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
“我叫霍清若。清凉的清……若然之若……”她静声答,不太自在地垂下脸。“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她被扶着躺回炕上,甫躺平,又觉这主意实在不太妙。
他哪儿也不去,就坐在炕边俯视她,严峻神态配上深幽幽的炯目,极具压迫。
轻喘口气,她宁神问——
“你把我扛上肩,在山涧那儿,我记得的,只是……孟爷是如何解去迷毒?”
“清若”之毒唯冥主与她知道祛毒的诀窍,无解药,需赖自身内力逐出毒素,呼吸吐纳与行气的方法又另辟蹊径,非常之机巧。
以她离深厚尚有好大一段距离的内劲,自行祛毒必得花上大半个月才能有小成。然此时的她气虚身软,并非“清若”之毒造成。
一方面自然是失血太多,而另一方面……欸,倒像迷毒被一口气祛得太干净,她身子有些受不住如此急遽的变化,才致虚软。
静过片刻,才听男人慢吞吞吐语——
“我不知什么迷毒,见你昏迷,就按家传法子替你抓抓推推、捏捏揉揉,掐了人中、额穴,再掐背后两边琵琶骨……现下你醒了。”
霍清若怔然。
说他有意蒙混,他表情却无比认真,每字每句皆郑重实诚。
她摸不透他底细,能确定的是,他必然懂些功夫,应该也练过一些行气吐纳之法,所以用内力替她推宫过血又揉又掐时,这才误打误撞祛出迷毒……是这样吧?若然不是,那他、他……等等!
脑中掠过什么,她眸珠一湛,两排羽睫都跟着颤抖了。
“你、你抓抓……推推,捏捏揉揉……啊!我的衣裙,我、我换过衣物了?!”方才一张眼就被他引走心神,直到此时才发现她原先的劲衣青裙已不再,却仅着宽松中衣,袖口过长,还得折上好大一段才见指尖……连中衣也换过了,那贴身的小衣小裤呢?
她头顶发麻,一手揪着前襟,透白的脸容烧出一层红。
似是……在这件男性中衣底下,她什么也没穿,只有小裤还在!
“你——”色泽多变的眼瞳直瞪男人。
秀瞳之中,惊愕颜色大过怒色,像顿悟得太慢又太过突然,狠狠惊愣,一时之间还不晓得该如何发火,又是不是应该发火?
岂料,眼前男人毫不闪躲,同样直勾勾凝望她,认了——
“是我干的。”
霍清若被他此时眉目间的神气蛊惑。
那张偏娃儿相的男性面庞,镇静、沈稳,严肃又十二万分认真,坦荡荡无半丝迟疑,薄唇徐慢掀动,再次很坚定地承认——
“全是我做的。”
“你都……做了什么?”
“扯掉腰带、撕了衣裙,看了,自然也摸了。”
霍清若一噎,试过几次才挤出声音——
“……你那套所谓……家传手法,非得那样做不可吗?”
“是。”
理所当然到此番天地难容的境地,噎得她气息走岔,不禁呛咳。
他的行径实在没脸没皮,却完全不觉自己厚颜无耻似的,拍抚她的背、帮她顺气的举动自然而然,语气持静不变,道——
“我毁你清白,毁得彻底,我会负责。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