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间只觉得有个人睡在身边真暖和。
次日一早,魏春醒来的时候,陈近南已经坐在桌前了,清晨的阳光照着他,透出隐隐生之气,他似乎洗过澡换过了衣服,整个人疲惫全消。
想起昨日的同眠她有些尴尬,紧忙闭上眼翻了身。心里算着什么时候起来,应该装成什么样子。
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魏春赶紧闭上眼。等了许久身后都没有动静,她终于耐不住睁眼回头。
陈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身边,正静静凝视着她。魏春脸一红,就挣扎着要坐起:
“总舵主,起的这么早。”
陈近南伸手拦了她一把,伸出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摸上了她脖子上的珠链。
这是要干什么?他已经扔了自己的金步摇,难不成还想扔了珠链?察觉到她的紧张,陈近南微微一笑:
“就这么带着睡了一晚,不觉得膈?”
呃…….还真没觉得,魏春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链子,溜光水滑的手感,卖了它自己就发了,她要带着小宝和众位儿媳妇买房置地隐,到时候捏肩捶腿做饭,这么多儿媳妇害怕用不过来吗?
想想就觉得以后的日子,那就叫一个美!魏春正YY的很,全然没注意身边的陈近南眸色一深,接着面色如常的拉起她的一只手。由于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魏春这只手抬起来的时候,袖子滑落,露出白嫩细腻的手臂,上面一直翡翠镯子尤其显眼。
陈近南一手握着她的手臂,一手拿起镯子看着,半晌才道:
“吴应熊果真大手笔,春儿,你这次又赚了不少。”
又来?魏春犹记得那次他搜刮了自己所有的首饰,这次不会又惦记上了吧?刚才那有房又有田的生活好似肥皂泡一样在破灭。
魏春心里抗拒,手臂就不自觉的往回抽。心道:总舵主,您就厚道厚道,给我留点吧。
看到她的动作,陈近南以为她是舍不得吴应熊的东西,先是紧紧抓了她一下,接着放手了。
于是这一整天,魏春都觉得陈近南似乎不太高兴,他顶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坐那看了一天,魏春很想问问他不赶路吗?不出去走走吗?张嘴前都被他的气场压住,不敢吭声,无聊至极中,只能摘下自己的珠链一颗颗的扣着看,似乎屋里的气压更低。
到了下午,陈近南总算恢复正常了,魏春不禁琢磨,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那几天?不过来得快去的也挺快。
看完,陈近南捧出一个小盒子来细心的摆弄,魏春实在闲的无聊凑上去,惊讶的发现这是自己之前从天地会拿来的那一盒子的药,后来错把迷药给陈近南用了之后,就被没收了。
陈近南说这是他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的,平时从来不用。魏春看了这个盒子之后挺尴尬的,转过脸岔开了话题。
陈近南倒是没再继续说那件事,反而谈起两个人要尽快完婚之事。
要知道魏春平时在乎的事不外乎三件,一是儿子小宝,二是自个的小命,三是。自从认识陈近南之后,又加了一个,那就是恐婚。
本来有的那点感动和莫名感觉,在听到他的这番话之后瞬间被惊慌取代。她觉得自己也许是怕死,但是更怕明知道对方会死,自己还付出感情,然后一切照旧。爱上一个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死,死在谁手里的人,那感觉真的很难受。
就算你想要去改变,可是万一走的是正剧路线,不可更改怎么办?她赌不起,也不想赌。
就像以前看清穿,很多人明知道八阿哥最后会败,会英年早逝,却还有大批的八阿哥粉吵着要穿了之后嫁他,魏春一直觉得很不理解。
黄昏之后,趁着陈近南前去叫饭菜,她用最短的时间形成了一个计划,那就是跑路。从这里到平西王府,她找了吴应熊派人护送,或者是卖了珠链买马都行,只要能离开陈近南。
可是怎么能离开?魏春的眼睛飘向了一边的小盒子。
陈近南一回来就看到魏春笑的一脸春风明媚,还主动帮着摆菜,待到伙计出去,她又亲自给陈近南倒了茶喝。
他面色如常的接过去之后,看了看魏春,道:“春儿,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那是因为总舵主提到成婚一事的时候,不是说要先去京城的吗?很久没看到小宝,我想他了。”
“小宝知道你出事很是担心,不过他说让我看住了你,别小王爷爹之后再多一个什么老王爷爹的。”
魏春本来看着他喝了自己倒的茶水挺高兴,拿着自己那杯一饮而尽,结果听了这句话,一滴没剩又全喷了。
臭小子,在陈总舵主跟前说什么这个爹那个爹,你是嫌你娘不够惨是吗?
陈近南拿起她手边的帕子递给她,看她擦了嘴角之后将手中的茶递了过去。
魏春看也没看拿起来就喝了一大口,进到嘴里才发现这是陈近南的杯子,一口茶在嘴里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这时候陈近南面色微沉,问道:“本来小孩子说的话我不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