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咬着唇默默地点了点头,看得出,雪雁似乎挺喜欢让黛玉和宝玉凑成一对的。又想到了方才雪雁说的那一大堆的玩话,不由得有些替北静王担心。毕竟她是站在北静王着一边的。
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雪雁出了里屋,在屋外的连廊前坐下,吩咐道。
“姑娘既然病也,也定是要好好休息的,我们就少去打扰她。一会儿,宝二爷回了老太太就少不得这个来看,那个来瞧的。”
雪雁点点头,便去拿了前几日描的花样子,与紫鹃两人静静的坐在连廊前绣花。果不其然,宝玉才去了一会儿,便有鸳鸯带着王太医来了。紫鹃雪雁两人忙迎上去,少不得与鸳鸯闲扯一会儿。
“不知道,林姑娘现在这样了?方才宝二爷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大叫着林姑娘不中用了,可真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老太太可是差些要亲自来看,你也是知道的,老太太她前几日这样忙着,昨个儿又吹了风,人也懒得动弹,怕是受了凉了,可经不起这样的吓。”
紫鹃见了鸳鸯说的这一番话,也听得出其中的抱怨之声,也知道老太太虽然是及疼黛玉的,但是在旁人看了,若是黛玉总是生病,也是极厌烦的。
“好了,鸳鸯姐姐快别这样说的,姑娘她昨夜就难受得紧,却怕惊了老太太,只和大奶奶知会了一声,从外边请了个大夫来看病。谁想到今天又不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说着,又央着王太医道。
“王太医,您快进去看看吧,姑娘也不知怎的了,今天一清早喝了的药,放好了些,就站起来走了走,谁知就这样了。”
王太医点点头,让紫鹃雪雁带着进了外厅,紫鹃走到黛玉的床边,将她的手放在软垫上,雪雁将一扇小巧的白纱屏风隔在黛玉的床前,又在屏风前放了一张檀木圆凳。这才方请了王太医坐在那圆凳上。紫鹃将系在黛玉手腕的一根金线呈给王太医。
王太医接过金线两指按在线上,不由得皱起了双眉,忽而又轻轻地摇摇头,看的紫鹃和雪雁两人急得手心直冒汗。终于,半个时辰后,王太医站了起来,问紫鹃道。
“你刚刚说昨晚有外边来的大夫看过林姑娘的?”
紫鹃点头称是,又见王太医的眉皱得更紧了,心想莫不是那大夫的药有问题,刚想开口问是怎么了,只听见王太医又开口道。
“那大夫开的药方可还在?”
紫鹃连忙从黛玉书架上方拿下一只四方四正的锦盒,从里面的众多药方中取出一张药方。王太医接过那张药方,才看了一眼,便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是什么样的庸医开出的药方?!这样烈性虎狼之药,就是向宝二爷这样的男子我们也是断不敢开的,竟让林姑娘这样弱的身子用。”
忽的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只锦盒,无奈的问道。
“这林姑娘也是久病的人了,就连那药方也是一盒的了,就算她病着看不得这药方。你们这些做丫头的,想必平日里看的多了,难道也看不出来。”
紫鹃听了这话,想到昨夜的那些事,她和雪雁两个人早已乱了方寸,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看什么药方,还不是大夫说什么就做什么。谁知,一疏忽竟然害得黛玉这样,紫鹃和雪雁都低下头去,没有争辩什么。
王太医见她们默不作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北静王爷千叮咛万嘱咐,亲自来太医院吩咐的,他也不会卖贾家这样的面子。
“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下次若是有事,竟可以来太医院找我,只要是姑娘有事,我一定万死不辞。”
这句话明显是对紫鹃说的,紫鹃也听得懂了,深感北静王爷想得周到,又忙拉着雪雁替黛玉谢了礼。
“只是往后别再黛玉姑娘喝那样的药酒了,这药酒虽然是好的,但是这其中有几味药却是与姑娘在吃的药相冲,吃了只能上身。”
紫鹃听了这话,不由得拧紧了唇,想着昨日和自己一起去请大夫的是旺儿的娘,旺儿是谁,往日里得了王熙凤的照顾还少吗?紫鹃想到此处,便忍不住要将那些伤害姑娘的人生吞活剥了。
“此时多谢王太医,此时小小意思,还望笑纳。”
王太医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收下了紫鹃递上的那一锭金子。让紫鹃点灯,执笔在书桌上的花笺上写下了一纸药方,递给紫鹃。
“先吃着这药看看吧,那狼虎之药留下的病根定是要好好养的,万不可拖下去了,否则可就要拖坏了这具身子了。”
说完,也不要人送只是自径出了潇湘馆,鸳鸯仍坐在外厅,有几个平日里还得黛玉意的小丫头伺候着。紫鹃见黛玉还未醒,便要雪雁收拾着,自己出了里屋。手里拿了那张药方,鸳鸯一见王太医出来了,不一会紫鹃又出来了,上前问道。
“怎么样了,老太太可该等急了。”
“鸳鸯姐姐就先去回老太太的话吧,说姑娘没什么事,只是昨夜请的那个大夫,开的药不太地道,因而喝了伤了身,养几天便好,没什么大碍的。”
紫鹃虽这样说,但是心中还是十