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着她逃命去吧,这毕竟不是你俩该呆的地方,总归会被发现的。还不如逃出去,搏一搏。”
那小僧接了银子,对着宝玉千恩万谢,连磕了十几个响头,便揣着银票要往外跑。这是宝玉又突然拉住他,将他吓了一大跳,只听得宝玉言辞恳切地对他说道。
“这样好的女孩儿,若是你们有缘真的能逃出了这地狱去,万万的要好好待她,万不可再到外去招惹什么花草,来伤她的心。”
那小僧人听了这话,忙赌咒发誓。宝玉听了也就放了心,放他走了。自己看着天想着时辰也该差不多了,便回去了方才放着先北静王和林如海、贾敏灵位的那个院子。黛玉正由北静王、法度方丈陪着在大厅里喝茶。
黛玉看见宝玉这一身的饰物,就连腰上系的玉佩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得讪笑道。
“这人莫不是进了哪个贼窟窿,身上的东西全要人解了去了。也难怪,要我们等了这样长的功夫。说到底能回来也算不错的了。”
宝玉一看天色,的确若是现在回去,大概到了家也该是很晚了。更何况黛玉身子弱,病又刚好,受不得太大的颠簸,倒是自己拖迟了他们,想着便露出几分愧色来。黛玉见了,知道这人又犯了痴病了,若是再任他这样下去,万一他真发起疯来反倒让人笑话。
“我不过是讲个玩笑话儿,你到当真了。北静王爷早已吩咐人回家说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也好与方丈讨教讨教。”
说着就给紫鹃使了个眼色,紫鹃会意忙拉着宝玉坐到黛玉的身边来,当时是,就有北静王身边的小厮上前来,见满厅都是人,也只得偷偷地告了北静王身边的莫言。莫言听后,便上前禀道。
“回王爷的话,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贾府的老太君说了,全凭王爷您吩咐,若是宝二爷有什么地方不好的,您也不必讲情面,该打的就打,该罚的就罚。老太妃那里也已经回禀过了,太妃说她明个儿也来看看。”
北静王听了,微一颔首。到是让坐在一边的宝玉有些不好意思,方丈见天渐暗去,既宝玉已找回,命手下的几个小沙弥准备晚膳。
北静王见黛玉对宝玉关心备至,心中自是不好受,一直无话。而众人见北静王不说什么,谅是也不敢多言,唯法度方丈开席间说了些许的客气话,见北静王不大有兴趣就也熄了下来。
饭后各自回房,至厢房中,紫鹃扶黛玉坐下,为她卸下钗环,而雪雁则出去打水,见四周无人,紫鹃这才开了口。
“姑娘这又是何必,就算不喜欢王爷,也不必这样气他,何苦当着他的面这般待见那个呆子,要是两人都当了真,到时一个缠着你不放,另一个赌气娶了个自己不爱的人回来,不是作孽吗?”
黛玉听着这话,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紫鹃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也觉得好生没趣,便也闭了嘴,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黛玉的心里有一道门,只有让黛玉自己心甘情愿的打开这道门,她才愿意接受别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一道门,亦或是怎样打开,她却不能知道了。
这时,雪雁开门进来了,因隔着屏风,也看不真切,只听见她的声音。
“就能够在门外吧,我会提进去的。”
又听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有些清脆,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姑娘拎不动这个的,让我们这些粗人来吧。”
雪雁道也知道,听了这话,不由得拧了眉,冷笑道。
“这是姑娘家的闺房,就是连今天来的北静王爷这样的尊贵身份要进来也得经了我们家姑娘的同意,你是劳什子的哪家的爷,还奢望进姑娘家的房间来?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告到方丈那里去?”
谁曾想到那个小沙弥也是大胆的想着黛玉等人不过是弱女子,又是极其注重自己的名节的,不过是纸老虎在这里叫几声罢了,再者说自己不过是看看这传说中的林姑娘长得什么样子,也不是什么大错,便挤身撑住雪雁想要关上的门。
“姑娘又何必这样吓唬我们,我不过是看着姑娘弱小,想帮着姑娘拎水桶罢了。有何错之有呢?姑娘此时说了这些话,到是我真的对您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笑着yín笑着看着雪雁,想像着在厚实的衣料之下是怎样一副风流身段。这些小沙弥也是大胆的,平日里借着化缘便下山找秦楼楚馆中的歌姬,又时还会与那泸水庵的尼姑偷腥。此时见着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是跟着两个大男人一同来的,便以为林黛玉是什么随便的女子。
“大胆,你一个和尚怎有这样的龌龊心思!”
雪雁被那沙弥看的红了脸,心中更加羞愤难当,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更加愤懑。想着不去理这人了,连水桶也不要了,就甩手要进里屋去。却被那沙弥一把拽住了手腕。
“姑娘,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您就想走不成?”
“你放手!”
雪雁害怕了,想要叫,却想着这是个男人,屋里的两个皆是弱女子又怎么抵挡得住他一个日日干活练功的。反倒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