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下轻抚,似乎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小条子最后把怀梦木簪在我的发间重新插好,扶我转过身,脸上浮起沉浸在回忆中的幸福神情,久久的,久久的,最后,别过头,狠心的说:
“美金,你去找林嫂吧,想必她一定等急了。”
我咬了一下牙,决然的起身,快步而行。我不想回头,我知道小条子此时一定正伤心欲绝的看着我远去的背影,也许早些了断对他会更好吧!
到了房间,林嫂早已等候我多时。见我进门,吃惊的说:
“圣女,谁刚刚给您梳的新娘髻?”
我接过镜子一看,这个头型竟然和那夜小条子给我梳的髻一模一样,终于明白为何之后我再三央求他为我梳此髻,他却总是婉言拒绝。
我坐在梳妆台前,心乱如绞丝,任凭林嫂给我打扮着,说着吉利话,我却无法高兴起来。
心里矛盾得很,抵触结婚的情绪也越发强烈。有人说“婚姻就象黑社会,没加入者不知道其黑暗,一旦加入就不敢吐露真情,逃出来的保命尚且不暇哪肯多活?所以其j□j永不为外人所知。”难道从此我就要被迫加入黑社会了吗?
我扭过头,恳求林嫂说:“林嫂,我不想成亲!你能帮我吗?”
林嫂眼睛一亮,然后淡淡的摇了摇头,继续给我打扮。你***的收了竹子多少红包,竟然帮他不帮我!竹子和长老关系不错就罢了,连厨娘都被他收买了!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竹子婚后对我不好,我就给他买绿帽子戴,如果还阻止我爬墙,我就学潘姐姐,送他包砒霜!总之婚后他负责工作赚钱,我负责美丽妖艳;我可以和别人相恋,但他绝不许来捉奸;若是不能兑现,砒霜药拌面!
是不是结婚前夕,女人都这般焦虑?婚前恐惧症?
我以前讲故事都是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不过结婚后,再讲故事估计都要以“我还没有结婚时……”开头了。哎~ 看来我要贬值了!婚后改名叫卢布好了!
林嫂忙着给我打扮,我一个人在这边胡乱想着,这么一晃就到了晚上。
林嫂关心的递给我一杯茶水,说:
“圣女,喝杯茶吧,恐怕一会要折腾很久,没机会再喝水了。”
林嫂想得真周到,我仰头喝下,林嫂接过空杯,露出满意的笑容。给我盖上新娘盖头,搀扶我到前厅拜堂。
门里的人几乎全部聚集在前厅,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恭贺声不绝于耳。我却无法融入其中,好象完全分离于这个喜气的氛围,又好象今日的新娘不是我,而是他人。
戴长老主婚,林嫂搀扶着我。
“一拜天地!”在林嫂的指引下,我跪拜在地。
“二拜高堂!”我仿佛在梦中般的虚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划破众人的喧闹声,将我从梦中拉回现实,我的心狂跳不止,不知是喜是愁。
“有我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不能嫁给别人!”——
PS:“婚姻就象黑社会,没加入者不知道其黑暗,一旦加入就不敢吐露真情,逃出来的保命尚且不暇哪肯多活?所以其j□j永不为外人所知。”出自亦舒<我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