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忧,“安安他已经过了手术最佳年龄了,会不会效果不好?”
“别想太多,给安安做手术的是最好的医生,没问题的。”周淮环住宁盼,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在走廊上的长凳上坐下。
过了许久,安安小小的身体躺在床上,被推出来,还转头看了看宁盼,向她招手。
医生摘掉口罩说:“孩子的情况不算严重,手术很成功,注意术后护理就行。”
“好的,谢谢医生。”宁盼感激地对医生道,再看向安安,他的嘴唇上贴着块纱布,圆碌碌的眼睛看着她。
安安被观察了一天之后,没什么大问题,转入普通病房。
宁盼给他喂饭时格外小心,找了大小合适的勺子,一口一口给他喂着,避开他的伤口。也尽量做一些流食,避免咀嚼。
“我家安安以后会变成小帅哥。”宁盼喂完,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道。
安安嘴上缝了线,此刻笑不出来,伸伸手去摸宁盼的脸。
宁盼怕安安手术后伤口发痒,会用手去抓,宁盼在医院陪护,晚上睡觉时趴在他床边,轻轻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几晚下来,宁盼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浑身酸痛。在周淮问起的时候,宁盼道:“没事,我不累,安安很快就能拆线了。”宁盼紧张又期待,她想看看安安拆线后的模样。她曾在安安熟睡后偷偷拿开纱布看了看,伤口缝着线,确实……不怎么漂亮。
这把周淮心疼地不行,也为了方便起见,请了一个护工照顾安安,减轻宁盼的负担。
不过宁盼也不能把全部心思放在安安身上,她近期的工作非常忙。今天晚上,和《国漫周刊》的记者约好,接受他的独家访谈。
宁盼上次小型拍卖会的反响很好,唐乔借此和《国漫周刊》编辑部试着联系,想不到对方对宁盼有极大的兴趣。
《国漫周刊》,是在业界非常有影响力的一本刊物。每期会专访一个画家,出一篇主打文章。如果能上这本杂志,说明最近你的关注度很高,或者画作得到了业界的一致认可。
这是宁盼第一次接受此类正规的访谈,说实话,她挺紧张的。回答记者的每一个问题,都组织好措辞,既不能显得过于官方生硬,又不能太随意,显得不严肃。恰到好处地阐明自己的观点、看法,话题也要带一点到慈善方面。
“请问当时为什么会接下这个项目呢?据我所知,之前你的活动还是比较低调的。”
宁盼想起第一次见到安安时的感觉,那个怯生生地躲在工作人员背后的孩子,用一双眼睛望着你。她温柔地一笑,“因为我被他们的眼神打动,在后来的相处中,孩子的善良、纯真,让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们,也从中获得很多灵感。”
“哦?对创作有启发,能具体说说吗?”
……
“宁小姐,和你合作很愉快。”记者站起来,微笑着主动伸出手来,“我很欣赏你,希望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好的。”宁盼微微一笑。其实她心里紧张地不行,但没有怎么表现出来。现在访谈结束,稍微放松了些。“咔嚓。”一旁的摄影师抓住这个时刻,赶紧抓拍了一张。
这次访谈是唐乔陪着她做的,稿子和照片发表之前,都会发过来给他们看一遍。
唐乔对自己的眼光一向有自信,果然,新一期的《国漫周刊》发表之后,对宁盼的专访引起了一番轰动。
“宁盼,恭喜你。”唐乔向宁盼表示祝贺。现在宁盼不是他画廊里画得最好的,却是作品最受欢迎的。连带着以前出的漫画,销量也提上去,出版社表示会再次印刷。唐乔接着说:“周六上电视节目,你也不用紧张,像上周那样回答问题就好。”
最近事业发展地顺风顺水,宁盼自己都不敢相信。
宁盼自己翻了翻杂志,看见自己的照片。杂志的印刷质量很好,几乎没怎么失真。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她从容地笑着,眼里散发出自信的光彩。
以前的宁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人——别人口中的成功人士。她感到自己,由一个世界,走到了另一个世界。
原来是一片荒芜、满目黑暗,她在里面自卑,在底层挣扎着,几毛几毛地攒着钱,最大的愿望是为自己买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
现在的世界是这样的,温馨舒适,她从事了自己喜欢的事业,收养了一个可爱的孩子,陪在她深爱的男人身边。
她拥有了一个家。
宁盼突然感激起上天来了,他最终还是厚待了自己。从前的一切苦难和荆棘,都是为了现在的幸福做准备。只有尝尽了最深的苦涩,才能衬托出蜜糖有多甜。
这周末,安安拆线,嘴唇上方留了两道疤痕,歪歪扭扭,挺丑的。
安安对着镜子,看着看着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好丑!还是好丑!”哭得惊天动地,宁盼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了之后上前抱住孩子,“不丑不丑,在妈妈心里,安安最可爱。”
“真的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