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表情也不是什么好话,暴躁的就要开车门去打架。
“别冲动!”莫谨言冲他道,“别再耽误时间了。”
奇了怪了!莫谨言也觉得有点反常,虽说曼谷人口密度高,车辆更多,但也不至于堵车堵成这样,二十分钟了竟然连一个红绿灯都没有过去,难道前面发生什么特大交通事故?
终于在一个多钟头后才出这条主干道,却在快要出城的路上更堵得水泄不通,就好像是谁在故意跟他们作对一样,故意给前面排起了车的长龙。远远的他们就看见,每一个出口处都站着好多警察,而且荷枪实弹,一辆车一辆车地缜密检查。
莫谨言皱眉,料想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生游行暴/动吧?这段时间泰国的局势的确不太好。他立刻打开广播,终于调到一个有英文播音的频率,这才明白为何今天会有这么大的阵势,原来是王室的某位重要成员遭行刺,凶手至今没有被抓到。眼下整个曼谷每个交通枢纽都安排了警力进行排查,可以说全城都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
挂掉班老板的电话后,杜南方就立刻驱车前往芭提雅。看来这就是他这几天心神不宁的原因了,内心默默祈祷这一切都将是虚惊一场。车窗外的风景如线一般划过,杜南方只希望车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车内频频想起“您已超速”的报警提示,他却全然不顾。
如果说之前对小妹的过去还有所介怀,现在却觉得那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管她之前是什么。只爱眼前的她,也只在乎眼前她。纵使你的过去不堪到你只字都不愿提,那有何方?你的过去没有我,那么我就要加倍负责守护你的现在和以后。杜南方的脑海中频频回忆起和小妹认识的点点滴滴,在剧院的初识,不怎么令人愉快的开始,偶尔的小斗嘴,偶尔的小吃醋……全都是小妹一人,不再有其他人的任何影子。
只愿说一声:谢谢你,出现在这个地球上,给了我爱的机会。
……
杜南方一脚将油门踩到最底,伴随着车加速的“轰轰”声,手机铃声响起,是小妹最喜欢的那首邓丽君的《在水一方》。
突然,杜南方一个猛然刹车,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神情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中。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聚到一起了?
“哥!哥——”电话那头的莱拉异常着急,手术室的红灯看一眼都让人心惊肉跳。
“我知道了。”半天杜南方才艰难地回答她,“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莱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还在抢救,没有脱离危险,你赶紧过来,万一……”
万一,真的有个万一,还有亲人们都在身边,这是一种传统,人走之前希望能看到至亲的人最后一眼。
杜南方挂断电话,调转车轮,双手却都有些颤抖。最终一咬牙,踩下油门,继续将车向前开进。
“妈妈说,正因为她很爱那个男人,所以不愿时刻陪伴在他身边,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身边女人的悲剧,离得远了倒给彼此留有一份念想,他偶尔打来电话说‘想我’,她觉得就足以。’他在我的印象中不是位慈祥的父亲,而像一位上级一般的存在,我敬畏他却不爱他。以前是,现在更是。而且,现在我有了更爱的人,爱她甚至超过了母亲,并希望每一天都和她一起度过,真实的存在——”
杜南方关掉广播,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这起“刺杀”的报道,以此来彻底隔绝那个世界。
……
场外的表演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后台的温然却总是心不在焉,一朵白色的绢花弄了半天也没扣到衣服上面,还将别针的针头刺到自己的手指头上,冒出鲜血。
“想什么呢?”颂老师夺过衣服,自己没几下就将绢花扣好了,“这里你别管了,去帮她们戴上头饰。”
温然情绪不高,弱弱地点头。
“呀!小妹,你干嘛啊?小心我头发。”阿兰朵夸张地大声抱怨。
温然赶忙帮她调整好皇冠,不好意思地道歉。此时此刻的她,实在不适合工作,下午在海边看到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在目。倒不是因为那个人,而是因为那个女孩奇怪的眼神。
……
早上金色剧院的大巴到达酒店,姑娘们收拾完行李之后睡觉的睡觉、逛街的逛街,温然谨记杜南方“晚上不要去海边”的嘱咐,于是,打算趁着白天去海边转转。在酒店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远处一片碧蓝的海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见这么美的大海,美得无法形容。所谓的水天一色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沙滩上躺着许多人,大多为欧美的游客,恐怕也只有他们才敢在大太阳底下如此暴晒,期间还有两个金色头发的小女孩在温然旁边跑来跑去,小孩打闹间将沙子扔到她身上,她丝毫不在意,继续沿着海边往前面人比较少的地方走。
海浪一阵一阵地卷上沙滩,冲刷到温然只穿着拖鞋的脚,海水温温热热,拍在小腿上也很舒服。
那个人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上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