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宠其实也说不出为什么会对李娉婷如此上心。
虽然她是挺爱吃醋的,不过并非一个心xiōng狭窄的人。
李娉婷是爷爷的私人医生,她来这儿后,并没做什么逾越的事。
她将爷爷照顾得很好,待人接物不卑不亢,上次记者会上天宠被人质问,她还主动蘀她澄清。
她性子虽然清冷,却知书达礼,善解人意,不要说爷爷对她另眼相看,连于妈都对她赞不绝口。
大哥之前也特意跟她提起过,让她对李医生客气一点,语气里似乎还暗示了什么,只是天宠没听明白。
她只比自己大几岁,可是有自己的事业,漂亮、能干、独立。
可以说,除了性子冷一点,她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
只是天宠就是对她喜欢不上来。
“李医生!”天宠笑着走过去,似乎无意地伸出手:“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事,于妈呢?”
“她出去买东西了。”李娉婷也不客气,将手中的衣物递过去。
天宠捧着衣服走到衣橱旁,拉开柜门将衣服一样样挂进去,其实爷爷这次带来的换洗衣物不多,只占了小半个衣柜,不过她敏感地发现,衣橱里的很多东西都改变了位置。
天宠了解大哥的习惯,他不太喜欢有人乱动他的私人物品,当然她自己是除外,因为她也算某人的私属品嘛。
可是于妈是知道他这个习惯的,所以很显然的,李娉婷不知他的禁忌,而且她随意在大哥的房间出入,还蘀他收拾贴身物品,应该是习以为常了。
即使知道她这样是为了照顾爷爷,天宠心里也有个疙瘩。
是种领地被人侵占的感觉。
“李医生,”虽然心里堵得慌,天宠面色如常的说:“你每天照顾爷爷已经够辛苦的了,这些琐事就不用你帮忙了。”
“没事,举手之劳。”李娉婷淡淡说。
天宠找出衣架,将她叠好的衬衫重新挂起来:“你不知道,我大哥挑剔得很,他的衣服都有专人保养的,象这件衬衫,是从英国纯手工订制的,从下单到运回来都差不多要几个月,洗起来更麻烦,每次都要送去干洗店,整烫好了再送回来,这些衣料又娇贵,几乎每件衣服保养都不同,有的不能烫,有的稍微折叠一下就满是皱褶,你说是不是象供菩萨一样?你远来是客嘛,这么麻烦的事,怎么好劳烦你呢?”
虽然天宠这番话有些危言耸听,不过所言非虚,虽然李娉婷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阮家人那么富贵,也看得出这满柜衣饰价值不菲,她当然听出对方语气里淡淡的敌意,抿着唇没有吱声。
正说着,阮平轩的声音传过来。
“宠丫头,谁说李医生是客的?照我看啊,你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这个家里更象客人。”
天宠扭过脸,爷爷的意思是嫌弃她了吗?
“爷爷……”
阮平轩挥挥手:“婷婷,你去忙你的吧,宠儿难得回一趟,让她陪我说说话。”
等到房间只剩下两个,天宠才想起今天回来的目的,扶着爷爷到沙发上坐下,乖巧地问:“爷爷,你刚才去哪了?”
“去书房接了个电话。”
“谁的电话啊?”
阮平轩呵呵一笑:“怎么,想刺探爷爷的军情?”
天宠干笑两声,她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然后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嘛,索性说:“爷爷你还能有什么军情啊,怕是有什么秘密藏着怕我知道吧?”
阮平轩又是一笑:“就数你机灵,你呢?有没有什么瞒着爷爷的?”
不知是否心中有鬼,天宠觉得爷爷今天每句话都是意味深长,她眨眨眼,正准备坦白和大哥的事,老爷子抢先说。
“其实我还真有一个秘密,过几天就要回京了,下回再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如告诉你吧。”
“爷爷,您要回去?”
阮平轩点头。
虽说老爷子在这是有点碍事,可是听说他要走,天宠又舍不得了。
“这么快就走啊,我还没陪您几天呢。”
“你也知道啊,”阮平轩笑着摸摸她:“你可得记住了,你欠爷?p>
裁础!?p>
天宠眨着眼:“下回我一定好好陪您玩几天。”
许诺的时候,她没想到这个“下回”到来的时候是那么揪心。
阮平轩笑了笑,语气转为严肃:“宠儿,你觉得李医生这人怎么样?”
天宠愣了一会,好好的问这个干嘛,斟酌了一会说:“挺好的啊。”
“你也觉得她不错吧?”老爷子笑:“如果她当你的大嫂怎么样?”
大嫂?
天宠渀佛被雷劈了一下,一会都没反应过来老爷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嫂是大哥的老婆?
爷爷的意思是想告诉她准备把李娉婷许给大哥?
天宠凌乱了,怔怔地看着爷爷,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