,王爷必然不会难为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