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将水分给她,我们自己就可能渴死。”
“我们难道没有足够多的水吗?”微笑。
“她有可能是你的仇家派来的卧底奸细。”
“这样的奸细太不合格了。”依旧微笑。
“她有可能窥视我们的财物,想要寻找机会夺取水和食物,然后逃走。”
“有谁能够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抢了东西逃走?”胡铁花终于按捺不住,跳将了起来,大声道,“死公**,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带上这个小姑娘!”
姬冰雁冷冷看了胡铁花一眼,道:“我只不过把所有的可能说出来。”
“可是你还是会同意的,是不是?”
看了眼楚留香淡淡的微笑,姬冰雁似乎叹了一口气,裹紧了身上岛子,阖上了双眼。
“他这个人就是面冷心热,姑娘不要介意。”楚留香从烧得热腾腾的锅子里舀出一碗飘散着辣椒葱姜香气的肉汤,递到了楚思儿的手边。
姑娘?好恶寒的称呼……
“那个……叫我名字就好,名字取来就是用来叫的不是?”干干一笑,楚思儿接过了肉汤,轻轻啜了一口。一团热火从胃里升起,顿时好像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本能地向着火堆又挪近了一些。
“哼,这个人不但心肠越来越狠,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小。”胡铁花瞪着姬冰雁,灌了一大口酒,不满地牢骚着。而姬冰雁仿若睡着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如果我一心为一个好朋友的生命安全打算,但这个朋友非但不知道感激,还要对我冷嘲热讽。”楚思儿看着手中的肉汤,幽幽道,“那么这个朋友,不要也罢。”
“你!”
“可惜,这个朋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根肠子通到底,实在单蠢地可爱了。所以,我也只能当作他在放屁,让他自个儿闹活闹活。闹完了,世界也就清净了。”
楚留香忽然觉得有些笑不出来了。
胡铁花瞪圆了眼睛,指着楚思儿叫道:“你这个女人,我这是为你在说话啊!”
“我很感谢你。”楚思儿微笑着朝胡铁花点点头,“不过,指着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心满意足地又喝了一口肉汤,楚思儿完全忘记了就在刚才,自己还指着楚留香的鼻子跳脚。
苦着脸摸摸鼻子,楚留香起身钻进了帐篷。
没有搭理胡铁花的大呼小叫,斟酌了一下称呼,楚思儿转向姬冰雁,微笑道,“这位先生,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你们救了我,然后我知恩图报,也救你们一回。”
姬冰雁依旧好像雕像一般,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只是脑袋微微低下了一点,好像真的睡熟了一样。
“喂,人家根本不理你。”胡铁花叫着,可口吻中明显带着一丝心虚。
楚思儿淡淡扫了一眼胡铁花,微微勾起了嘴角。
在火光的映照下,这是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微微染上了红晕两颊仿若盛开狄花,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眼波流转之间,一双透亮的眸子似乎洞察了这人间的一切秘密。
胡铁花忽然发现,原来这也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比绝大多数女孩子都好看。
“你看起来很眼熟。”
楚思儿一怔,看向了胡铁花,耸肩道:“这样的搭讪很没有创意。”
“搭讪?”胡铁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大声道,“就你一个rǔ臭未干的女娃娃!”
rǔ臭未干?
楚思儿低头看看自己包裹在紧身T恤中妙曼傲人的身姿,飞快地打开拴在钥匙上的小镜子,凑近火光照了照。
没错啊,还是这张脸,没有变成一个其他人,也没有年龄缩水的样子啊!
楚思儿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胡铁花,愠怒道:“你哪里看出来我rǔ臭未干啦?!”
胡铁花呆了呆,眼珠子飞快地在楚思儿身上卷了一圈,讪讪道:“原来不是个女娃娃,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楚思儿芳龄二十二,在现代还是青春靓丽的大姑娘一枚,但是到了十五六岁小姑娘就为人母的古代,可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剩女一枚?
“总比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好。”
一口喝完了肉汤,收拾好自己的那份餐具,楚思儿再也懒得搭理胡铁花这个疯子,选择了一个靠近火堆的位置,舒舒服服地靠在沙丘上闭目养神。
沙漠的夜晚寒气深重。
即使靠着火光,楚思儿还是忍不住慢慢蜷缩了起来,指尖无意中触及了那块玉佩。把玉佩攥紧了掌心细细摩挲,思绪一点一点荡漾开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自己躲在房间里摆弄着宝贝枪支,忽然听见隔壁母亲的房间中有些奇怪的响动。
老妈又捣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样想着,自己起身来到了母亲的房前,推开了房门……
自己看到了什么?
整个房间被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母亲穿着洁白的长裙,站在白光中微微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