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那只白狐,明明是我和哥哥的猎物,你怎么可以横插一手!”
永琪正和三个好兄弟乐呵着呢,突然有人出声打扰还语带指责,永琪眉头一皱分外不悦。转头一看,一匹普通母马缓步沓来,马上坐这的是皇后的十二阿哥和令妃娘娘的七格格,刚刚出声的就是七格格。
永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七格格怎么会和皇后的十二阿哥混在一起,以前我明明对七格格那么好,七格格现在竟然偏帮十二阿哥,还颠倒是非斥责我和我的好兄弟,七格格怎么就不像她的母妃令妃娘娘那样美好善良高贵温柔呢?哼!一定是十二阿哥带坏七格格了,十二阿哥也是,看着那么可爱的样子却不学好,和他额娘一样恶毒冷酷无理取闹。
不行!怎么可以让十二阿哥和七格格这么堕落下去呢?善良如我自然要教化他们,把他们引向正途!想到这永琪顿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他的情Cāo实在是太伟大了。永琪面上更加的理直气壮道:“这白狐明明是皓祯捉到的,怎么叫你们的猎物?白狐皓祯捉到了就是他的。七妹,你不能见白狐心喜就搬弄是非,想把白狐据为己有。这是不对的!”
“五哥这话可不对味啊,”齐布琛不甘示弱争锋相对:“什么叫搬弄是非,什么叫据为己有,哥哥早就答应给我做件白狐大氅,因此今日围猎一直猎的就是白狐。而且若不是哥哥追赶白狐,让白狐精疲力竭,这白狐又怎么是你这区区网罟能够网到的。”
“七格格此言差矣,”福尔康自以为英俊潇洒的抱拳行礼,为好兄弟助阵:“皓祯这明明是凭自己的真本事捉到的白狐,就算这白狐真是十二阿哥的猎物,这围场哪还有说这猎物谁追的就是谁的,自然是各凭本事,先到先得。十二阿哥可不能因为自己骑射不精失了猎物就嫉妒抹黑皓祯啊!”
“你!放肆!”齐布琛简直想一个巴掌过去把福尔康拍到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就算福伦福晋是我额娘的远房表姐,但只要一天没有抬旗,你们就是包衣,不要攀上了高枝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可姓的是爱新觉罗!哥哥是个皇子,还是最尊贵的嫡子,你一个奴才竟然敢指责主子!”
福尔康福尔泰两人没想到七格格作为令妃的女儿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他们一向心比天高,认为自己文武全才高人一等,边上的人与他们不和那是别人嫉妒,包衣的身份就是他们心里的痛啊!
五阿哥见好兄弟被欺负了,用‘我的心好痛好痛,你怎么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齐布琛:“七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尔康尔泰是我的好兄弟,他们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只有他们给我带来了兄弟的温暖,才不是什么包衣奴才。”
齐布琛被气笑了,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永璂一把拦住齐布琛:“别纠缠不休,跟他们这种人根本说不清楚。”齐布琛和他们闹开了可不好,不说永琪极受宠爱,有意无意中给人上眼药下菜碟穿小鞋的功夫尽得令妃的真传,事后在乾隆面前倒打一耙不是问题。齐布琛这次已经说的过了,毕竟她还是令妃的女儿,这话要是传出去再被有心人利用,就可以指责齐布琛不孝,嫌弃母妃的出身了。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过来,再不走怕是等下会出事。
永璂想要息事宁人不代表永琪也愿意,他见永璂要走以为永璂是怕了自己,想自己占理,遇上了这个向来与他不对盘的皇后的懦弱儿子,怎么能不步步紧逼:“十二你别想跑,你给我好好的给尔康尔泰道歉!”
永璂也是气极,你个脑子进水的自降身份和奴才称兄道弟还不够,竟然还要爷给个奴才道歉,如果不是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急着离开,他定是要好好给他个教训。不过爱新觉罗·永琪,爷和你来日方长!
永璂正甩开了永琪的手,就听到了不远的灌木中传来了一声悠长的虎啸,惊起满林的飞鸟。
灌木丛响动,一只棕色和黄色条纹相间的大家伙正从灌木中缓步而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它体长至少有二米半,颈上还有一圈厚实的白毛。永璂瞳孔微缩,围场里竟然出了只成年东北虎!该死!东北虎怎么会跑到围场来!不是应该在西伯利亚和长白山吗?确切地说,木兰围场就不该有这种动物。就算真有,也会被事先清理掉。参加秋狝的人一个个都是八旗和蒙古的贵族,他们的安危可都不是闹着玩儿的。
见了老虎的马儿遵从动物本能,吓得人立而起哀哀嘶鸣,不过还算训练有素没有胡乱跑掉,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富察皓祯见了老虎也是面色苍白,再加上马儿这么一惊,四人立马马鞭一抽就飞快逃命去了。徒留永璂和齐布琛在原地。
永璂的马是匹温顺的母马何时见过这阵仗,吓的几乎腿都软了。永璂知道现在不是唾弃五阿哥他们留下两个年幼弟妹自顾逃命的时候,只冷静分析现状。
无法力敌只能智取,这么大一只成年东北虎他现在根本难以对付,就是他受伤齐布琛也绝对不能出事,若是齐布琛和他在一起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他自己送了天大把柄到令妃手上,还不知她要怎么搬弄呢。
永璂站在马鞍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