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乖乖,娘惜惜,不哭不哭……”亲着丈夫的芳唇,改而亲在孩子额上、嫩颊上。霍清若柔声哄着,抬睫见丈夫一脸无奈,不由得笑了。
孟冶跟着扬起嘴角,暗暗深吸了口气,平抚xiōng中那股强烈且柔软到近乎疼痛的心绪。他的妻、他的儿……额头抵着妻子的雪额,他低语如叹!
“我们回家吧。”
“嗯。”妻子给了他一朵犹沾珠泪的美丽笑花。
第11章(2)
暗道尽毁,下山时,孟冶背着妻儿、手提钢刀,大咧咧地过山腰、下山脚。
一路上竟畅行无阻。
因山顶突发的地动山摇,整座玄冥山全震了,把聚在山腰的两、三百名教众吓得东逃西窜,保命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了是否有人乘机混入又混出。
下了山,寻到一处隐密、安全的野宿所在,霍清若赶紧替丈夫仔细把了脉,很仔细、很仔细地望闻问切一番。
冥主将融进“胆”的气,强行散入她四肢百骸中,除一开始体内强烈烧灼、极度不适,醒转后,她脸色确实不好,肤温亦过低,但调息吐纳过后,回复得甚快,没什么窒碍感!就丹田气海微有波澜,然、行气之后通体舒畅。
我备了一份贺礼给你,这礼只你能取,不给别人,有你带来的这人在旁护守,恰好不错……她记起浑沌中,冥主似说过这样的话。
孟冶在她几要撑不过去时,出手替她导气,这或许正合冥主大人所说的“护守”。他还说了,“恰好不错”——
那时,冥主大人与孟冶已然交过手,以冥主的能耐,定在几招后便能觉察孟冶体内曾留走火入魔之象,症状还与自己雷同,那股积叠已久的邪强之气顽固地盘根在气海当中。
冥主的“恰好不错”,是指孟冶倾力护守她,催发了那股气,然后拿她的血肉之躯作战场,冥主一波波强行攻迫,孟冶一一护守销抵,如建无形渠道,气如水流,顺渠导气。孟冶导了她的气,同时亦销空自己体内那股顽强邪气。
她把他的脉势,既惊且喜,很怕自己弄错,一而再、再而三确认,也一遍又一遍追问丈夫自觉如何?头晕不晕?xiōng闷不闷?丹田痛不痛?想不想吐?目力如何?
呼吸吐纳如何?
直到孟冶将她抓进怀里,密密吻住她,才让那张小嘴安静了。
只是“胆”入气血似乎已无碍,霍清若对于喂rǔ一事却紧张起来。
被冥主大人留的这一手,弄得自个儿体质都不确定成什么样了,哪敢冒冒然喂孩子吃奶?
但不给娃儿奶吃,娃娃就哭,拿所剩的酥饼和麸饼喂娃,娃哭得更响亮,不吃就是不吃,孟冶找来蜂蜜,娃舔个几嘴后,瘪瘪小嘴,依然很不给面子继续啼哭。
孩子也是很知“进退”、很识“时务”的,之前肯吃饼止饥,那是知道娘亲不在身旁,如今被娘熟悉的身香包围左右,怎肯没骨气地屈就干粮!
见孩子哭得声嘶力竭、脸蛋通红,哄都哄不止,霍清若眼眶也急红了。
“点孩子睡穴?”孟冶指已动。
霍清若护雏护得紧紧,用力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